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里奥斯的话,奈杰尔接着说道,“很多年以前首领曾经到达过汉堡,当时我还在他的船上做事。如果这么长时间尤利安还没有改变住所位置的话,我是可以找到的。我相信我的记忆不会出现问题。”
“你在首领的船上?那得是将近二十多年前了吧?”里奥斯惊讶地说道,“我倒不是不相信你的记忆。我觉得不大可能位置不变,我们就按二十年算吧,二十年,足够一个城市大变模样了,更何况是一个人的住处呢?你还能找得到吗?”
“直接去酒馆问问不行吗?”塞缪尔说道,“我感觉酒馆中的消息情报什么的还是挺灵通的。我们可以就让奈杰尔去和酒馆老板交谈,就说他是武器专家尤利安的老朋友,现在想去看看他。但因为年代久远,不知道他现在住在什么地方,不就可以了吗?就算酒馆老板不知道,里面喝酒的总有人会知道的吧?他们就好办的多了,请他们喝几瓶酒,一切都解决了,但就怕那些酒鬼里混进去什么各国间谍之类的人物。”
“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不能吧,”里奥斯也如此说道,“就你一个人去酒馆,我们是不能去和你一起问的。我不行,万一酒馆里有西班牙的家伙在,认出我了怎么办?船长他看着就有些令人害怕,可能是因为常年打打杀杀?再看看“纵横四海”号上的那几个人,拉德穿的像恐怖分子,加里……诶还有加里啊!奈杰尔,你要是担心酒馆里有什么意外的话叫他倒是可以,看上去是个老实人。安琪有的时候会冲动,不合适。安东尼……我觉得他还是安心去处理钱财方面的事吧,打打杀杀的不适合他。你看看你,可以算是我们当中最像好人的一个了,只是你一个人单独或者再加上加里出现在酒馆的话,不会引起过多怀疑的。”
“听起来似乎是个靠谱的办法,到时候再看看吧。”奈杰尔说道。此时此刻,他也在想着到了汉堡该怎么去找尤利安说这件事,也不知道对方会不会相信他们来自的黎波里。
又是一段长时间的在海上的行驶,在这期间,他们遇到了好几艘商船,尤其是在经过休达之后。为了防止在和船只对战时受损伤从而会影响自己的速度,他们不得不放弃了进攻。而在他们遇到过的的商船,其中不少都是配有战舰进行保护的,估计是为了防止他们遭受海盗们的袭击。对此塞缪尔曾表示,如果他们不是着急去汉堡寻找武器专家,那些商船还有护卫舰早就沉底了。
“进入到了北海,”来到了甲板上的奈杰尔说道,“英格兰的家伙们开始增多了。他们和奥斯曼帝国的海军不是一个档次上的,如果以后我们把重心转移到北海,英格兰的海军可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他们一旦要是抓到海盗,是会直接判处对方绞刑的。”
“不是他们国家的也要管吗?”里奥斯问道,“还是说对于那些袭击他们的商船或者战舰失败了的人?”
“只要是海盗,他们都管,”奈杰尔说道,“他们才不管你到底袭击了谁。船长,遇到他们我们还是绕着点走吧,免得被他们怀疑。”
按照航海图的指示,他们最终来到一条大河边。“我来看看,”此时是白天,奈杰尔早已回到了甲板下层的船舱休息,奈杰尔拿过航海图,说道,“这个图上的距离……啊我明白了!船长,我们今天就能到汉堡了,按照航海图上的标示,逆着这条叫‘易北河’的河流而上,最终会看到一座港口,就是汉堡。”
“但是有个问题,”塞缪尔说道,“进入到河里,两边的树木之类的会挡风对吧?我们速度会受到一定影响,并且河流又是向着北海流的。”
“这是个问题……”里奥斯陷入了沉思,他们总不可能就在这里停船然后步行过去吧?况且附近也没有那种手划的小船供他们……等等!手划?“有办法了!喂,”里奥斯快步来到船尾处,冲着“纵横四海”号大声喊道,“拉德!你们过来一下!快,我们先把船帆收了,在这里我们用不上。”最后一句话明显是对塞缪尔说道。
“怎么了?”“纵横四海”号来到了“胜利者”号旁边,见到他们的船帆都收了起来,拉德疑惑地问道,“有什么事吗?你们怎么连船帆都收了啊?”
“在河里行驶船帆的作用不大,”里奥斯说道,“我建议你们把船帆收了,用你们的船桨,这条河的是流向北海的。拉德,你懂我的意思了吗?”
“你想让我们走到前面,桨手划船拉着你们前进是吗?”拉德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你们先等一会儿。收起船帆,小伙子们,启用船桨!”很快,“纵横四海”号收起船帆,朝前驶去,来到了“胜利者”号前方。
“接着!”安琪的声音响起,很快,两条缆绳从“纵横四海”号的船尾处抛出,一端落在了“胜利者”号的船头,另一端留在了“纵横四海”号的船尾,“一定要绑紧了!”她扬了扬手中的两条缆绳,并把它们绑在了船尾的栏杆上。“胜利者”号上的海盗们学着她的样子,将绳子结结实实地绑在了船头处的栏杆中间处。
两艘船一前一后,进入到了易北河,“这条河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宽啊,“进了易北河,里奥斯不禁感叹道,“也不知道这条河的味道咸不咸。”
“咸不咸?你这是什么奇怪的问题?”塞缪尔一边掌舵,一边说道,“但不过你有没有一种感觉,好像我们距离海面……不对,应该是河面,好像我们距离河面更近了一些。你感觉到了吗?”
“啊?有这个感觉吗?”里奥斯来到栏杆旁,俯身向下望去,“好像并没有啊。”他又来到船头处,观察起行驶在他们前面的“纵横四海”号。
塞缪尔看了他一眼,大声问道,“你在看什么?”对此,里奥斯只是向后摆摆手,没有说什么。没过多久,里奥斯突然说了一句,“你说的对,在河里,我们的船真的下降了一些。我看了‘纵横四海’号,又看了看我们的船,和刚行驶到河里时相比,吃水线上升了,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原理,但我希望不会影响到我们接下来的航行。吃水线上升,也不知道会不会对拉德他们的‘纵横四海’号产生影响。”
里奥斯又回到了塞缪尔身旁,盯着他手里的船舵,“你又在想什么鬼主意?”察觉到对方的目光,塞缪尔问道,“你想干什么?”
“船长你看哈,”里奥斯凑到塞缪尔身旁,脸上挂着一抹略带谄媚的笑意,“现在我们的船帆也收起来了,前面还有拉德拖着我们前行,是不是你手里的这个船舵目前暂时也没什么用了啊?我现在有个想法,嘻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