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信(1 / 1)

司马停单在登基后就进行一系列大刀阔斧的改革。

“皇上这怕是不妥。”司马兰亭进言。

早在几年前司马兰亭就和司马停单达成了协议。

其实一直以来对着皇位没有野心的其实是司马兰亭,司马停单不过就是表现出来那样而已,而且一表现就是将近了十年之久。司马停单有时候都不会知道到底是什么让自己坚持了下来。从开始装作什么都不在乎,到了今天的这个位置上,这期间的苦也就只有司马停单一个人知道。

皇位继承人的更换不只是一个人的事,后面还牵及甚多。

再加上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京城里的所有人都是措手不及的。还留下了许多的疑问。是谁杀了司马良议的,司马停单又是为什么能够带着兵进城而不被拦下来,司马兰亭为什么会不愿意做皇帝。

这些谜题一直萦绕的众人的心头,想要新帝给个说法。可人又是大家一起推上去的,又不敢直接去问。就只能旁敲侧击。同时呢,司马停单也因为最近的事情搞得有点头晕脑胀的,一时之间也没一时想起来自己其实还有别的事。

司马兰亭看着司马停单眼底的青黑,缓缓道:“这都过去几天了,陛下还不让本王走?”

司马停单抬起头,略带着疲惫的看着他:“皇兄,再多帮郑几日就好。”

司马兰亭不同意的摇了摇头:“不行,这和之前说好的不一样。”

“郑知道。”司马停单有点痛苦的摇了摇头:“可是郑也没有想到现在事情会变成这样。这也太早了。”

司马宇成有时候还是应该感到庆幸的,虽然自己的儿子多不和自己亲近。还有那么几个总是在盼着自己早点死,同时也还是有几个不是那么期盼的。不过最终的目的也还是一样的。

司马兰亭看着门外,太阳留下的最后一点余光也要快没了:“时间也是不早了,本王就先回去了。”

“不行。”司马停单突然就站了起来:“你是不是想去找瑾妃?”看着司马兰亭的眼神凌厉了几分。

司马兰亭淡淡的看着他:“这和陛下没什么关系吧?”

怎么肯能会没什么关系,那可是祭舞情啊,药神谷暗中扬言的祭舞情,若是先行一步的找到了人,再与之交好,那么和药神谷之间的联系就少不了了。

司马停单的算盘打得好好的,只不过就是算错了一点。;药神谷暗中说的是保护雅琳,而祭舞情不过就是夹带的,万事雅琳优先。现在祭舞情和雅琳不在一起了,她的安危和行踪也就很难得知了。

司马停单一副不放人走的样子,语气稍微有点着急:“不行,你现在还不是去做这件事的时候。”

司马兰亭带着怀疑的眼神看着他:“为什么?”

有祭舞情在,就会有昨日的司马良议事件再次发生。

司马停单是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他也不解释,反正就是不让人走:“你还得帮郑去江南一带视察,等你视察完了就可以放你走了。”想不出来什么好办法就只能先拖着人,说不定等司马兰亭回来之后自己就已经先行一步找到了祭舞情。

江南最近因为司马停单的缘故,有些不服从的官员带着头闹事,现在还有点发动叛乱的迹象。这件事早朝的时候就说好了是派何大人去的,现在怎么就临时换人了?

“这不过就是一件小事,若是你拿出你之前做出来的成绩他们不会是不服的。”司马兰亭皱着眉看看这司马停单。想着如何才能说服他。

“可是郑突然之间就觉得还是你去比较好,更何况现在何石还不是很服我,若是贸然就让他前去,他若是做出了什么郑不知道的事,那么将会对朝廷很不利的。”司马停单坚定的看着司马兰亭,就好似这件事非他不可。

司马兰亭想了想,沉默不语。

“罢了,若是皇兄真的那么为难,就算了吧。”司马停单装作善解人意的样子。

偏偏司马兰亭就当了真,说道:“既然如此,陛下就应该相信何大人的能力和对你的衷心。”

司马停单想要的并不是何石的衷心,他想要的其实是司马兰亭的衷心。为什么司马兰亭就是要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自己对他的耐心呢?

