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我没想到这件事的结果,也就是说,无论是谁,最后拿到钱,我真的不在乎。我现在只想早点回去,回到熟悉的黄石。
天还没亮,我看到窗帘处的光亮,知道天还没亮。
因为我还在迷糊之中,不想早点醒来。但我又早醒了,脑子中一直在想姓黄的家伙说的话,不知他的话真和假,但我现在宁可信其有,因为公明的任何结果都让我在意。我又想到如果梦玲和公明之间,真的到有要我选择的时候,我不知如何是好,碾转反侧的我睡在床上,乱七八糟的。
电话响了,振动的声音,同样把我吓了一跳。
“小微,小微,快,快来呀。。。。。。”是梦玲的声音,大得震耳,“我哥,我哥死了!”
“什么?。。。。。。”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吓着了,“特别是说振东哥出事了,怎么就死了呢?”我慌张的起来,不知如何穿上衣服的,“振东哥,振东哥,他怎么了呢,是不是和公明发生了什么,是不是被盲蛇他们的人干的?”
出门,拦车,我跌跌撞撞的,不知到哪儿,是呀,梦玲住在哪儿我都不知道,我打她的电话,她不接,或许是没听见,或许是她晕厥过去了。可怜的梦玲,怎么这时候振东哥出事了呢。不是说这几天就要回去?天呀,出了这样的事,叫梦玲怎么伤心的!
“梦玲,你这个丫头,怎么不接我的电话呀!”我急得要哭了。
“老黄,振东出事了,梦玲打电话来说,振东出事了!”我给姓黄的打电话,告诉他这个消息,他一听,轻描淡写的说,“这是意料中的事!”
“什么?”我感到气愤,觉得这个人真没人情味,怎么这个时候还说这样的话。
我挂断他的电话,“去死吧!”
电话又响了,是姓黄的,“小微,你要明白,笑到最后的人永远是有头脑的!”
“你说什么,你想说什么!”我仍是生气,这个没人性的家伙。
“跟你说也无妨,振东是我干的!”他轻轻的说。
“啊!”我叫了一声,手不由的在颤抖,“这个人是个什么人,他怎么把振东哥给。。。。。。”
“你不要怪我,小微,我现在在铜锣湾这边,你来不?”姓黄的似乎在笑,得意的。
“去死吧,你X的畜生!”我骂。
“很好,我就喜欢你这样骂我!”姓黄的说。
铜锣湾是吧,好,我这就来,来了就打死你这个混蛋。
昨天白天和梦玲在抢猪蹄吃,才过去一夜,事情就变得这样,梦玲怎么啦?是不是也被姓黄的家伙。。。。。。我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手中又没有枪。说真的,如果有枪,我想我一见姓黄的家伙,我会毫不犹豫的一抢打死他。
“小微!”是公明的电话,“你过来了吗?”
“公明,你在哪儿,和梦玲在一起吗?”我叫,“姓黄的家伙说把振东打死了!”
“嗯!”公明哼了一声,“我也在,你来吧!铜锣湾腾栊大厦地下停车场!这里信号不好,你要快点,不然联系不上了!”
“什么意思,你说什么?”我感到意外,觉得公明说话的腔调不象之前的心态和口气,似乎轻意的说着。难道振东哥的死和他有关?
梦玲怎么了呢,我想问声,公明将电话挂了。
这是怎么啦,一个个象个迷惑不解的魂魄,让人捉摸不透,一会儿一个变化。
我深叹了口气,当车子停下时,我急得不知如何去找,也是感觉到腿仍在打颤。
“你没付钱,小姐,十五元!”的士司机探着头叫我。
天呀,我勿忙回头来给钱,感觉拉包的手在颤抖,公明、振东哥、还有梦玲,他们三个,又是怎么了,怎么又成了窝里斗,难道仍然是为了那批货?
唉,这如何是好,这些。。。。。。
难怪姓黄的说了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难道他真的从背后打了黑枪,下了手?如果是这样,那么公明是不是和他一路的,和他算计着振东哥和梦玲?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该怎么办,我要不要为梦玲报仇?
