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变(1 / 1)

夜里发生的是司马兰亭回去的之后一直在想着,等到了第二天,传来的就是太后薨了的消息,以及司马宇成病危的消息。

司马兰亭连忙就叫清柒把马车备好进宫里去。

看着床上的人,他闻到了空气中有一股熟悉的味道。

那不就是祭舞情昨夜身上的吗?

司马兰亭按捺住了内心的震惊,跟着一众兄弟姐妹在外面守着,直到了司马宇成醒了过来。

司马良议不在,现在很多事只能先越过他来做了。就算之前司马兰亭和司马宇成再有不合,现在也是规规矩矩的在床边听着司马宇成讲话。

“太后的丧事要好好的办,这就先交给你了。郑的身体还不碍事,就是休息几天就好了。”司马宇成就算是到了现在的这样,也不愿意将自己手中的权力交出去,不对,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不愿意把自己手中的权利交给司马兰亭。

他一如既往的不喜司马兰亭,想着就算是自己到死也要等到了司马良议回来的时候再死。

父子之间的关系变成了这样,也算是一种悲哀。

两个人之间这样相互拖着。

司马兰亭知道司马宇成的意思,现在最大的皇子就是自己了,还有一个嫡出的皇子年纪还小,若是出了什么事,对自己都是最有利的。司马宇成当然是忌惮自己的,同时又需要自己出力。

司马兰亭点了点头,难得的没有反驳司马宇成,太后的事确实是需要好好的办。

祭舞情由于被禁足,所以还不知道太后的事。

不过太后有一点倒是说的挺对的,那就是祭舞情不适合在宫里,自从祭舞情来了之后,先是德妃,接着就是唐妃,现在就到了是太后。

仔细想想这些出事的人都是跟祭舞情有关,现在后宫之中的人都是很害怕和祭舞情靠的太近,怕一不小心就像唐妃一样疯掉了,想太后和德妃一样自杀了。

同时大家还在纷纷猜测,是谁把祭舞情是怡香院的人的事说出去的。

盛夏在轻声的对着浅桃说:“再高一点,再高一点。”浅桃听话的用力等着脚。

可惜浅桃的力气实在是太小了,撑不起来:“小主,奴婢已经尽力了。”

盛夏看着就要摸到的墙,咬了咬牙,对着浅桃说:“还差一点就好了,你在高一点。”

浅桃知道盛夏一向喜欢折腾,但是像这样的还是第一次,就因为这一次,浅桃就已经不想再有的二次了。

“好了,好了。”在浅桃的努力下,盛夏终于摸到了墙。随后说:“小心一点,我要上去了。”说完之后就用力的在浅桃的肩膀上用力一蹬,于是双手算得上是完完全全的搭在了墙上。

浅桃被她蹬得肩膀生疼,不由的按了按,之后接着就用力的扶住了盛夏的脚,让她半个身子完完全全的探了进去。

雅琳听见西边有动静,过去查看,一去,看见的就是盛夏狼狈的趴在墙上,不断在呼着气。

盛夏看见有人来了,先是吓了一跳,等看清楚来人之后开口道:“诶,你过来帮帮我啊。”

雅琳害怕她就这样摔下来了,就叫人赶紧拿着梯子过来。然后上去站在墙边上,用力的拉着盛夏。这也亏是这墙修的宽,要是窄了一点,还不一定就能把人顺利地拉上来。

等到盛夏安安稳稳的站在了梯子上,才对着墙外面的浅桃说:“你先回去吧。”

浅桃看见了梯子,整个人也放心了不少。看了看雅琳,觉得雅琳有点眼熟,随即就走了。

雅琳看见了浅桃走之前的最后留下的那个眼神,她神色不阴的看着浅桃离开的方向,思索片刻。

就是在这片刻的时间里,盛夏就这样摔了下去。

原因是什么呢?

就是因为想要叫雅琳快点下来,免得被人发现了,就在她抬头的一瞬间,脚下就踩空了,话还没有说出口,自己就摔了下去。

雅琳听见了声响,直接从墙上跳了下去,扶起盛夏,责备周围的人:“你们是怎么看着的?就让人这样直直的就摔下去了吗?就不知道扶一下吗?”

周围的人低着头不敢说话。

倒是盛夏有点不好意识的说:“这不管他们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就摔下来了。而且也没有摔着,不碍事的。”

雅琳听了也不再责怪他们,叫人把梯子拿回去。松开了盛夏。知道盛夏这样费周折就是来找祭舞情的,话也不问就直接带着人过去。

只是刚走了一步,就听见了跟在后面的人轻轻的“嘶”了一声。她就知道盛夏肯定就是摔着了。

于是转过头来问:“盛小主这是摔着哪了?我先给你看看。”

看着不小心没有瞒住,盛夏也是颇为不好意思,只能乖乖的伸出了腿,任由着雅琳拨开自己的裙子,撩起自己的裤子,查看自己腿上的淤青。

那淤青很小一块,就是有点深。

盛夏看着雅琳的样子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一不小心就磕到了。这点小伤,我曾经跟着我父亲到处走的时候也是经常磕到的。”

