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琳的眼中终于出现一个眼熟的人了。
清柒很是不愿意当这个传话的人,“王爷说,有什么问题需要你家阁主亲自来说。这件事情事关重大,不是你一个小小的丫鬟就能解决的。”
说完神气冲冲的就走了。
雅琳咬了咬牙,看着越来越多的人,也不再坚持了。
“阁主,就是这样的。”雅琳告着状。
祭舞情有时候还真的在想自己当日真的是看错人了,没想到雅琳的孩子性子会那么重。当日那个看着成熟稳重的雅琳不知道是不是被这个给藏起来了。
“我知道了。”祭舞情说完继续着手上的事情。
雅琳一直等到了晚膳过后,都不见祭舞情有一点要去安定王府的样子。她有点内疚,要是自己能进去的话就不会耽误这件事了。
当司马兰亭过来的时候,看见的是祭舞情半靠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书。蜡烛的灯光在一直不停的摇曳,微弱的灯光照在祭舞情的脸上,显得她有几分柔和,当然,若是没有脸上的面具可能就更好了。
“王爷不请自来恐怕不好吧。”祭舞情说着头也没有抬一下,受伤的书页也随着翻了一页。
司马兰亭看着床上的人,轻笑:“阁主,你今天一整天都没有来,那只好本王过来了。”
“是吗?那为何是大半夜的过来,还擅自进了我的房间?”
司马兰亭浅笑不语,自顾自的坐下了,倒了一杯水。
祭舞情也收起了手中的书。,下床走了过去:“王爷这是何意?”
司马兰亭沉默半晌:“这件事情还是不要再查了。”
祭舞情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牵扯太深,你不适合继续去做这件事。”
“这本来就是皇上派给我的任务,有什么不适合的?”祭舞情毫不在意。
“若是继续下去的话,你的命,可能不保了。你想让你的家人担心吗?”
听到了祭舞情轻哼一声,司马兰亭才意识到了自己说错话了。
怡香院的人怎么会有思念的亲人。他无奈,叹了一口气:“总之,你还是不要和这件事扯上关系的好,本王到时候查出来了就把功劳推给水影,这样你也可以完成父皇给你的任务。”
祭舞情依旧不语。
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司马兰亭打算走了。
祭舞情看到了他的动作道:“王爷若是不说我便自个去查。”
司马兰亭一惊,若是祭舞情一个人去查的话,那危险程度可想而知。
司马兰亭加重了语气:“花毒可不是你想就能查的!”
他只不过不想让祭舞情受伤,为了她好都替她想出了许多办法,以及处理后续的麻烦了。这人怎么就是不领情。
“哦?我不知道吗?”祭舞情看他还是闭口不说的样子,打算就这样把人请出去了。
司马兰亭最后只能把自己暂时查到的东西说了出来。
“花毒,这个组织是十年前就有了的,谁也不知道是谁成立的。这个组织即能打探情报,又能买凶杀人。江湖上有许多的组织,花毒凭借着他强大的情报网和没有失败的任务成功的成为了江湖上的第一组织。那天那个黑衣人就是说了花毒里的人,不过是退出花毒的人。他们来都是一般的人并不能造成什么危害,而且他们若是任务失败的话也是会尽快的服毒自尽的,若是不幸没有成功,无论若何严刑拷打他们也是不会说出一个字的。但是那天的那个人却吐出了花毒。说明这个人不是花毒的,或者说是被人收买的花毒的人。故意陷害给花毒。
本王派清柒拿着这个人的画像去花毒说要杀他,结果发现这个人早就在一年前就死了。所以这个人是易容的。不过这个易容术还真的是高超,本王只知道一个人有这样的本领,不过按照推算又和这个人对不上号。清柒顺藤摸瓜的发现这件事处处和饶君庙有关。所有本王打算明天再去一趟饶君庙。”
祭舞情听了沉思了片刻:“明天我也一起去。”
司马兰亭知道是拦不住她,也就同意了。
突然司马兰亭瞥见了祭舞情的面具,道:“你说你大晚上睡觉带戴什么面具啊?”
说完作势就要把祭舞情脸上的面具给取下来。
手才刚刚伸过去,就被祭舞情用力的打开了。
“王爷,夜深了,你该回去了。”祭舞情毫不留情的下了逐客令。
司马兰亭笑了笑,“你府中难道还差给本王一个住的地方吗?”
