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针听完莲紫从头到尾表述之后,他把桌子上的药材撒在地上,浪费了他一片心意,想着拿了中药帮那女孩儿补补身子,没想到是这种结局。
蓉蓉蹲下来,把地上的药材一个个的捡起来,那上面好的都有人参,红花之类的高档药材,扔了多可惜。
“银针大哥,不只顾为了她你浪费这么好的药材,这得花了多少钱?”蓉蓉整理好药包,从新放在桌子上。
“你们不懂,从来没有家的感觉,以为自己有了个妹妹,还是俺娘收的干女儿,这两天都挺高兴的,只是把我气的肝疼!”
“银针,我想从新建造这个屋子,帮大家治病,就是为了有家的感觉,可是我们都把你当家人看待,我是我爷爷养大的,而他养的是一只狐狸,可他病死了,我就没了家人。”
狐狸?蓉蓉盯着莲紫,她怎么是一只狐狸?她因为过于震惊,晕倒了。
“莲紫,这话不应该这时候说,蓉蓉毕竟是凡人,她肯定接受不了你是狐狸修炼成人这件事,那时候见到龟在修炼她都都没了发声的能力了。”
莲紫也怪自己说过唐突,她帮着银针把蓉蓉抬上床,给蓉蓉服下了安神的药后,二人走了出来。
“银针,无论那女孩儿说的有真有假,我觉得你能弄气化针您还是真的。你现在着急或者生气嗯就是没用的。”
银针紧绷的神经总算松弛下来,是的现在着急也于事无补了郭建浩估计是追那女孩了,他也觉得是愧对不了我,所以见到我那么尴尬。
“你也很努力了,起码改变了周围人的看法,我给蓉蓉说过,和咱们闹在一起可能就会吃苦受罪,浪迹天涯,带到明年花枝绽放,我们就能合成阴阳刀了。”
是啊,合成阴阳刀,我们来这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合成阴阳刀的么,这个家兴许就是我们停脚的地方。原本想着这是个自己的家呢。
“我就知道你的脑袋里想什么,银针,你的脑子都比我们好使,你一定觉得这个屋子不是真的家,有一天还会离开,可谁说这不是咱们家了?每个人都在那你忙让这越来越好,我相信有一天我们还会回来。”
这个时候,郭建浩去喘吁吁走进屋,他也不看莲紫和银针,拿起茶壶里的凉水就喝,喝完之后他指着外面。
“他来了,过来了,快去迎接,迎接他!”
“迎接啥啊,说话说清楚!”
莲紫走到门外,这门口免邮费站着的的是名邋里邋遢的男人,头发和胡子连在一起,单看这皮肤颜色好像也没啥皱纹,他都到底多大岁数啊?
见他探头探脑地看我家着这屋子,莲紫刚要问您是哪位,要不要进来坐坐?男人先开口了:“我孙儿在么?”
郭建浩急冲冲地拽着莲紫的手进了屋:“你也太怠慢了他老人家,这是银针的爷爷。”
莲紫你听,脑袋嗡嗡作响,郭建浩把莲紫推了出去,让她接待银针的爷爷,他赶快烧水,找屋子里比较好的茶叶。
“爷爷,小女子不知您来,怠慢了您,请您见谅,外面风大,快进来坐坐,我去叫银针。”
莲紫听这老人说他不喜欢客道话,她的头发都炸起来,低着头像说错话的小孩儿,跟着进屋了。
但莲紫还是挺懂事的赶快去擦桌椅板凳,以为这银针的爷爷板着脸,却笑眯眯的拉着莲莲紫坐下:“闺女多大了,看你挺俊俏的,和我孙儿还单着,你俩处处在一起,一定能成家。”
莲紫一听这老头怎么还乱点鸳鸯谱啊,刚一见面就开始成双配对,她握着爷爷的手,撒娇般地晃着腰肢:“好爷爷,人家还没想好呢,您竟说打趣的话。”
郭建浩看着这莲紫的口吻加上动作,不去唱戏真是屈才。他偷偷进了屋,发现银针还在给蓉蓉治病,他咳嗽两声:“银针,给你说件事,你别高兴把针下错位置。”
“还有啥能让我高兴的事情,我心都很平静。”
“你这心就跟针一样么?我给你说的事跟定让你高兴起来,你爷爷来了。”
银针想着郭建浩那他取笑,插针落下在蓉蓉的背上用针拧了拧。忽然,他的太阳穴跳了一下:“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银针的爷爷来见你了,还不快去见见?”
银针不可思议地看着郭建浩,双手是汗,他的鼻子在翕动,眼圈红了。郭建浩点点头,银针大步走了出去,一眼见到的是个邋里邋遢的男的,他正和莲紫说笑呢,莲紫余光瞟见银针,赶快站了起来。
“银针,你傻站着那那干嘛,快过去啊?”