司马停单不明白。

司马兰亭道:“那微臣就先回去了。”

司马停单只能点点头。让人回去了。

那是在一个雪夜里,司马停单独自一人在郊外散步,那是困扰了他多时的一个问题,他一直想不明白那是为什么。于是就在属下的建议下独自一人去了郊外散心。

郊外和京城里并不一样,这里很荒凉,要走很久才能运气好的碰见一户人家。正巧那天司马兰亭也刚好从外回来,两人就碰上了。

司马兰亭和司马停单一向就不是很合,那天司马停单看见了司马兰亭就叫住了他。司马兰亭很惊讶,由于并不是很赶时间,又看着司马停单一副央求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就留下来了。

“皇兄,你说我生来就是为了给自己的母妃争光的吗?”司马停单很是羡慕司马兰亭没有母妃,没有什么家族的困扰。在司马停单很小的时候就被灌输了一种一定要为家族争光的思想,虽然不是嫡出的,也早就已经有了太子,但是那个位置还是有机会去争一争的。在家族的培养之下的司马停单有很深的城府,又掩饰的极好,上面的几个哥哥和司马宇成都没有看出来。一直都是一副想要以后做个闲散王爷的模样,在皇家很难的会有这样的孩子,什么都不追求。就是这点被司马宇成深深的喜爱着。

偏偏就是司马兰亭不相信司马停单平时的样子,也不会像其他色兄弟一样主动去和他交好,反而是看见了人,要是能躲开就装作没有看见,要是不能躲开,就随随便便的打招呼。司马兰亭很不想和这样的人打交道的。

也好在司马停单是以为他是觉得自己平时佯装的脾气过于火爆,总是不愿意过多的理会自己。也正是因为这点,他觉得司马兰亭以后一定不会对皇位感兴趣的。

司马兰亭听着他这样不明不白的一句话,淡淡的说:“不是。”

司马停单听着他的话,并不相信,说话的语气也有点带刺:“也对,你是没有母妃的人,怎么会有这样的烦恼。”

这样极其不尊重的话,司马兰亭听到了倒是没有生气,反而有点惊讶。想着之前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司马停单了,要是他真的城府很深的话,怎么会直接就说出这样的话。

就像是......就像是两人之间是仇人一样。所以说话才会带着这样嘲讽为目的的说法。

司马兰亭看着面前的路,语调深沉:“我是不能理解的,但是你就一定要为他们而活吗?你就没有属于自己的思想吗?”

最后司马兰亭停下了脚步,问:“你应该是先好好想想你最想要做的是什么,而不是在这里问这个问题。”

司马停单听到了司马兰亭的话,一句话都没说,自顾自的往前走去,声音很轻:“我知道的。但是又不知道。”

“什么?”司马兰亭问。

司马停单转过身来,看着他,冬日里难得一见的太阳打在他的背上,他背对着光,脸上的表情看不清楚,但是司马停单想,应该是柔和的。只有温和的人才能配得上这样的光,司马停单开口道:“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我真正想要的,还是说是被他们要求的。我最想要的竟然就是和他们想要的一样。所以我不知道。”

这种感觉司马兰亭不太能理解,这是和司马宇成约定的前一年,自己是因为凭着自己的喜好去了江南玩耍。京城的皇子那么多,司马兰亭就是有时候跑去玩,司马宇成也是不会在意的。没有任何的外界要求,他总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对于皇位也是不看重,就不像他的其他兄弟一样,需要做很多的事情来让人认可和接受。

司马兰亭看着司马停单脸上的表情是清清楚楚的,语气问问有点温和的说:“那你最初是怎么想的?”

司马停单没有马上回答。

两人安静的往前面走去,在不远处有一户人家。

要是在此之前,任他们谁也没有想到两人会有这样平和的谈话。还是司马兰亭在劝慰这司马停单的场景。

“我并不是很确定,时间太久了,也许之前是有的,但是现在我就是想不起来了。”司马停单看着自己的哥哥,宛若就像平常百姓家里的的弟弟遇见了麻烦,需要自己的哥哥去解决一般。

司马兰亭缓缓道:“那你除了这一件之外还有别的其他想要去做的吗?”

换来的是司马停单的摇头。

“我方才询问你,你最初想要做什么的时候,你是想了有一会儿才回答我的,但是我问你这件事的时候,你是想也不想的就摇头了。”司马兰亭温和的看着他:“是因为试过其他的,但是最后都没有成功吗?或者还没有开始去做就夭折了吗?”