祭舞情很不喜欢司马兰亭脸上的那种玩世不恭的样子,她打算就要自己换个地方休息,但是司马兰亭像是猜出来了她的意图一样,在她起身的时候就一把拉住了人。
祭舞情一时没有站稳就跌坐在了司马兰亭的腿上。
见状司马兰亭立刻环住了她的腰,抬手准备又揭她的面具。祭舞情怕他把面具揭开,一手拦着他,一手去掰开他捆着自己腰的手。
“阁主的身体可真轻啊,是不是没有吃饱啊今天?”司马兰亭眼睛不眨的看着怀中的人。
祭舞情对视上他墨色的眼睛,莫名感觉到了一丝的心烦意乱。
出言警告:“松开我!”
司马兰亭没有理会,把拦着自己的手反手抓住,举过自己的头顶,想她靠近,有一种祭舞情在环着他的感觉。两人的距离进到相互交换彼此的呼吸。祭舞情感觉到有些羞耻,更加用力的想要睁开他。
司马兰亭看着祭舞情眼中的神情,向她又靠近了几分,直接越过她的面容,嘴唇靠在祭舞情的耳边,轻轻的说:“阁主,你要去哪里呀?”
祭舞情听着他最后一个字微微拖延的尾音,面具下的脸有点发烫,愣了愣神。司马兰亭也趁着她不注意,松开了她的手,给她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襟。
祭舞情马上就推开了眼前的人,站了起来,大声呵斥:“你走不走?”
司马兰亭看这人真的怒了,笑了笑:“本王这就走。”
祭舞情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
祭舞情睡不着干脆就不睡了,拿起刚刚没有看完的书继续看着。看了半天一直停留在一页,她扫视了全页两三次,但是还是没有看进去一个字。
祭舞情烦躁的把书抛开。直接起床拿剑到了院里。
第二天一大早,雅琳过来就看见早起的祭舞情,虽然以前她起的也很早,但是一般都是在雅琳过来之后才起来的。
“阁主?”雅琳试探的叫了一声。
祭舞情做了一个收尾的动作之后才拿着剑吩咐雅琳,接着就回房里换了一身衣,带着雅琳就去了安定王府。
昨夜司马兰亭回来之后就派人等候祭舞情过来,所以一直到了大厅都没有人拦着她们。
雅琳觉得这些人真善变,昨天还不是这个样子的,一到了今天祭舞情来了就转性了,一个个的殷勤的不得了。
“阁主你们请坐,我这就去找王爷过来。”
雅琳在人走了之后轻哼了一声,表示了自己的不满。祭舞情端起茶,没有过多的话语。
大老远的就听见了司马兰亭的声音:“阁主啊,还劳烦您亲自跑一趟了。”
话语虽尊敬,但是语气和表情却是相反的。
“何时出发?”祭舞情不想和这个害的自己一夜没睡的人多说什么,直接就问了目的。
司马兰亭不以为然:“阁主急什么?你们那么早的过来,吃早膳了吗?”
祭舞情看着司马兰亭满脸的关系,不由得在心里贬低了一下这个人。
“所以王爷要先吃了才去?”
司马兰亭听出来了祭舞情的不满:“本王认为民以食为天,吃不饱,哪里来的力气干活呢,对吧?”
说着就叫人把准备好的吃食拿过来。
祭舞情看着这个人不拘小节的就在大厅里吃了起来,眼角抽了抽。
“阁主,你不吃啊?”司马兰亭一边吃还一边夸今日的再删做的不错,有赏。
祭舞情摇了摇头。
等司马兰亭吃完之后已经是一柱香之后了。雅琳和祭舞情走在后面,忍不住对祭舞情说:“安定王还真的可怜,不受宠就算了,连个吃饭的地方都没有。”说完又接着感叹了两句。
祭舞情忍不住就笑了出来。
司马兰亭听见了祭舞情等我笑声,以为她是在满意自己的马车。
便热情的介绍,祭舞情前面的他在说什么都没有听到,只听到最后一句:“这马车独一无二的,这世上恐怕再难找出一个了。”惹得祭舞情倒是有了点兴趣,仔细的看了一眼他夸的天花乱坠的马车。看完之后直接就闭眼了。
什么奇怪的装饰,果然很符合安定王的身份。
整个马车的外面全都装上了大红色半截灯笼,里面是银色的铃铛。祭舞情已经能预料到了风一吹就会响个不停。每一个灯笼的周边又是墨绿色的叶子。目测叶子是真的,从树上刚刚拔下来的样子。
司马兰亭还等着人夸:“你觉得怎么样?”
祭舞情讽刺了一句:“和王爷的长相真的很符合。”
司马兰亭没有听出来她话中有话,还认为她是在夸自个长的好看呢。
心里还美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