那老人看着银针,突然语塞,和银针的表情一样奇奇怪怪,突然,银针的话让人惊到下巴:“你是我爷爷,你为啥这么多年都不来见我?我以为我都没亲人了。”
“银针,怎么这样说话,快去给爷爷道歉!”莲紫用力在银针后背拍了一下,怎么没大没小?
爷爷听银针这样说话,居然爽朗地大笑起来:“和你爹一模一样,脾气特别倔,瞪起的眼神分毫不差。”
银针不喜欢讨论家常话,可能是那个女孩儿让他很失望,转身就要进屋,莲紫一脚蹬蹬在银针的小腿上,银针“啊”的一声,蹲在地上。
莲紫关上门,屋子里就剩下爷孙俩。
银针爬起来,尴尬地看着爷爷。
“银针,不是我不想见你,其实是因为见了你你又想起你爹娘,我也没管教好你爹,让他一只了无音讯。”
“这话我已经听过了,你生了两个儿子,我爹,还有大饼的爹创办了针引门,我娘是花变来的,因为恶人杀了我娘,不就是这些么?什么大饼大饼的娘会土幻,还建了天阵派,都是鬼话。”
银针压着满腔怒火,突然爆发了,既然他爷爷来了,他就要问问这些到底怎么回事。
“孩子,你不接受我这没良心的爷爷现在才来见你,但心里话还是要说,你刚才说的话所有都是真的,但也不完对,你前段时间应该是救了一个女孩儿,她是一只龟对吧?”
银针不想理他,低着脑袋。
“她是我的死对头了,她的背是我伤的,所以前来报复你了,把你身世之谜说出去,让你惊喜,然后偷走那些兵器制造方法,她给那小兄弟那片龟壳是我剃下来的。”
“如你所说,我到底听的那一句话是真的?”
“你娘是不能去世的,所有要修炼的灵物都会以另一种方式存活在这个世上,有可能不会再修炼成人,成神,成仙,成魔,也会生根发芽,至于大饼的娘她早就离开了天阵派,所以那里的弟子不会土幻。”
居然那女孩说的确实是真的,俺娘还没去世?银针少许得到安慰。
“我现在告诉你,大饼跟你都不姓蔺,我们姓霖,无论是大饼的爹,还是你的弟弟的爹娘,还是你娘都是会土幻的,你应该也会土幻。”
怎么可能,银针从来不会使用幻术,他见到他爹最后一面的时候都没有告诉他会幻术。
爷爷领着他当了密室门口,他一挥手,锁头这么简单就开了,然后径直走进去,银针也跟在进了密室。
“霖银针,你看到了什么?”
“蜡烛,扫把,模具,还有黑漆漆堵墙,其他啥也没有。”
“你闭上眼睛,开始想蜡烛,扫把模具这三种东西都不是在你看到的位置,它们在跑,你在追它们,追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然后你看见了什么?”
“我看见了它们都化成灰,好像又不是,它们又变花朵,变成了团气体,混浊的气体。”
“好,你睁开眼,我在看眼前的事物。”
银针睁开眼,蜡烛,模具,扫帚都改变的位置,他再眨眨眼,模具,扫帚,蜡烛又变了位置,这哪是土幻,这就是幻觉是法术。
“爷,你骗人,我自己进入了幻觉之中。”
“孙儿,你是不是傻,只知道治病救人了?你自己制造了幻术觉得自己进入了幻觉。”
银针摸不着脑勺,这就是幻觉,他制造的?
“你弟弟是因为发高烧,把脑子烧坏了,所以不知道如何使用土幻,现在你会制造一些幻术了,就要潜心修炼,会制造土幻,还得会解开幻术。”
银针点点头,他第一次觉得和爷爷贴的很近,有了亲人般的感觉。他想问怎么解开幻术,只见爷爷一挥手,墙上所有制造兵器的图又恢复了原样。
“这是怎么回事?纳闷不是没刻在龟背上?”
“孩子,这些东西是我留下的,怎么可能轻易被盗走,她看到的也是幻觉,每一个制作方法都是错的。”
银针张着嘴,这上面的武器制作方法居然也是幻像?那现在的呢?
“现在的是真的,我已经解了幻术。”
忽然,他们二人的背后传来惨叫,他们望头一看,居然是郭建浩。
“小伙子,又见面了,最近可好,你后背上的蛇发作了么?”
“一点也不好,这些居然是幻像,那我去只要什么秋点兵,什么竹笛的办法也是错的?”
秋点兵?什么是秋点兵?
爷爷看着银针,银针捧腹大笑,他带着爷爷看了墙角一排武器制作方法,他也笑了这只不过是制作一个判官笔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