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造船厂,塞缪尔在返回自己的住处的时候遇到了他第一次正式出海时送了他一把剑的壮硕中年男子,“怎么样塞缪尔,在海上的一切还习惯吗?”他问道,“在海上遇到过特别危险的情况吗?”
“谢谢,没有,”塞缪尔摇摇头,说道,“只是有一次是和我的合作伙伴——他们现在不在的黎波里,和他们一起袭击了一艘西班牙的军舰,当时我们的损失算是比较大的,好在我们最后成功了。”
“西班牙的军舰……”壮硕中年男子皱眉道,“你们真是出生牛犊不怕虎啊,西班牙军舰,就连我看到他们有的时候都要绕着走,你们可真的是……太危险了,下次别逞强!”
“我知道了,”塞缪尔点点头,“下次不会了,至少经过那一战之后我知道了我们和对方的差距。我还有事。”说完,塞缪尔绕开壮硕中年男子,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到了接近傍晚的时候,里奥斯敲开了塞缪尔的房门,“船长!船长!船……”话音未落,塞缪尔打开了房门,走了出来。
“船长,我们可以出发了,”里奥斯说道,“我已经叫过他了,估计他现在正在前往码头的路上,不过……”
“不过什么?”塞缪尔看着对方欲言又止的样子,问道,“他怎么了?”
“嗯……我们边走边说吧,”里奥斯在前面一边走,一边说道,“我这么说吧,我先是去他的住处找的他,敲了好半天的门也没有人答应,后来我又问了住在他周边的邻居,其中一个人说他去了酒馆,我过去后发现他和我们的一些船员在一起喝得正嗨……也不知道他醉醺醺的样子在船上会不会有什么意外。”
“不能,”塞缪尔说道,“他很有分寸的,不能喝多,况且他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今天就要离开的黎波里。倒是和他喝酒的那些船员,我倒是担心他们喝多了影响在海上的工作。”
来到了已经完成修理的“胜利者”号上,塞缪尔看到了已经到这的奈杰尔正靠在船长室旁的一处木制墙壁上,至少从外表来看他没什么异常,但在甲板上的一小部分船员倒是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为了他们也是为了整艘船的安全,塞缪尔临时将一些原本休息的船员和他们做了替换,等到那些醉酒的人清醒过来之后再让他们完成那些顶替他们的人的工作。
经过了这一小小插曲,“胜利者”号驶离了的黎波里港口,向西朝着休达驶去。“船长!”负责瞭望的海盗突然喊道,“前方聚集了很多船只,看样子都是战舰。”
“看来这里是我们最后一次先后袭击商船和战舰的区域,”里奥斯说道,“我想他们知道了这里有海盗出没,一定是在这里‘守株待兔’的。”
“不能和他们起冲突,”塞缪尔握紧船舵,轻轻向右转动,“他们的数量太多了,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等等,不对!他们是奥斯曼帝国的海军吗?”最后一句话明显是冲着负责瞭望的海盗说的。
“……不是,”很快,负责瞭望的海盗就给出了答案,“是西班牙的舰队。”
“你该不会以为他们是首领副首领口中的夏洛克他们的奥斯曼帝国援军吧?”听到这,里奥斯问道,“我倒是觉得他们不会这么大摇大摆的出现,毕竟现在大家都知道奥斯曼帝国海军的实力已经大不如从前了,就算数量还是不少,那也都是强弩之末了。”
小心翼翼地绕过了那片战舰封锁的海域,“胜利者”号继续向前行驶,在这一路上并没有受到什么阻碍,偶尔能看到几艘路过的商船或者战舰,为了不久后行动的安全,塞缪尔不得不选择放弃袭击他们的想法,毕竟他可不想这里正和霍格尔打着呢,船尾不知道被哪国的海军打一炮。
“说实话,”等到“胜利者”号停靠在休达的码头时,里奥斯说道,“我还很不习惯我们只是单纯的到一个地方而在中间没有袭击任何船只,包括富得流油的商船。我们甚至有的时候还绕着一些战舰走。”
“安全,”塞缪尔答道,“现在我们的目的不是那些商船战舰之类的船只,而是霍格尔,这才是我们真正的目标。”
“船长,”下了船,在前往酒馆的路上,里奥斯突然问道,“你做好继续面对女人的准备了吗?”
“我……”塞缪尔不知怎么的就涨红了脸,连忙说道,“你,你别问我这个,我不知道!”对此,里奥斯只是笑笑不说话,也不知道他现在正在想些什么。
三人走进了酒馆,正在吧台后方忙碌的酒女安娜注意到了自己的前方多了一片阴影,抬头看去,看见了塞缪尔三人,眼睛一亮,“啊欢迎欢迎,你能来我真是太高兴了呢,小帅哥。”
“我……”塞缪尔一时间说不出来什么话,选择背过身去,这样能让他好受点。和上次来到休达的酒馆时的情形一样,只是这回他暂时抓不到能挡在他面前的人了,不过话说,拉德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塞缪尔想到,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看到女人会这么紧张,当然,安琪那种类型的除外。
看看旁边如此窘迫的塞缪尔,奈杰尔叹了一口气,说道,“船长还是这样,不会和女人打交道。安娜,你别太介意哈。”
“真是的,”安娜略带不满的撅起嘴,“我是长得很吓人吗?看到我就和看到了怪物似的躲开了,哼!”
“啊这……”看到此情景,里奥斯连忙出来打圆场,“别在意安娜,我们船长会好起来的,作为他最好的伙伴,我会帮他克服困难的……”听到这,背过身的塞缪尔忍不住在心里默默吐槽,谁需要你帮忙克服这个困难了啊,不和女人接触不就行了吗?
“……我们今天来的确是有一些事要向你打听的,”里奥斯接着说道,“你知道霍格尔现在在什么地方吗?”
“霍格尔?是霍格尔·阿里吗?”安娜思索了一阵后,说道,“我听过这个人,他是个海盗对吧?听常来这里喝酒的水手们说,他现在在帮奥斯曼帝国做事,其实也不完全算是个海盗。”
“就是他,”奈杰尔点点头,“他来过这里或者有人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吗?”
“我听过这个人,但我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安娜说道,“所以就更别提他去了什么地方。但是刚刚来这里的客人有可能知道,他是个奥斯曼的商人,刚刚他来这里是来问问我们这有没有茶水的,据他所说,穆斯林是不喝酒的。现在……”话音未落,一名邮差模样的人跑进了酒馆,将手中的一封信放到了吧台上后又匆匆离开。
里奥斯看了一眼信封,信封上一个字也没有,他半是认真半是开玩笑般地说道,“哇安娜,这又是你的哪个仰慕者给你的信啊?”
拿过吧台上的信,拆开信封,安娜看了一眼后又将信随手放到吧台后面的一张桌子上,“不用管这个,我听说到的是霍格尔帮奥斯曼帝国做事,”她继续说道,“那个商人看起来好像是做大买卖的人,也许他们见过呢?我也不知道,你们可以去问问,我想这个时候他应该会在旅店里吧?”
“真的?”里奥斯一脸惊喜地看着安娜,“这可真是个好消息,谢谢你安娜,总是麻烦你帮忙。”
“不麻烦不麻烦,”安娜笑着回答道,“以后常来我这里啊,我很是喜欢你们的,包括他哟!”说到最后,她伸手指了指仍然背着身的塞缪尔。
塞缪尔虽然说不会和女人打交道,但他也不是个傻子,最后这个“他”他当然知道指的是谁,“多谢,奈杰尔,里奥斯,我们走。”说完,他快步离开了酒馆,但在里奥斯眼里,这不是“快步离开”,而是“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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