如若他没有看错话,明宇的那双眼睛跟这位赵队长的眼睛有几分相似。
在这之前,他只会觉得赵明宇的眼像极了他这个当爹的,可是在看到这个赵队长的时候,赵志远立刻明白过来明宇的眼睛更像这个赵队长。
难不成他是明宇的
他压下心底那股猛烈的惊涛骇浪,抬脚迈下台阶,然后向着门口处走了过去。
“赵大炮!”
沈老爷子看着迎面走过来的人,眼底飞速掠过一缕精光,接着他便率先开口喊起了赵志远在队里用过的名字,并且他脸上也早已布满了欣喜笑容,“你小子行啊,当年你离开队里的时候我再三叮嘱你,一定要记得给我写信,带着媳妇孩子去新京找我,你小子答应的挺快,结果这么多年过去我愣是连封信的影子都没见着的”
赵志远几大步走到了沈老爷子跟前,他向曾经的领//导行了军礼,声音就像是当年在队里那样地洪亮有力。
“领导好!”
“赵队长!”
喊了声沈老爷子,赵志远就转身看向了赵延卿,同样的跟他行了个军礼,而赵延卿的动作也不慢,几乎是赵志远抬起手的那一刹,他就回了赵志远一个军礼。
“哈哈哈”
时隔多年再一次听到熟悉的大嗓门,沈老爷子瞬间高兴的哈哈大笑出声,他拍了拍赵志远的肩膀,眉开眼笑地点头,“想不到都离开队里这么多年了,你小子的大嗓门还在呢!”
当年赵志远的大嗓门在队里可是有名的得,甚至因为他的嗓门队里的人还给他编了句歌谣。
但凡赵大炮的大嗓门一吼,敌人的身体必定就会抖上一抖!
赵志远看了眼沈老爷子他们一行人,脸上露笑的招呼道,“领导,我先带你们去家里休息会儿吧,坐下来喝杯茶,有什么话,咱待会再说?”他心里已经隐隐有底了,这两位突然出现在他们赵家村,必定是为了明宇还有那个皮箱子而来。
他眼中溢满了对于故人久别相逢的喜悦笑容,态度也是极其热络,从头至尾都没有露出半分别的情绪来。
“蕉同志,麻烦你帮我去地里头喊一声我家老婆子,告诉她,家中有贵客来访。”
闻声,蕉承轻微愣了一两秒,随即他点头应承下来,“哎好,我现在就去。”
话落,他有些犯懵的去地里头了。
其实真不怪他大脑会一下子犯晕乎,主要是这个赵前辈的态度转变得太快了,这段时间他们三个已经来村子里四五次了,却没有一次像刚刚那般得到赵前辈热情招呼的。
难不成外公的影响力真的就这么大不成?
先前来在的路上,炎哥还跟外公外婆和姨父打预防针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赵前辈极可能会直接拿着扫把赶人,可结果呢,这个赵前辈非但没有给他们半丝冷脸色看,竟然还笑得这么热情的?
不得不说,这差别待遇简直不要太明显啊!
蕉承摇头轻啧了几声,随后加快脚步去了农田里。
这边,赵志远领着沈老爷子一行人回到了赵家小院。
“领导,您们随意坐啊,甭客套,算算时间我们差不多有二十三年没见了吧?您们难得来我们乡下一回,在家里住上几天再走,怎么样?”其实他只是说几句客气话而已,哪知这位老爷子居然当成了。
“哎好好好!”
当沈老爷子一听到赵志远挽留他们在家里住下时,他二话不说,立马乐呵呵的点着头应下来了,“既然你这个主人家都主动发话了,那么我们可就不客气了哈,这儿有山有水,住在这里肯定特别舒服吧,哎哟,反正我现在也是闲人一个,无事一身轻,那我就厚着脸皮在小赵家里多住几天好了。”
“放心,老头子肯定会给你付房钱和伙食费的”他抬目看着赵志远,笑眯了眼的补充道。
赵志远,“”
面上的表情终于在听到沈老爷子说出的这番话时,有了少许龟裂。
他分明只是客气一下而已,他不信老领导听不出来,结果这个老爷子愣是将他那话的意思给偷换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沈老夫人透着惊奇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咦?这茶好特像很特别,喝下去后感觉整个胃都变得暖暖的,舒服了不少。”这些年因为小女儿失踪一事她饥一餐饱一餐的,久而久之的闹出了胃病,常年需要吃药调养,可就在她喝下这个茶水之后,竟莫名地感觉到胃子上的痛感似乎减轻了一点儿?
虽不太明显,但是那种肯定感觉不会错的。
为证实心中所想,沈老夫人直接将手中的茶给喝光了,果然不假,那种感觉一下子又明显了一两分。
这是什么茶?居然这么神奇?
赵延卿此时内心的想法跟他岳母差不多,因为他体内留有不少的暗伤,尤其是老寒腿的症状十分严重,每到寒冬腊月那种钻心般的痛便会发作,疼痛难忍,夜晚更是疼的根本没办法入睡的。
所以当茶水入喉咽下去之后,那种感觉就极为明显
沈老爷子听了这话,忍不住笑问自家老婆子,“真的假的啊?竟有这样的好事儿?”
说着,他伸出手去端他的那杯茶水。
“母亲说的没错,这茶水有股甘甜的味道,喝下去之后”
“外公、外婆,真是你们啊,先前我还以为是我看错了呢,没想到居然是真的,你们怎么来这儿了?”蕉雨跟着自己大哥迈进了院子,看到坐在院子里的沈老爷子和沈老夫人,她立刻高兴的喊出了声,然而当她看到侧过头来的人时,一下子就张大了双眼。
“姨夫?你”不是在北方农场里待着的吗?咋突然出来了呢,还直接来了赵家村。
小丫头的反应,让赵延卿那双平静的眼睛里泛起了点点笑意,“看到我,小雨好像非常吃惊啊?”
话音落下之后,他朝着陈桂芝看了过去。
陈桂芝,“!!!”
眼睛骤然一缩,她满眼惊诧地望着那个男人,他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