这句话说中了司马停单,他低着头,不语。

司马兰亭看着比自己还要高一点的弟弟,笑的温和。就是连自己都惊讶了。也许是去了江南看见了美景美人才会爱的缘故吧,司马兰亭这样想着。

司马停单其实也没有想到当时的一个冲动拦下来一个和自己关系并不是很和的人,会这样语气温和的安慰自己。

“是的。我是试过,那是很小的时候了,母妃后来就骂我罚我,不允许我再继续下去。”良久才听到了司马停单的这句话。

此时刚好就到了那户人家的门前,司马兰亭走过去,敲了敲门,没有人开门,于是又接着耐心的再次敲了敲门,问:“有没有人在家?”

过了好一会儿,们才被慢慢的打开,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妪。

“什么事啊?”老妪看起来很慈祥,说话语速有点慢。

“婆婆,借点水。”司马兰亭熟练的说出了这句话。

司马停单就这样惊讶的看着那个老妪端了两碗水出来,紧接着又费力的在屋子里拿出了两个小马扎出来给他们坐。

“谢谢婆婆。”司马兰亭很有礼貌。

人老了就是会有点寂寞的,现在冷不丁的就有人来了,有个说话的人老人家就喜欢和他们说些什么,问道:“你们是要进京吗?”

司马兰亭点了点头。

老妪接着说:“那你们走了多远的路啊。”

司马兰亭笑着回答,“是从江南来的。”

老妪慈祥的看着他们:“那么远啊,可真是辛苦。”

司马兰亭笑着,没有回答。司马停单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只是把手上的水喝完,老妪看见后伸手去接他的碗:“我再给你倒一碗吧。”

司马停单有点仓促的看向司马兰亭,不知道该怎么做。只听到了司马兰亭说:“谢谢婆婆了。”

司马停单只好把手上碗给了那老妪。紧接着就听到了司马兰亭对着老妪问:“婆婆就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吗?”

老妪把水给了司马停单后,说:“是啊,家里面没什么人,现在还就剩我一个了。”

司马停单有点同情:“那你为什么不住在京城啊?”

老妪听着司马停单天真的问题,说:“孩子,京城并不是人人都能住的。更何况我就一个人,没有那个必要。就住在这里,时不时的给向你们这样的去京城的人一点水喝,也是很好的。”

“好了,我们走了。”司马兰亭端着手中的碗,起身对着司马停单说。

司马停单听话的就起来了。

老妪听到了他们要走也不挽留,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很多次了,反而是带着笑,看着他们离开。

又走了一段路之后,司马兰亭问:“那你现在觉得呢?”

“什么?”司马停单已经忘记了自己说的事了。

司马兰亭看着他也没有想要记起来的欲望,也就不再问下去了。

可是就在司马兰亭以为司马停单是真的忘记的时候,司马停单突然就开口问:“是不是不喝孟婆汤,我就能带着今生的记忆一直活到下辈子。然后......”

司马停单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那你那是带着痛苦的回忆活下去的。你就会想着你今生做了些什么,有过什么样的生活。若是运气不好投生的人家并不是很好,那么你将会想念着这辈子的好,怨着下辈子的坏。”

司马停单明显就是没有想到这一茬,不过仔细想想,司马兰亭说的也对,顿时就不在想什么自己还能有下辈子的事了。

“二哥。”司马停单叫了司马兰亭一声,之后停下了脚步。

司马兰亭也跟着停了下来,不解的看着他。

看着司马兰亭的眼神,司马停单就像是下定决心一般,说道:“我想要做皇帝。”

司马兰亭明白了。这大概就是司马停单在困扰的事情,也就是他一开始最想说的了。

司马停单说完之后不安的看着自己的哥哥。他知道这样做算是大逆不道的。但还是鼓起了勇气把这件事说给了司马兰亭。

司马兰亭和司马停单对视着,许久才说话:“好,我帮你。”说完之后司马兰亭才后知后觉自己刚刚是在说些什么。然后低下了头,不想让司马停单看见自己眼神里的不坚定。明明一早就明白了司马停单是一个有野心的人,有城府有计谋,不像是自己装出来的样子,可是还是说出来要帮他的话,这是为什么?

