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思思想了想点点头,我瞅准空隙把罗盘朝杜刚扔过去,杜刚一回身便抓住了。
我擦擦额头上的汗,盘腿坐下,道:“来,哥哥教你。”
杜刚却在这时道:“林娃子,这女娃儿是谁?”
我一脸狐疑,道:“这不是任思思吗?”
“她不是任思思!快走开!”
“不是任思思?”我瞪大了眼,这怎么可能不是任思思,之前我可是看见她在任思思的棺材里的。
“任思思”的脸上露出怨毒的神情,视线在我和杜刚身上来回扫视,杜刚手一扬,一道黄符对着她而来,“任思思”嘿嘿冷笑两声,在原地消失了。
杜刚冲到她消失的地方找了一转,无果后,又将我拉起来,我告诉他我刚刚在任思思的棺材里见过她,杜刚脸色一沉,道:“开棺。”
任思思的棺材这时还在墙边,我们三个围了过去,我正要跟舅舅开棺,杜刚却将我们叫住,问道:“这棺材你们开过?”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将舅舅将棺材推出去的事说了一遍,听完这个杜刚没有多说话,只是立即上前围着棺材走了一圈。
再抬起头来时,脸色已经非常难看。我怕他责怪舅舅,忙跟他道歉。
杜刚摇摇头道:“在你们之前,就有人动过了。”
说着,他皱眉问道:“你就没发现这口棺材的棺材钉都没了吗?”
他这一说,我才反应过来,还真的是没了。
杜刚一看我这样子,有些生气,敲了敲我的脑袋,说是让我长长记性。
我不敢跟他顶嘴,只能乖乖认错。
杜刚让我点了蜡烛,又敬了香,并告诉我,如果想要开棺,必须要得到棺主人的同意,如果香能燃过三分之一,则说明棺主人不怪,可以开。
话音刚落,烛火开始剧烈摇晃起来,就像飓风中的一叶扁舟,好像随时要熄,却又一直坚持着。
而香就更奇怪了,熄一半,另一半却燃得很好。
这算怎么回事?
我看着杜刚,杜刚掐指算了算,脸色越来越难看,道:“看来这棺里面有名堂,只能硬开了。”
“好。”
我跟舅舅上前,解开墨斗绳,舅舅去搬棺盖,等棺盖打开后,我朝里一看,顿时被里面的情况吓呆了。
原来里面不是一个女孩,而是两个!
只不过两个女孩儿是叠在一起的。
那个年画娃娃一样的小女孩睡在另外一个身上,她长得又比对方高,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她身后还有一个。
“这这这……”
我惊得说不出话来,我已经认出了这个小女孩就是刚刚跟我要糖吃的小女孩。
杜刚上前,那小女孩突然睁开了眼,冲着杜刚吼叫,杜刚一枚黄符贴在她额头上,又扣住她的太阳穴将她脑袋抬起,将另一枚符贴在后面那人头上。
等杜刚把她抱出来后,我这才看见后面小姑娘的模样,只见这女孩看上去跟任大民有几分相似,看来这才是任大民的女儿。
只是任思思两根长长的獠牙突兀地翻在嘴唇外,衣襟上有大片血渍,双手放在身体两侧,指甲跟她爸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