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们能够坚持足够长的时间,等时叔一行人发现不对劲就能够安了。
与其在这里和他硬拼还不如想办法逃跑拖延时间。
黑衣人原是戒备时楼回去寻找时叔等人求救,可是没想到她转身带着那个小娃娃就跑,一时没有回过神来,心中顿时一阵骂娘,赶紧追了上去。
即便是先前趁着黑衣人没有注意拉开了一段距离,但是不过一会儿,他便御剑飞行重新跟上时楼。
其实若是时楼一人独自逃跑定然不会被抓到,毕竟她身上还有众多法宝加持,可是如今还有一个五岁的拖油瓶时闲,抱着她如何能跑到过黑衣人。
看到挡在自己面前的黑衣人,时楼将时闲放下,手中的剑气越发盛气凌人,眼神也冷意凛然。
黑衣人二话不说持这到便要上来,时楼也没有丝毫犹豫的提起剑与其对阵。
刀光剑影,寒气逼人,灵气的冲击和消耗在原本安静的山林留下一道道痕迹,一个一个的法术不要命的释放,五光十色的法术光芒之中,隐约可见时楼和黑衣人的影子。
尘土四处飞扬,原本在这一处的妖兽都躲在自己的老窝中瑟瑟发抖,生怕自己成为了被殃及的池鱼。
时闲不是没有想过找机会跑去想时叔等人求救,时楼刚刚趁机给她手中塞了个东西,可是等她刚要移动一步,敏锐的黑衣人便先他一步到了面前。
若非时楼机敏,只怕时闲早就成了刀下亡魂,因此就老老实实的呆在一旁看着两人作战。
可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很明显时楼是弱势的一方,身上不但有新的伤痕出现,血迹不断往外渗透,青色的衣裳已经被染满了血迹。
虽然这是时闲猜的,但是借着法术发出的光芒还是能够看清时楼的狼狈模样。
说实话,在时闲眼中,时楼从一出生就是天之骄子,她自小就端庄持重,虽然性格看似冷淡,但其实是个骄傲善良的姑娘。
对着家中的妹妹也是极为照顾,为了给地下的弟弟妹妹做一个良好的榜样,无论是从礼仪还是功课修炼上,她对自己要求都是很严格的,时闲从未见过她如此狼狈的模样。
时闲心慌意乱的看着对战的两人,心中有着对时楼的担心和害怕,还有等待救援的焦躁和急切。
心底逐渐燃起一股无力感,这是时闲二十几年第一次产生这种感觉,就算是上辈子高考考砸了都不曾如此。
她有些埋怨和后悔自己只顾着追封焰白猫,这才导致两人落单被袭,埋怨自己拖累时楼,不然以她的能力绝对能够自己一人先逃走,更埋怨自己只是一个五岁的小屁孩,什么事情都帮不了时楼,反而是不断的拖她的后退。
可是时闲却不会陷入自艾自怨之中,她知道如今可不是悲春伤秋的时候,趁机打量时楼塞在她手中的东西。
这是一个圆形的珠子,没有丝毫的灵气波动,时闲真的不知道它有什么作用,但是耳边响起时楼悄声说的话:“待会我说一个位置,你就将这弹珠丢出。”
时闲知道,这是时楼交个她的一个重要任务,也是她们可能逃过黑衣人杀手的唯一机会,时闲自然不敢有一丝放松,神贯注的盯着你来我往打的火热的两人。
时楼的剑法流畅优雅,但是却丝毫不损锐利和杀气,长剑如芒,气贯长虹,身姿轻盈,灵活多变,每一剑都恰到好处,显然是对剑法熟练至极,甚至还透着丝丝的冰雪剑意。
可是大概是由于灵气不足,每次和黑衣人对上或者偷袭到黑衣人,但是却被强悍的灵气术法给阻隔,只留下一道不痛不痒的痕迹。
即便如此,时楼脸上也不显丝毫慌乱,只是沉稳淡定的应对这黑衣人的招式,时不时趁机释放一个高级术法,拉开和黑衣人的距离。
黑衣人修炼的剑法品阶不高,可是却极为熟练,而且都是一招致命的招式,再有着充足的灵气做支撑,每一次和时楼对撞,吃亏的一定是时楼。
时楼一个剑花顺手挽出,凛然而又刺骨的寒气铺面而来,黑衣人下意识的弯腰一躲,顺势一个转弯直接回了一刀给时楼。
时楼却是不闪不避,直接用身体硬抗住了迎面黑衣人的刀:“哼!!”
利器刺入骨肉的声音令人牙酸,时楼也忍不住一声闷哼,嘴角溢出一条血痕。
黑衣人本就对于如此轻而易举的重伤时楼感到疑惑,可是还没等他回过神来,不小心瞄到时楼嘴角的冷笑,心中暗叫一声不好,想要及时抽身已经来不及了。
时楼将蓄力已久的一掌狠狠的击向黑衣人,黑衣人避无可避只得硬生生的承受这一掌。
刺入身体的刀被顺势拔出,时楼也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显然是伤的不轻。
就在这时,时楼飞快的向时闲奔来,大叫一声:“阿闲,就是现在,将弹珠丢往左后方!”
时闲想都没想,脑海中早就演示了成千上百遍,手中的弹珠被跑出,在空中划过一道痕迹,紧接着就是一阵剧烈的爆炸声。
爆炸的气流将时闲震得有些耳鸣,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被人抱住。
时闲此刻处于极端的敏感之中,一被人触碰就下意识的想要反抗,可是在察觉到时楼纤细的身体时停止了挣扎,老老实实的紧抱着时楼的脖子。
耳边是呼啸的风声,身上被汗液湿透,手脚都有些不自觉的发软,胸膛中的那颗心脏在扑通扑通的跳动,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充满了紧张和害怕的因子。
时闲眼睁睁的看着身后的黑衣人被弹珠爆发的巨大暴击炸伤,接着树木倒塌,一群陌生的妖兽气息出现。
家园被毁,这些妖兽先前碍于黑衣人和时楼的威压不敢动弹,可是这回恨不得将被留下的黑衣人生吞活剥。
因为时楼机智脱逃,先是重伤了黑衣人,还给他留下了一群的妖兽当做礼物,三人拉开的距离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