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三百万两的欠条被王玉峦签字画押,赵澄心里美滋滋,顺带算了一下自己目前的身家。
之前清点的时候,密室里有十万两黄金,百万两白银。
后来坑了苏万三一把,又讹了羊庆之一笔,再加上这几个月的收入,目前折合现银已有五百多万两银子。
加上这三百万两欠款,自己已接近千万了!
要用现在的白银兑换价换算前世的钞票,千万两白银等同于百亿!
很好很好,自己慢慢地要向富豪的行列靠近了。
赵澄提起欠条在王玉峦眼前摊开,道:“小将军,你爹已经今非昔比了,这欠条你可不能赖账啊!”
“你放一百个心,只要你把我送到长绥,以后钱对我来说不是事!”王玉峦信誓旦旦的说道。
“啪!”
赵澄把欠条狠狠地一收,笑道:“我就喜欢小将军这等自信与豪气!就凭这一点,你就比你哥强!”
说着,赵澄对王玉峦抱抱拳,然后转身离去。
人刚跳下马车,声音就传进车厢:“小将军现在是咱的vip贵宾,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我很开心为小将军服务,祝您旅途愉快!”
“另外,此次旅途结束后,我将送小将军一张雅俗庄园的会员卡,欢迎您成为庄园的会所会员!”
王玉峦忍无可忍了,高喝道:“我现在就一个要求!”
“请说!”
“滚!!!安静!!!我要睡觉了!!!”
“好嘞哥!”
……
翌日。
队伍离国都长绥越来越近了。
午时时候队伍经过一条河流,众人打水补充之际,王玉峦把王玉岑叫上他的马车。
王玉岑进车厢看见薛云也在,连忙扑过去喊道:“娘!”
“乖女儿,让娘看看!”
薛云捧着王玉岑的小脸蛋,痛惜的问道:“赵澄那王八蛋有没有欺负你?”
“没有,他们对女儿可好了!”
王玉岑把脑袋抽出来,交替的看向哥哥和母亲,道:“他们车上好多好吃的,夏棋姐姐和秋书姐姐对我很照顾,一路上都陪我说话。”
王玉峦插话道:“晚上你们怎么睡的?”
“就这么睡的啊!”
“就这么睡是怎么睡?”
“就是……”
“我来问。”薛云抓着王玉岑的手,关切的问道:“晚上睡觉的时候,赵澄有没有像娘这样抓着你的手,或者有……其它的身体接触?”
“有啊!”
“什么?!”薛云母子同时惊道。
“不过他没有抓我的手。”王玉岑接着说道:“是我靠在赵澄哥哥腿上睡觉,把他的大腿当枕头可舒服了!”
靠在……他大腿上睡觉?
还……把他的大腿当枕头?
那是不是要抱着枕头??
一想到此,薛云和王玉峦的脸都绿了。
“赵澄哥哥可好了,不但把大腿给我当枕头,还把两只胳膊给夏棋姐姐和秋书姐姐当枕头。”
“这个赵澄!”王玉峦气的咬牙,怒道:“真是色中饿鬼!!”
“二哥,你不要这样说赵澄哥哥,他是好人!”
“你个小丫头懂个什么?!!”
“我怎么就不懂了,我知道你和娘担心什么。”王玉岑摇摇头道:“不会的,夏棋姐姐秋书姐姐都和我说过了,赵澄哥哥虽然是她们主子,但很尊重她们,真的就是当妹妹来看的。”
“那你也不能说他是好人吧?”
“他是好人啊,不然为何明知道你们对他不怀好意,却还愿意把你们留下来……”
“那是因为我给钱了的!”
说到这个王玉峦就来气,反问道:“你知道我给了赵澄多少钱吗?”
王玉峦在妹妹眼前伸出三根手指,高喝道:“三百万两!三百万两啊!!”
“我们仨,一人一百万两!赵澄他能不对你好吗?他那两丫头能不陪你聊天吗?!”
王玉岑一脸不信,道:“二哥,你哪来的三百万两,你连三十万都没有吧……”
“哥打的欠条!!!”
“好了二哥……”王玉岑叹口气,道:“我知道你很讨厌赵澄哥哥,但也不用撒这么夸张的谎吧?”
“我说的是真的!”
“我不信。”
“不信你问娘!”
王玉岑朝薛云看去,薛云点了点头,道:“峦儿是给他打了张欠条。”
“噗嗤!”王玉岑突然笑出声。
“你笑什么?”王玉峦问。
“笑二哥你傻啊!”
王玉岑古灵精怪摇摇头,解释道:“你这么讨厌赵澄,他还要把你留下来,他也是个男人,就不要面子的吗?你让他手下那些人怎么看他?你说说,他为什么要你打欠条?”
王玉峦顺着王玉岑的思路道:“因为我没钱啊……”
“错!”王玉岑傲娇的抬起头,说道:“他不找你要现银,而是要你打欠条,就是不想真要你的钱,但又不能丢了他自己的面子。这叫什么,叫……权宜之计!对,权宜之计!”
王玉岑一番理论,直接把王玉峦给听懵了。
王玉峦想了一下,偏过头看向薛云,痴痴的说道:“娘,咱这个妹子怕是要保不住啊!”
“二哥,娘,我是就事论事,你们不要总把我当小孩,我懂道理!”
“小妹你糊涂啊!你和他才相处一天一夜,就开始胳膊往外拐了??”
“二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薛云皱眉道:“峦儿你少说两句。”
“我有说错吗?”王玉峦红着眼睛看向薛云,道:“赵澄是杀我哥的仇人!”
“王玉岑你醒醒!赵澄他杀了咱大哥啊!”
王玉岑撅起小嘴,唇上的毫毛颤动着,一脸委屈的说道:“大哥的死我当然很心痛,但杀死大哥的是冬画。”
王玉峦怒道:“冬画是赵澄的贴身婢女!!”
“可是那种情况下,冬画也是没办法,要怪就怪大哥非要去招惹人家!我和大哥说过的,要他别随便招惹女人,要学爹一样,有娘就够了,不要朝三暮……”
“啪!!!”
王玉岑话没说完,便感到脑袋一懵,左脸开始火辣辣的痛。
她看着怒气冲冲扬起手的王玉峦,委屈的泪水顿时夺眶而出,然后头也不回的跑出车厢。
“二哥你打我!呜呜呜……爹娘都从来没打过我,你打我!呜呜呜……”
正坐在河边吹风的赵澄回过头,慢悠悠的说道:“干哈呢这是?王家这家风不行啊,咋出个门都要家暴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