司马停单对于司马兰亭的回答很是意外。本来就是想着找司马兰亭说说话而已,现在司马兰亭倒是说出来要帮自己的。他睁大着眼睛,看着低着头的人,不敢相信的问:“这是真的吗?二哥?你能不能再说一次。”

司马兰亭很不想再说一次,因为这本来就不是自己想要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嘴就替自己的脑做了决定。

司马兰亭不知道也许这就是他的潜意识里吧。

司马兰亭不说话无疑打击到了司马停单的自信心,语气委屈的说:“我知道的,你就是在安慰我而已。我明白的。”

“不是。”司马兰亭抬着头,想出了一个合理的能说服自己的理由。看着司马停单的目光也变得坚定起来。

司马停单激动地看着司马兰亭,话都说不出来了。

斜阳照在管道上,是两个皇子最为亲近的时候。

......

司马兰亭在回去的路上不知道怎地就想起来七年前的事,再回想起刚刚司马停单的模样,摇了摇头。

他还记得自己当初才答应了司马停单的时候,他天天夜里总是来到自己的府里寻找自己,然后就是彻夜的夜谈。在这样持续了一个月下,司司马停单才从自己二哥答应帮自己的喜悦当中走出来。

司马停单是个聪明人,就算是一开始再怎么开心也是表现在晚上来暗中见司马兰亭的时候,白天两人就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关系,所以一直就没就没有人怀疑过两人之间的关系。才有了现在司马停单成功的登上了帝位。

司马停单在乐妃和她的家族的培养之下,野心不小,同时能力也是不小。他们教他如何装作自己只想做个逍遥王,教他如何暗中培养属于自己的朝中势力,教他如何不动声色的就把民心收拢在自己的身上。

这些司马兰亭都看在眼里。同时也教着司马停单不要轻易的相信任何人,不管是谁,他曾经为你做了什么,那都是过去式了。现在是否还能像之前一样,就不好说了。

早在三年前司马停单就开始渐渐的和司马兰亭的关系疏远了。不再像一开始那样相信司马兰亭了。司马停单以为自己悄悄地做事不会让司马兰亭知道的,其实司马兰亭早就知道了,只不过是不说出来罢了。

司马兰亭知道归知道,但还是一如既往的帮着司马停单。就是为了报复知道自己母妃的事。就是为了看着司马宇成最后指定的皇位人选在自己的推力下变了个人。

在这其间司马停单和将军府之间的联系,司马兰亭是看在眼里的,他们之间的交易是什么倒是不得而知。

司马兰亭的不在乎让司马停单总是以为自己做事是滴水不漏的。就更加的自信了。渐渐的也开始对司马兰亭的态度有明显的转变。

司马兰亭已经到了自己的安定王府,他依靠在塌上,闭着眼,回想起往事,有点不知道自己以前是不是对的。现在司马停单的态度,让他有点怀疑。

他不眨眼的就是杀了司马良议,那么这会不会就是自己的明天。是不是司马停单哪一天看自己不再有用处,就会不假思索的下令杀了自己。

司马兰亭不知道,但是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找到祭舞情。他隐约感觉到了祭舞情和太子之间的关系,和将军府之间的关系。

在这其间,祭舞情是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想着想着,司马兰亭就直接从塌上弹起来了,飞快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带着清柒出门去了。

司马兰亭没有像白舟他们一样什么消息都没有的就往京城外找去。而是直接就去了将军府,他总感觉祭舞情就在将军府里。

当陈连鑫看见司马兰亭的时候一定也不惊讶,反而问:“王爷是来找人的?”

清柒在司马兰亭的后面小声的嘀咕着:这不是废话吗?这几天人人都在找祭舞情,还问。

司马兰亭听见了清柒的嘀咕,也没有怪罪,对着陈连鑫说:“本王知道祭舞情是在这里,你让她出来。”

陈连鑫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瑾妃来我们将军府作甚?”

司马兰亭知道将军府对于祭舞情的态度了,就是不愿意让祭舞情出来。于是道:“瑾妃不就是你们将军府送去怡香院的吗?”

其实这就只是司马兰亭的猜测而已,但是当他看见了陈连鑫脸上细小的表情变化之后就知道自己这是猜对了。

陈连鑫倒是很快就镇定下来了,带着一如既往的表情:“王爷可不要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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