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在一日,先天皇镜的主人只能是他帝轩!
可是今日被时闲的两团命火威胁,为了抱住重新转世的希望,帝轩做出了一个决定。
自行损毁先天皇镜!
然后先将神魂释放出去,一切的仇怨等到来日再说,他既然可以忍耐上一个几十万年,也不介意再来个几十万年。
虽然先天皇镜之前已经遭遇过二重损伤,但是终归是一把上古神器,就算是遗落的一小块碎片,在这定元界也是相当于先天至宝一样少见的宝贝,即便是功能有些鸡肋,也不能否认它还是有着上古神器的一小部分的力量的。
只是若经历帝轩这一次自毁,只怕真的就会导致品阶迅速跌落,之后顶多算是个高阶法宝了。
想要重现昔日上古神器的神威,到时候帝轩只怕还要大出血一次了。
但是这和帝轩的神魂相比较,他自然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自己的神魂。
先天皇镜的主人是帝轩,就算太阳帝火困住他一时,在这个他是主宰的小世界,若是拼尽力想要逃出去,太阳帝火也拿它没有办法。
时迁将时闲两人送入先天皇镜之后自己便开始了修炼,毕竟她们已经呆在先天皇镜无数次了,就算有危险,也会被设下的禁制和法则立刻排除,从来没有想过她们会遭遇到生命之危。
但是依照惯例,时迁还是会每隔一刻钟去看上一眼先天皇镜内的情况,可是接下来的情况却是令时迁大惊失色。
先天皇镜的屏幕一片乌黑,根本就看不起里面的任何情况,若是还不明白先天皇镜之内出事了他就白活了这么多年了。
先天皇镜里面和外界的时间比例是二比一,因此一刻钟的时间里面却已经过了许久,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时闲和时星二人遇见袭击再到时星带着时闲逃跑出来,看起来时间过去许久,但其实亦不过是外界一刻钟的时间。
时间掐的这样好,也算是天道的一种安排,冥冥之中,该发生的事情总会发生。
外界的时迁赶紧施展术法想要将先天皇镜恢复原状,但是输入的灵气如同泥牛入海,不见丝毫反应,反倒是先天皇镜上的花纹开始淡化,古朴雅致的花纹越来越模糊,隐约可见的裂纹开始浮现在表面。
就在这时,一抹白色光芒从先天皇镜之中突然窜了出来,还没有等到时迁想要阻拦,那抹白色光芒已经不见踪迹。
随之而来的是先天皇镜的裂纹不断扩大,想到还呆在里面的时闲和时星,时迁顿时心急如焚,若是这先天皇镜碎片再次碎裂,而时闲和时星没有出来,只怕就再也没有机会出来了。
虽然不知道先天皇镜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时迁的直觉告诉他,一定和她们两人有关,甚至可能是时闲和时星触碰到了自己一直没有头绪的先天皇镜的秘密。
就在先天皇镜的的裂纹快要将它分成几片的时候,却又突然停住了。
接着一道淡红色的光线在先天皇镜表面一闪而过,时闲和时星就突然出现在了原地,而先天皇镜也没有再继续分裂下去了。
脚刚落地的时星赶紧看向了时闲。
刚才就在先天皇镜空间崩塌的时候,时闲突然醒来,将她一把带来出来,这一系列的行动连让时星反应时间都没有。
却发现时闲在一落地之后,脸色就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苍白,身子直接软绵绵的向下倒去,距离最近的时星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伸手去揽,还好将人给扶住了。
看见面色凝重的老祖宗,时星赶紧向他抛出一个求救的目光。
时迁虽然是又急又气,但是顾及到时闲和时星的安危,还是第一时间带着她们两人前去医治。
等到时闲醒过来时,时星也将在先天皇镜之中发生的来龙去脉给讲清楚了。
才刚刚张开眼睛的时闲看到围上来向她嘘寒问暖的一大圈人,知道麻烦要来了,脑袋就有些隐隐作痛。
“母,亲,……”
“你这孩子,真是的,也太不谨慎了,什么地方都敢乱闯。
丹师说你的神魂受到损伤,和肉体还不能很好的融合,这段时间你就好好躺在床上休息吧。
和还不快躺下!”
看到时闲挣扎着要起身,左夫人一个起手就把时闲按了回去,眉目间隐约有些愠怒。
既有对时闲不顾自己安危到处乱闯的怒意,又有对时闲的心疼。
发现自己说话都说不利索的时候,时闲果断的选择了闭嘴,老实的听着左夫人的训斥,余光扫到时星幸灾乐祸的表情,时闲不屑的转头哼了一句。
“你哼什么哼,老是这样不长记性,还想犟嘴?。
人不大,脾气倒不小。
要不是今日你们走运,这……”
说道这里,左夫人忍不住眼中闪现泪意,拿着帕子假装不在意的擦了脸。
可是即便是这样,也顿时将时闲吓的魂不附体,紧接着就是翻涌而来的愧疚和悔意快要将时闲湮灭。
左夫人掌管时家多年,无论遇上多大的麻烦,时闲就从没见过变脸的。
在外,她是能干聪慧的时家主事人,在内,她是威严与温柔并济的母亲,就算天塌了,她都会先替他们顶起来,将她们护在羽翼之下。
左夫人掌管时家多年,无论遇上多大的麻烦,时闲就从没见过变脸的。
时闲没有想到自己一时的莽撞竟然招致左夫人如此心伤,又悔又急,不知该如何是好。
可是因为神魂离体导致现在时闲无法控制好自己的身体,说话都连不成句,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吐,等她说出一句话黄花菜都凉了,更不用说想要做些什么。
时闲艰难的移动一只手想要替左夫人擦擦脸上的泪珠,可是偏偏这只手怎么也不听使唤,让它往外它偏往里拐,将时闲急的满头大汗。
抬头的左夫人看到这一幕,顿时有些忍不住的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这一笑,旁边的时妘时瑞包括芙姨娘都跟着笑了起来,将满屋子的忧伤冲淡了许多。
虽然有些尴尬,但是时闲也能自我安慰道自己这也算是彩衣娱亲了一会,算不得是么大事,面子没了就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