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娘开心的什么也似,接过了绿沉剑,轻轻拔出鞘,这口剑也不知什么年代铸造,剑身有一泓绿意,又复有些沉沉如水之一,故而才名为绿沉!
这女孩儿皓腕一番,坐在花毯上,使出了一路剑法,变化倒也精妙,剑术亦自不凡。
王崇只瞧了一眼,就没多看,他并不会凡俗的剑法。
但是有元阳剑法,无相剑诀,阴阳符剑在手,他还真瞧不上凡俗的剑术。
就算再次一些,他还有得自千花岛,跟虹儿换的红玉双剑和柔红剑法,也是仙家剑术的上品。
这张花毯比莲花宝座飞的稍快,一个时辰能飞一百八十里。
这却不是这件宝贝的品质比莲花宝座更好,而是它炼就的是十二花神罡煞,十二种外门罡气乃是一套,莲花宝座虽然王崇送入了二十道罡气,但互相之间颇有相冲,反而比不上这件宝贝了。
这件宝贝也算是罡气之宝的上品,除了飞遁之外,亦能用来斗法,发出去就是漫花海,十二种花神罡煞,异香扑鼻,却也剧毒惊人。
王崇本来犯愁,没有斗法的手段,如今多了这件宝贝,多少页聊以安慰。
两人回到了甲字会馆,安羽妙刚好操练完阵法,见两人居然驾驭了一件宝贝进来,不由得好奇的问道:“你们那里来的这种宝贝?”
张玉娘口快,道:“是师叔祖出重资购买,花了好大的代价呢。”
王崇过,莲花宝座乃是抢掠之物。这女孩子就心细,主动提王崇遮掩,并未起是用莲花宝座,换了这张花毯。
王崇捏了法诀,把花毯收了,化为了一个花篮,提在手中,笑道:“我寻思此去接关,也没有什么得用的法宝,又见外边道友颇多,好多身家丰厚,有多余的法宝,就临时买了一件。”
安羽妙一时无言,心道:“这位师叔祖,为了去接关,送了我一口珍贵至极的飞剑,又买了这么一件罡气之宝,倒是好生下血本。他能出手这般豪阔,只怕祖父父亲也是修行中人,又特别偏爱,这才能有如此身家,如此……败家!”
安羽妙居然微微生出了几分妒意,她觉察这点情绪,急忙运使师门心法,压制了下去,暗道一声:“怎还妒忌起来?我虽然没有好家世,但拜了温媚老师,得蒙她悉心指点,日后成就不可限量,这些外物又算得什么?”
安羽妙微微一笑,道:“师叔倒也好眼力,这件花篮,虽然不过是十二花神罡煞所炼,但颇具巧思,比寻常的罡气之宝强胜多了。”
她了这句,忽然想起来,自己问王崇遁术如何,土遁能够做到一日千里,这位师叔的支支吾吾,心底哑然失笑,暗忖道:“原来是因为我几句无心的话,他才买了这件飞遁之宝。”
安羽妙也不知,自己误会越来越深,反倒是对王崇,多了几分好感,毕竟王崇知道自己“遁术不成”,还知道买一件飞遁的罡气之宝,免得拖累大家,也算是“知情识趣儿”。
仙猿屠明是个俊俏的少年,也颇爱玩闹,虽然不齿王崇为人,也为好友抱不平,但瞧见这件宝物,也忍不住凑了过来,道:“十二花神罡煞是云台山的外门别传,这门罡气若是炼全了,对身体有损,多半都是炼成法宝。我还真没见过,炼成十二花神罡煞的法宝,有这般好看的。上一次在红线公子秦旭手里,见过一柄花神扇,就没这般好看。”
王崇微微一愣,他好久都没听人提过秦旭的名字了,想起来自己的两个童子,正在寻秦旭报仇,忍不住就多问了一声:“你在何处见到这位红线公子?”
仙猿屠明,仔细想了一想,答道:“应该是成都一带,秦旭那家伙不太成器,几次跟我套近乎,我都不屑理他。他听招惹一场祸事,被凡人打瞎了双眼,四处跟人发誓,要杀了那对祖孙。”
王崇忍不住一笑,心道:“他想要杀了尚红云,也得有那个本事。若是再见到这个女杀星,凭他一把花神扇,只怕是他人头落地。”
尚红云拜师在玄德门下,被师娘晋成仙子偏心,教她练雷霆霹雳剑诀,还把峨眉的镇派之宝,雷霆霹雳四口剑赐予。
莫要红线公子秦旭这般废物,下能在罡境就,媲美尚红云的人都不多。就算寻常大衍境的剑仙,也未必就能在雷霆霹雳四口剑下,讨得了好处。
仙猿屠明,本来瞧不起王崇,但既然攀谈上,王崇又是学富五车,腹有锦绣之辈,当然几句话就的这位武当派高弟心花怒放,觉得这个吞海玄宗的师叔,也不是太讨人厌。
王崇趁机问了红线公子秦旭的事儿,仙猿屠明,也不甚了然,只是大略知道一些事儿。
这位云台山的弟子,本来还算得宠,被王崇偷了红线剑之后,在门派的地位就一落千丈。
虽然因为巧取豪夺了杨拙真老道的师传符本,用蚕丝为材料,炼成了花神扇,也不能扭转局面。
毕竟一件罡气之宝,如何比得上飞剑?
红线剑只要祭炼下去,炼形炼质,威力还会逐步提升,花神扇却再无什么可琢磨之处,炼成之后,威力便再也不会长进了。
王崇问了几句,知道王相和杨尧还未有找到秦旭,不由得微生几分挂念。虽然他和这两个童子,感情也并不算深厚,只是传了他们降龙金刚手和一些粗浅的法门。
王相和杨尧在碧波洞内所得,乃是个人机缘,算不到王崇的头上。
只是他已经自身难保,听得仙猿屠明起,就多问几句,问了就是问了,并不会想着,去帮忙两人。
毕竟个人有个人的缘法,他和杨拙真老道和那群乞儿少年的关系,也没到了要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去特意找红线公子秦旭寻仇。
若是撞在当面,王崇也不吝啬,一剑杀了这货,但没有遇到,也就算这位红线公子好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