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听到你和老幺在外头吵起来了,他是不是又做了什么蠢事,惹到你生气了?”
陈桂芝当即瞪睨向他,“你就不能盼点好的,一起来就针对我家幺儿?他哪儿让你不满意了,以前他没上班,你说他不务正业,现在他工作也有了,还是那摸方向盘的,你咋又有事儿了呢?”
赵志远,“”
脑袋犯晕,耳朵也有些不好使了。
他不过才问了一句而已,居然就换来了一顿轰炸?
“不对,我好像听到老幺说他有对象了。”赵志远总感觉自家老婆子的情绪不对劲,他皱眉想了想便说,“谁家闺女的眼神那么不好使,让他给蒙骗了?”反正肯定不是人顾知青。
毕竟,那姑娘的眼神可是明亮毒辣得很。
“谁蒙骗谁?就他那体格骨好的,谁比得了?”陈桂芝可不允许别人诋毁她的儿子,即便这人是她家老头子,也照样不行。
“再说了,那一般的姑娘,他看得上眼吗?别老是小瞧他,他都快成亲的人了,你这一天天的竟逮着他训,让未来的儿媳妇听了去,像什么话?”
赵志远愣神,“儿媳妇?不是,咱家哪里来的儿媳妇?”他们赵家刚刚离掉了两个搅家精儿媳妇倒是真的,除此之外,哪还有什么儿媳妇?
“你觉得呢?”
陈桂芝立刻白了他一眼,接着她将那腰身板一挺,“老头子,你赶紧回屋挑个好点的日子出来,咱儿子可交代了,他已经在和顾知青商量定亲的事情了,让你抓紧定日子。”
赵志远听的傻眼了,他睁大眼睛直视着陈桂芝,然后指了指院子里的水井,“老婆子,你还没睡醒是不是?呐,井就在那儿,你赶紧去打盆凉水洗把脸,醒醒神。”
陈桂芝瞬间怒了,双手往那腰上一放,“好你个糟老头子,敢情我和你讲了半天,你一句话没听进去不说,居然还认为我在做白日梦?”
“难难道不是吗?”赵志远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在老妻那极其凌厉的眼神之下,他底气明显有了一丢丢不足。
陈桂芝气结,“我难得搭理你,反正你信不信,这话我是转达到了的,你要是不信也可以,等到我儿子带对象回来,你别挨边就行了,那是我一个人的儿媳妇,跟你个糟老头子没多大关系”
说完,她扭身就去了厨房。
“等会老幺回来,我问问他再说,不然我这心里觉得不真实。”听出了老妻那话的威胁之意,赵志远拧着眉思索道,内心仍旧不是很相信。
不过,他的一双脚却很诚实地往里屋走去了。
“嘿,不是不信吗?那你好歹一直端到底呀?这要换成了我说不信啊,那我肯定是不会进来翻日历的,不像有的人,嘴上说着不信,实则呢,啧啧啧”
恰在赵父回屋拿出黄历本翻开第一页的那一刹,陈桂芝的声音便在房门外响起了。
赵志远脑门突突直跳,“你就跟着他胡闹吧!”
这话陈桂芝可是不依,她狠狠瞪着赵志远,“我哪胡闹了,老幺能够追上城里姑娘,那是他的本事,你瞎操那么多心干啥?”
赵志远,“”
得,他就是个翻黄历的工具人行了吧?
陈桂芝见他认真的翻起了黄历来,这才转身离去。
且说这边,当赵明宇抱着钱箱子离开了自家院子之后,就直奔他家的新院子,没两分钟他就返回了顾安安住的院子里。
他踏脚而入,恰好看到顾安安站在院子里锻炼身体,那挥动拳头的动作,真的是利索好看到爆棚。
赵明宇一时看入了神,整个人显得呆愣愣的。
不知为何,他居然感觉顾安安那挥拳的速度和爆发力,比他还要强上几分?
顾安安见到他重新返了回来,收回功力,徐步走了过来,“你这是抱的什么?”她看了眼赵明宇怀中的木箱子,有些不解的笑问了一句。
刚刚锻炼完身体的小姑娘,脸庞挂着粲然若星辰的甜笑,又甜又飒,赵明宇只觉得自己的鼻子一热
他连忙揉了揉鼻头,一对上顾安安那双乌黑灵动的凤眸,顷刻间,他觉得自己又快幸福的没了。
赵明宇目光灼灼地直视着顾安安,一脸温柔的开口,“安安,快进屋,我给你看样东西。”
说罢,他便抱着箱子大步走进了堂屋。
等两人回到了屋里,赵明宇便将钱箱子推到顾安安的跟前。
“这是?”顾安安眨眨眼,小脸上泛起了几分好奇。
赵明宇拍了下箱子,笑道,“给你的,打开看看。”
顾安安看了他一眼,才带着好奇的将木箱子打开,一抹惊诧之色从眼中一闪而过。
面积不小的箱子里放着一沓一沓的大团结,再就是一叠厚厚的票证,以及二十来根金条和一对龙凤手镯、几块玉佩、几对翡翠镯子等等
顾安安拿起其中一对翡翠镯子看了下,镯子是极品祖母绿的,而且质地极好,镯子本身也保存的不错,看手艺和色泽,有点像过去宫里的老物件儿。
只是,她不是很明白,赵明宇抱着这些东西过来是啥意思?
这个年代,老物件儿和黄金不值价,可钱和各种票证却十分的宝贵,两样皆是缺一不可。
顾安安随意扫了一眼,发现那一叠票证几乎都是全国通用票证,有工业券、有布票、粮食票和自行车票等等总之,票据的种类很多。
根据她所了解到的,全国通用票证和军需票是最珍贵也最好使的,比起那些本地票和省份票要方便多了。
而赵明宇的这一箱子东西,都是珍贵的好东西。
可他现在却拿来
顾安安直接将箱子合上,随后往赵明宇跟前推,“赵明宇,我答应和你处对象不是贪图你的钱和物件,这箱东西太贵重了,你抱回去收起来吧。”
“这是我要送给你的,哪有再拿回来的道理?”
赵明宇没接,还耐心地和顾安安解释,“安安,你是我对象,咱俩就快要定亲了,将来更是要结婚的,所以我上交家底有什么不对?以后,咱家的财政大权都归你管,当然啦,我也归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