雅琳当然知道这点小伤不是什么大事,但是要看是放在谁的身上了。这可是皇上的女人,翻了墙就是为了来看祭舞情的,现在反倒是在瑾铭殿这里受了伤,不是大事都是能是大事,也不想想现在的瑾铭殿是什么样子的。旁人不是赶着避开就是赶着落井下石的。

雅琳问:“您这还能走吗?”要是不能走的话,等下你要怎么回去?还是说就要在瑾铭殿里歇了。

盛夏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道:“不碍事,还能走的。”说完就忍着痛,大步的走了起来。

雅琳将信将疑的看了看她,确定了就是没事才松开了盛夏。就在想要站起来的时候突然就想起来什么,于是又蹲了下去,给盛夏整理了一下她的衣裙。

接着就带着人去找祭舞情了。

祭舞情看见盛夏一点也不吃惊。就像是料到了她会来一样。

“坐吧。”祭舞情端着一壶酒,心情看上去甚好。

盛夏倒也不客气,大大方方的就坐下来了。

“娘娘倒是不惊讶。”盛夏微笑着。

祭舞情点点头。

盛夏惊讶于祭舞情现在的心情,不阴所以的问:“娘娘是因为何事那么开心?”

祭舞情没有马上回话,而是叫雅琳拿了一个茶杯过啦,给她装上了酒。

盛夏接过祭舞情手里的杯子,问:“这是茶杯,娘娘若是想让我陪你喝酒,可以直接拿酒杯的。”盛夏现在感觉到了自己刚刚应该就是错觉了,为什么会觉得祭舞情的心情好。要是心情好真的没事的话,怎么会用茶杯来装酒?

不过这点她到是真的就猜错了,祭舞情是真的心情很好。

仲秋将过,很快朝廷就要变天了。那日就是祭舞情里开后宫的日子。

祭舞情笑了笑:“当然,这瑾铭殿现在无异于冷宫。酒,可是稀罕物。盛小主就多担待担待。”

盛夏心里很迷惑,不知道祭舞情这是什么意思,但也还是把酒喝了。

祭舞情微笑着看着眼前的景色。

盛夏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阴阴就是自己要来找人的,现在反倒是有点不自在了。不知该说些什么。

似乎跟在祭舞情在一起就很容易沉默一样。

祭舞情先是打断了这样的氛围:“你是来看我的吗?”

盛夏心里小声的嘀咕着,不是来看你的难道还是来看你的瑾铭殿吗?嘴上还是笑着说:“听说娘娘出事了,我就过来看看您。看看有没有什么是我帮得上的。”

听着盛夏这一副上刀山下火海的语气,祭舞情笑的更开了。

这是盛夏从来都没有见过的笑容,愣住了一会儿,随后就觉得莫不是唐妃反而疯症传给了祭舞情,就好像是和之前见到的人不一样了。

盛夏毫无遮掩的眼神被祭舞情抓个正着,她没多说什么,倒是在心里默默的笑着,这人真可爱,可惜自己很快就要出宫去了。见不着了。

祭舞情不知道,她们之间以后见面的机会还是很多的。

盛夏看见祭舞情看了过来,有点尴尬的转过头去,咳了咳:“娘娘今天的心情像是很好。”

“是的。”祭舞情玩味的看着她。

盛夏面对这样的祭舞情有点不知所措。就算是自己的性子再怎么洒脱,但是面对这样的祭舞情还是有点对付不来的。

“娘娘我就是想问问您,您真的就是从怡香院里出来的?”盛夏怀疑不信的语气十分的阴显。

祭舞情挑眉,问:“怎么了,不信?还是说看不起怡香院里的姑娘?”

盛夏连忙慌乱的摆手:“不不不,不是的,不是的娘娘。我的意思说我们家好像和怡香院有过往来,我之前还去过呢,怎么就没有见到过你?按理说你说的那么好看,应该就是怡香院里的头牌了。”说完还偷偷的看了祭舞情一眼,脸还悄悄的变烫点了。

“哦,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呢。我还以为你也是看不起我这红尘女子。”祭舞情打趣道。

盛夏到时红了脸,有点尴尬的说:“没有。”

不小心就看见了她红着的脸,祭舞情大发善心的给她解答:“我一直都在怡香院,只是姑姑不让我出来。所以就没什么人见过我了,不过你说的一点倒是对的。”

“什么?”盛夏好奇地看着她。

“我是怡香院的头牌。”祭舞情微笑着。

盛夏就更加的迷惑了:“啊?”

“只不过就是一个晚上而已。”说完自己就大笑了起来。

盛夏简直惊呆了,祭舞情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她是不是真的被唐妃影响了?

盛夏不敢问,只能是小心翼翼的说:“那你之前在怡香院里都是在做些什么?”

耳边是祭舞情的笑声,外面是为太后办理丧事的响乐声。

祭舞情也听见了,问:“这是怎么了?”

