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江。”
张璇一声惊呼,眼疾手快的初九已经跃到小江身后,才是小江没有脑袋直接着地。
孙作君走到小江身前,一把扯开他的上衣,小江心口位置,触目惊心的几个针孔。
“我非活扒了这几个王八蛋的皮不可。”
“师伯,算我一个撒。”
初九站在孙作君身旁咬牙切齿,这帮禽兽竟敢抽人的心头血来喂养婴灵。
“你们两个过来!”
张璇朝着身旁站着的两兄弟喊了一声,命令他们解开自己的上衣,果然心口位置同样有几个针孔。
怪不得三人托着铁链的时候神情极度的虚弱和吃力,换作普通人被人多次取走身上的精血,早就趟床上大病不起了。
“师伯?”
初九从腰间的布包翻出一张符纸,转头轻喊了一声孙作君,孙作君微微的点了点头。
“你们三个先坐一起撒。”
待三人坐成一排,初九再次念出止伤咒,只是这次符咒念完并没有出现一道白烟,而是初九手中的符咒化成一团火光,符纸随之化成灰烬。
我留意到初九行咒的时候,孙作君盯着初九眼神中闪过一些疑惑,随之皱起了眉头。
“等一会他就醒了,你们感觉怎么样?”
初九指着昏迷的小江,询问另外两名年轻的军人。
“报告首长,我叫糖果,这是我的弟弟纯恋,我感觉身体充满了力量。”
之前胳膊脱力被小江用脑袋抵住的年轻男子,猛然站了起来,朝着我们行了个军礼。
被他称作弟弟的纯恋,同样起身朝着我们行了军礼,跟张璇说道,他们连队所有的弟兄在侦察连就把张璇当做偶像,从来没有见过面,这次能不能请张璇给他们签个名。
张璇站立身姿回了礼,签名就不必了。
就在纯恋脸上露出失落神情的时候,张璇悠悠的说道,等回去我找上头把你们俩调到我的连队。
糖果和纯恋两人瞬间咧着嘴傻笑。
“糖果,纯恋,这名字还真是奇怪,我的连队出了名的艰苦,你们自己可想好了。”
糖果再次行了军礼,大声喊道吃苦耐劳是军人最基础的能力,然后讪笑他们本名叫大牛和二牛,糖果和绝恋是领导给起的代号。
“比起大牛和二牛,还是糖果纯恋好听一些。”
张璇被糖果逗乐,你们父亲取名字也太过随意了些吧。
“老大,把他俩放我的小队吧?”
原本躺在地上昏迷的小江,醒了过来刚巧听到张璇要把糖果和纯恋调到自己的连队,就开始问张璇要人。
“踏马的给老娘丢人还好意思要人?其他连队的战友都没有晕倒你踏马的先晕,回去做2000个俯卧撑,20公里负重配速跑。”
小江脸上挂着笑意,猛然从地上翻身起来朝着张璇敬礼,保证完成任务。
糖果和纯恋跑到小江身旁,已经开始改口喊队长,张璇这是答应了小江的要求。
“你们两个跟我过来一下,算了就在这里说吧。”
孙作君原本想要把我和初九喊走单独问话,看到张璇等人望向自己,又决定留下来,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吉拉是你们什么人?”
初九咧着嘴朝着孙作君行了道家晚辈的礼数,是他的爷爷也是师傅,顺便介绍了我。
听到初九的回答,孙作君似乎印证了之前内心的想法,盯着我看了半天,踏马的真是冤家路窄。
“孙师伯,什么冤家路窄?”
我跟着初九喊孙作君师伯,被孙作君瞪了一眼,我爷爷的算起来他得喊师兄,我喊他师叔就好。
“知道老子当年为什么没进龙虎山当成他们的师叔?”
孙作君瞪了初九一眼,他的师父年轻的时候遇到我们的师祖老李,两人斗了一场法术,孙作君的师父惨败,受打击后离开龙虎山云游,才收了孙作君做徒弟。
孙作君的师父一生说过最多的话就是,千万不要做井底之蛙,以为自己是正统道教就了不得,民间游历的高人多的数不清,随便来个老农都能随手收拾自己。
这也是前任掌教仙逝前不准孙作君回龙虎山的原因,只有游历人间,体会到人间的生死别离喜怒哀乐才能修出更高的心境。
“都是因为你们的师祖,害的老子不能待在龙虎山天天给女弟子传道受业,受这些死罪。”
孙作君瞪了初九一眼,刚才看到他行咒的时候,没有配合罡步,就猜测到我们是老李一脉的传人。
初九撇着嘴嘀咕在哪里不能传道受业,又不是非要在龙虎山才行。
“老子说的是传道受液,不是传道受业!”
孙作君甩着膀子转身,总有机会找吉拉单挑,找不到吉拉,就跟他孙子挑也行。
“师伯,那你之前答应带我吃虫子,还算不算数了?”
孙作君瞪了初九一眼,当然算数,是那个老家伙跟老李单挑输了,又不是自己输了。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离开这里了。”
张璇估摸着时间,再耽误的话,上面仓库昏迷的几个人就醒过来了。
“首长,我们先拿回自己的装备。”
小江指着墙角的一个箩筐,里面丢着几把手枪和弹夹,还有一个道家人用来装杂物的布包。
我询问张璇,他们为什么不把这些手枪带走,被张璇白了我一眼,无知。
一旁的糖果笑着他们拿走也没用,一旦使用我们的枪支,通过弹头和弹道的痕迹就有可能追查出枪械的地点,他们担心我们找到老窝,把他们一锅端了。
回仓库的路上,初九跑到张璇旁边,小声说着孙作君他们的伤势太严重。
距离他的止伤咒失效时间最多还有两个小时,两个小时之后他们还会变成之前的样子。
张璇脚步一愣,从口袋里摸出来一把摩托车的钥匙丢给我,随口说了个地址,要我和初九骑摩托车去找她,摩托车停放的地方我知道。
“啧啧啧,这是谁干的?这么漂亮?是不是你?”
孙作君站在仓库的地面上,看了眼昏迷的几人,最后站在被我用板砖砸晕的长发纹身壮汉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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