腾栊大厦,抬头见楼顶直耸云间。地下停车场---地下停车场。公明说他就在这下面,他一直都是警察通缉的对象,难怪他选择了在这里,这个见不得阳光的人,会不会真的是幕后的黑手?我的心在痛、在被刀刺。
我没有枪,我要亲手杀了他。
果然,当我跑到腾栊大厦时,见入口处早就拉起了警戒线,这就说明振东哥真的出事了。我的心跳得要冲出胸口,心里堵塞得差点呼不出气来。
跳下车子,我想我得进去。
有警察拦住我,我说我是里面死者的妹妹,那个警官没有再拦我,招呼一名女警陪我进去。
越往里面走,感觉着空气越来越凝滞,心越来越紧。振东哥,我来了。梦玲,梦玲,我来了,你在哪儿。
没有听到哭声,也没有见到伤心的梦玲。
警车灯不停的闪烁,对讲器不停的有人说话。
“梦玲!”我叫,我四处搜寻,仍是不见她。
前面有许多人围着,想必是现场。我急忙跑上前,果见一辆车前躺着一个人,脑袋处有一大淌血。我极力分辨,真的害怕就这样见到振东哥。
“不能往前走,刘警司说过!”上来一名警察,拦住我和那名女警。
“妹妹啦!”那名女警说,同时朝地上的人呶了呶嘴。
怎么没见着梦玲,她怎么不在现场?
“你叫什么?”有警察走过来询问我。
我望了望他,感觉着他真的多事,我只是一介女流,难道还要递身份证。我努力的想看清地上的人。
“让她!”那名女警说。
“是。。。。。。”我看到了,地上的人竟然是公明,这个熟悉的脸孔,这会儿苍白得一点血性也没有了,我感到心里一堵,胸口处有东西似乎要冲出来。是的,我想吐,空空的随着一口苦水涌了上来。
“公明!”我叫,这声音只有我自己听到,从某一处嘶哑的叫出,和着酸痛和伤心,一起奔至胸口、脑尖。我感到无法呼吸,也感到公明的笑脸突然变得奇大的压向我,将我挤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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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如何,我从某一处突然醒来,醒来时我见我躺在一张床上,周围有人的面凑上来------不认识的一张脸。
“你醒了?”那人说。“很好,哥,小微醒了!”
“你是谁?”我叫,我感到她想用手来掐我的脖子,这危险的动作将我吓着了,我不由的向上一顶,整个身子在脚的作用下,和着被子向上移了半个身子。
“不要,不要怕!”她做手势打住,示意我不要怕。
“是我,小微,是我!我是梦玲!”她冲我笑,旁边的男人也是冲我笑。
笑什么,想害我吗?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假惺惺的。
“唉!”那女人叹了口气,回头望了望后面的男人,摇了摇头。
“不要太刺激病人,慢慢来!”一个穿白大褂的人说着,端着一个亮光的东西来到我面前,我向后一退,不知他想干什么。
“不要怕,来,我看看!”他说,同时将那东西照在我的眼睛处。。。。。。
“你想干什么?”我听到他后面有人在说,同时听见他后面有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
“啊!”我感觉着有人拿刀来刺我,明明是那个光亮的东西象一把闪光的刀。
是的,那个女人和那个男人在跟一个人打架,他们三人斗在一起。我掀被起床,我害怕他们的刀,那个人一把将我抱住。
“不要打了!”有人叫,“这是医院,请你们出去!”
有穿制服的人将他们带走了,好呀,这些人渣。
“睡下,听话!”那人压着我。
“不要,不要,血,有血!”我明明看见地上一淌血,流得到处都是,是公明的。“公明,公明!”我叫,我听见自己在叫,我想叫醒躺在地上的公明。
“没有血,没有血,你躺下!”那穿白大褂的人一直顶着我,不让我动弹。
又冲进来几个人,都在抓着我。
“不要这样了,她都这样了,你们还要打!”那人在叫,“你们还有没有良心,你们还是不是她的朋友?”
他们好象真的不打了,都停住手,一齐看着我们。
在笑,他们都在笑,我也笑,笑他们笑我们。
怎么不打了,那刀呢,我想找那把刀,亮光的刀,我想那刀很好玩,肯定可以刺死人,也可以让人流血。
“小微!”那个女人冲到我面前,“对不起,对不起!”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样子好糗。
“妈的!”那个和她一起的男人将一个东西摔在地上。
“梦玲!”那男人叫,“我出去一下!”
“你记着,我会再来,这个帐我迟早要跟你们算!”另一个男人生气的说,说完就气呼呼走出门去。
“他走了!”我说,我对面前的女人说。
“小微!”女人抬头看我,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