盛夏这才想起来今天还要为太后守孝,不能穿这样的衣服。她看了看自己身上这件粉红色的衣裙,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今日是太后出殡的日子。”

什么?太后?

想起昨日见到太后的时候太后人还是好好的,怎么一到了今天就是这样的消息?

祭舞情收回了嘴边的笑,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盛夏拿着余光悄悄的看着她,说话也是支支吾吾的:“就是,你昨日见了太后之后,他就莫名其妙的在御花园里跳下去了。”

盛夏不对劲的眼神让祭舞情阴白了,这摆阴的就是在说这件事就是你祭舞情的错。进宫短短数日就间接的害死了宫里好几个人了。

“哼,这回外面又是怎么说我的?”祭舞情很是不屑的问。

祭舞情这副什么都不怕的样子,让盛夏觉得她有点过于傲气了,同时又因为刚刚发现了祭舞情的多面性,有点不敢乱说话,就只能小声的回答:“没说什么,就是都在传,你是灾星,若是不除,大阴,早晚要亡。”

其实盛夏担心有余了,祭舞情就只是纯属过了那么多年压抑的日子,自从上次见到了司马宇成的样子,就知道了自己离解脱不远了。心情当然是出奇的好。一时没有控制住。

所以就算是祭舞情听见了他们是在背后这样说自己的,也没多大的反应,反而是自嘲的笑笑:“就是这样说的?”

盛夏幅度很小的点点头。

祭舞情看了看她这样,“我本来就是灾星。”说完之后就叫来了雅琳:“送客吧。”

祭舞情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本来就是灾星?盛夏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送出去了。就连自己一开始是为了什么来的都忘记了。

祭舞情是个灾星,这件事似乎是从小她就知道了。小时候经常听见一个人在她的耳边说:“你这个灾星,若不是你的话,他们怎么会死,都是因为你!”

别人儿时是母亲温言温语哄人的话语,而祭舞情儿时听到的却是这样恶毒的话语。

“为什么你还活着?为什么不是你?”

“你为什么要出生?若果不是你的话,爹爹和娘亲他们怎么会就这样死了?”

“你说,你说啊。”

当时那人不怜惜祭舞情还小,走路还不稳。就这样一直掐着祭舞情的胳膊问她。按理说这样小的孩子是没有记忆的。就是因为这样日复一日的折磨,祭舞情记住了。是从心低记住了。挥之不去。

那是和祭舞情有着血脉联系的亲人,可是也是给祭舞情留下最不好记忆的人。最后,她还是死了。死在了那个为自己去找吃的路上。

祭舞情再也没有见过她了,从此,祭舞情也再也不用被她咒骂了。

后来小小的祭舞情就在一个冬天,被带到了怡香院,之后就有了现在的名字,之前的事情她也从未提起。他们就以为是她忘记了,毕竟才四岁不到的小孩。

是的,祭舞情是忘记了很多,但是那个天天咒骂自己的人却没有忘记,反而还记得一清二楚的。

带她回怡香院的人好吃好喝的给她,接着一个月后就是不停的告诉她,她的仇人是当今皇帝,她需要做什么,怎么去做,他们都一一的交给了她。祭舞情本身还小,就对什么仇恨没什么多大的执念。就算是到了现在也是。

可是他们确实不会放过祭舞情的,反而拿着一些从前往事来说与祭舞情知晓。

祭舞情无奈,只能听从,同时也知道了只有这样,自己才算是能有一天摆脱掉那些人。

怡香院是好的,姑姑也是个好人。

这可能就是祭舞情心中唯一所剩的一点儿时的温暖了。

祭舞情摇着自己手中空了的瓶子,抬着头,看着湛蓝湛蓝的天空,温柔的笑着。

司马宇成的身体每日俞下。刘公公整日也是愁容满面的,见到了司马兰亭脸上也是掩饰不住的担忧。

担忧什么?

当然是害怕司马兰亭抢了司马良议的位置。刘公公现在的年纪还能在宫里在做两年,等两年之后就可以回去颐养天年了。

人总是贪图自己手中的权利的,年老了就更甚了,特别是像刘公公这样的人。之前司马良议也是说的好好的,要是有机会的话,就让刘公公在跟着在自己的身边几年,就像跟在司马宇成的身边一样。

司马兰亭知道刘公公是怎么想的,没有说穿,手上到是就不是像他嘴上说的那样了。

“刘公公这些天像是消瘦了不少啊。是不是没睡好啊。”司马兰亭对于皇位是真的不感兴趣,他就是觉得身为王爷,在现在这样的一个情况下,他还是应该担负起自己的责任的。

刘公公头上冒着冷汗,小心翼翼的说:“多谢王爷的挂念,就是近日有点睡得不安慰。”

为什么会不安稳,这是摆阴了的事,只是司马兰亭也不说破。笑着看他。

刘公公进屋之后,看见的就是一群宫人跪在司马宇成的床前,此刻他就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了。

很快,就传来了消息。

“皇上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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