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月卿眼睑湿润,看着他水眸朦胧,像是刚沉浸在情韵里被拉出来。
江尽亲吻着她的眼睛,温柔的安抚她,轻轻拍着她的背,笑意清明“太快了?”
容月卿缓神过来,一口咬在他脖子上,带了几分力泄愤。
江尽任由她泄愤,等她气消了才说“过两天和我一起回三洲境。”
容月卿想着这几天安逸的日子过惯了,差点忘记还有最后一件事情没有处理完。
她点点头。
“嗓子还疼吗?”江尽在她唇瓣上流连忘返,浪荡的眸子正色了几分。
容月卿摇头,其实也不是很疼,就是想说话的话会比较困难。
江尽把放在柜子里的药拿出来。
“今天的药吃了。”他像个老父亲,操心着她的一切。
容月卿张开嘴把药吃下去,又喝了口水。
最后京城这边江尽把所有的事都交给了自己的兄弟们。
然后带着容月卿,公山汉丞,长孙承道一起回了三洲境。
容月卿就是第一次跟着他回去。
在所有人眼中最神秘的地方没想到是在华国境内的一个深山幽谷里,他们得先坐着木船过一条小河,从山谷里面进去。
两侧的小山上挂满了春花,水面上漂着各色的花瓣,这条水路还挺好看。
公山汉丞和长孙承道任劳任怨地划着船前行,在过谷口的一个地方的时候,容月卿能清醒的感觉到有股奇怪的波动。
然后眨眼间,她就看到眼前的画面变得美轮美奂,她想到一个词,世外桃源,这个地方简直就是世外桃源。
江尽对这里的景色并没有太大的感触,只是对身边的容月卿说“不要被这里的美好假象所蒙骗,风景再美也盖不住罪恶的人心。”
容月卿听到他的话点点头,最开始她只是觉得这个地方神秘而不可及,后面经过了太多事情以后她发现这个地方更多的是不可理喻。
江尽他们的船慢慢靠岸,岸边已经有人在等他们了。
是江家人,以及容月卿的师父厉言良。
江家人一看到江尽都恭敬地喊“少家主。”
人群里的江山储看向长相貌美清纯的女人,只觉得红颜祸水。
江尽牵着容月卿的手对他们说“叫少夫人。”
江家人都同一看向江山储,然后一些人悄悄的打量容月卿。
江山储带头说“肆野,你们还没结婚等你们结婚了再说吧,还是要讲一讲规矩的。”
江尽斜眼看着他语气不可一世“我就是规矩,或者是你们觉得江家没必要存在。”
其他人立马老老实实地喊“少夫人。”
厉言良带着人看着他们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说“江山储,这是你家江肆野刚回来就打算给他老婆一个下马威,想摆摆长辈的谱是吗?”
江山储根本不想搭理他,三大家族和武道盟向来不和,有事儿没事儿,都喜欢嘴上怼一下。
“好了,既然人都回来了,那就先回家吧。”
江尽直接道“谁说我们要回江家住,我们去道观住。”
江山储脸色一变,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侄子“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连江家都不回了吗?”
“我怕你们对我老婆不利,我也是为了安全考虑。”江尽拉着容月卿就要走,根本不想给他们面子。
江山储当然留不下江尽,只能目光深邃地看着他们离开。
厉言良哼了一声,带人跟上。
江家的人随即说“家主,九爷这也太不给我们面子了吧,我们可是在这等了好久了。”
“闭嘴,肆野有所顾忌很正常,谁让当初你们一个个的对他冷嘲热讽,各种打击巴不得他死。”
江山储语气冷厉,并不喜欢听到家里面的人说这些事儿。
“可是家主,那个公山汉丞也回来了,您说明悟大师是不是也要回来了。”
“但是有传闻说明悟但是已经死了呀。”
“放屁,明悟大师长生不死,你说这个话太搞笑了吧。”
江山储表情深思,他也不是不知道现在外面发生的事“最近不要和池家有什么来往,以前你们做的那些事我睁一眼闭一只眼就算了,现在若是他们都回来了你们还不知道收敛那就别怪到时候被上诉公理会。”
大家听到公理会这个词都有些缄默忌惮。
去道观的路上,长孙承道叽叽喳喳地说。
“这么多人去道观,师父一定非常开心,道观已经很久没有那么多人一起热闹了。”
“姐姐,是我师父算出你的异生命格,到时候你看到他可以问清楚你想问的事了。”
容月卿听到这也又想起之前在黑市遇到长孙承道的时候,他无比惊异的一句话。
她现在还不知道长孙承道的师父是怎么知道自己重生的。
江尽则是看着厉言良说“有搜到池君越的踪影吗?”
厉言良表情严肃道“说来也奇怪,得到你消息以后我就带人对整个三洲境进行搜查,但没有丝毫发现。”
公山汉丞“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老狐狸要是那么好抓也不会整个计划延迟十多年。”
他们一路进了道观,刚进去就看到在院子里面下棋的两个人。
一个穿着白色的僧袍,一个穿着黑色的道袍,一个年轻英俊,一个老的像是快半截入土。
长孙承道对其中一个人大声喊“师父,我回来了。”
明悟的目光朝江尽看过去。
“来的正好。”
老道士看着容月卿和蔼可亲地说“容姑娘,我们终于见面了。”
容月卿礼貌地朝他们点点头,因为不能说话,只能先这样。
他们也知道她说不了话的原因。
明悟对坐过来的江尽说“你的福气果然是来的晚,看来你的病都好的差不多了。”
“嗯,承蒙大师看顾。”江尽表情淡然平静跟他们坐在一起没有丝毫的心理压力。
明悟看向容月卿拿出一个小瓶子“吃了这个你的嗓子就能好了。”
江尽微微挑眉“明悟大师果然一出手就不是凡品。”
江尽代容月卿接下,然后才交给她,让她放心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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