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长眠的师父曾隐约的提过一句,万佛宗弟子遭遇劫难的事情。
但再具体的,长眠却也是不了解。
“时闲道友,如今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这是你家中来信。
本是传到归一宗的,但是因为信件急迫,归一宗的长老特意交代过,便由归一宗转到本宗。希望能赶快交由你手中。”
一善本来还在纠结,若是时闲还在闭关他该如何将信件给她,如今看来,时间恰好。
时闲看到一善手中的信件时,心突然一跳,一股名为慌乱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
将信件拿在手上。
看见中心的火焰标识,时闲知道这是时家秘信。再拿出自己的特质传言玉牌出来,发现上面留有几十道信息痕迹。
掌心出现一缕太阳帝火,将信纸直接烧掉。
消息瞬间灌入大脑,时闲的心口涌起一股焦急的情绪。
直接对着一善行礼:“一善道友,家中突发急事,时闲需要即刻启程。
未能和了尘大师告别,是时闲无礼,还望见谅!”
“无碍,时闲道友赶紧启程了。你的事情我会替你转达宗门的。
若是需要帮助,只需传信到我宗即刻。”
一善的话音还未曾落下,时闲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就连长眠都只剩下一个裙角了。
被太阳帝火焚烧的信纸灰烬在空中随意飘扬,一善想到自己听到的一些消息,心中不免感叹。
时闲道友这次回去,只怕又是一阵腥风血雨了。
……
“怎么了?时家发生了什么事情?”长眠清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让时闲火热的大脑瞬间冷静了许多。
她这才发现长眠竟然跟在她身边一起来了。
到嘴的话咽了下去,既然长眠二话不说的跟着她去时家,她又还有什么好客气的。
有了长眠的助力,她这一趟回家应该能更加顺利。
只是胸口的怒气不断堆积,周身隐约有杀意浮现。
“时家出事了?”
时闲想到信上的话:族中有难,速归。
心里就越发急迫,前行的动作越发快了。
两人的身影如闪电般飘过,朝着传送阵法的位置而去。
“母亲信上没说具体的事情。但我总感觉心慌得很。
好像不快些感到,就会发生很惨重的事情。”想到这里,时闲的情绪越发压抑。
修士修为越高,对某些事情的预测和感应能力就越强。
时闲以前凭着自己的神奇第六感死里逃生好几次,自然对此深信不疑。
幸亏万佛宗距离空间传送阵法近,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两人就到了阵法之中。
在这期间,时闲疯狂的使用传音玉石,却发现没有任何人回应。
从左夫人到时家的每个老祖宗她都留有联络气息,如今却同一时间失去了联系。
时闲握着玉石,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血液翻滚于全身,一股惶恐的心绪被她强硬压制住。
目光锐利而又冷漠的朝着前方。
时家怕是真的出大事了。
两人步履匆匆,紧赶慢赶到荆州时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
才刚踏入荆州城门,时闲就听见路上行人议论纷纷,且大部分都往一个方向来去。
正是时家所在的位置。
一个年轻的小姑娘低声道:“你们可看到了什么?我刚刚看到那时家门口全是血。吓得我赶紧跑回来了。
听说是死去的玉家修士前来报仇来了。”
时闲听到这话,唇角紧紧抿在一起,衣袖下的拳头紧握。
一个大叔老神在的反驳道:“报仇?报什么仇?时家可是荆州五大家族之一,这么可能被一个修士杀上门?你别是眼花了吧。
更何况,这两个大家族早就不和了,却也从来没见过公开红过脸。
不过那擂台赛我倒是听过一点,不知道如今情况如何了?”
一个大婶踹了他一脚,语带不屑的道:“去你的,难道那擂台上的血是假的?挂在门上的死人也是假的?
我们可都是亲眼看到的。”
周围有人附和:“对对对,我们也看见了。
听说那玉家修士和时家大少爷时
君今日布下擂台赛,要进行生死战呢。
两人打了大半天,擂台上全是血。
吓得我没敢看完就赶紧回来了。”
时闲的身影如一道风闪过,零星的从人群中捕捉到几丝有用的消息,却无法拼凑出完整的事件。
却在听到这句话时,脚步听了下来。
一把闪身靠近说这话的男子:“擂台赛在哪个位置?!”
男子只觉得一阵风吹过,面前就多了一个面容精致清冷的女修士,只是这女修士此刻浑身冒着煞气,身上的气势仿佛能将他碾碎成渣。
吓的他魂都飞了,身子下意识的往下倒。
时闲一把扯住他的衣服,又一次重复了刚刚的话:“我再问你一遍。擂台上在哪里?!”
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似乎藏着刀子,能将他的魂给戳穿。
男子被吓傻了,却还本能的想保住小命,颤颤巍巍的指向一个方向。
时闲抬头,正是荆州城常进行生死战的荆云台位置。
放下男子转身就消失在原地。
跟在时闲身后的长眠看了眼无力摔倒在地的男子,丢了一颗灵石下去便跟上了时闲的脚步。
还未靠近荆云台,就发现它周围都被人群给围满了,水泄不通。
只隐约能看到荆云台上,一阵飓风成阵,盘地而起,朝着一个方向攻击而去。
接着满目绿意,比玄铁石还坚固的巨大藤蔓冲破地面丝毫不受飓风的影响,朝着中间位置的人冲去。
时闲皱了皱眉,凭空一跃,正好看到被一根巨大藤蔓击中,身子往后摔去的时君。
同一时刻,一个绿叶包裹灵气球跟随藤蔓的脚步,朝着时君的心口位置袭击而去。
时闲眼尖的发现,在那绿叶和灵气形成的球形之中,一把黑色匕首隐匿其中。
想也不想,时闲直接闪身阻拦到时君前方。
金丹后期的威压毫无保留的释放。
那个绿叶球状到达时闲的身体前方,无论施加多强的灵气,始终无法更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