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叹了一口气,“你故意和陈若绑一块,企图生死与共,想的怪好,这不就是卡bag吗!早就跟你说过了,卡bag次数多了会出事的。陈若本就是必死结局,你这样一搞让剧情圆不过来了,所以我也受到了惩罚,消失了这么多天。”
“啊……”
姜绒绒抱膝倚在床头,像一只被训斥的小动物。她把头埋在膝盖间,任由系统啰嗦。
系统见她听话,就放开胆子胡编乱造:“不管你想通过于淼调查什么,都千万不能提起坠楼的细节。那件事已经圆不过来了,成为一段空白剧情,只要相关人员想起,就会像景渝年那样陷入危险!”
不料姜绒绒双眼放光:“景渝盛也是相关人员吧,我们是不是也可以通过这个方法对付他?”
“不准再卡bug!”系统在她脑海中怒吼。姜绒绒连连摆手,再三保证以后不会卡bug了。
系统犹豫了一下,又道:“还有陈若,她在原剧情中已经死了,所以你们一定不能再相见了,会出事的。”
“这样啊。”姜绒绒再一次真实的感受到那种完全无法掌控命运的无力感,她松开胳膊,伸展双腿,呈一个“大字”躺在病床上。
“活下来就好。”姜绒绒呢喃道。陈若本就不该死,救陈若这件事,自己无怨无悔。
日子一天天过去,在姜绒绒坚持下,已经住院两周的她终于迎来了出院。临行前她提着行李箱来到景渝年病房里里嘚瑟。
景总半倚在床头,身前的黑色电脑桌是赵助理贴心支起来的,方便办公。
他过于高贵的高鼻梁上架着一副银框眼镜,浏览电子文件之余用审视的目光朝姜绒绒看了一眼,瞬间明白了这人的来意。
“姜小姐这是要出院了?”他指尖在键盘上飞舞,眼神紧紧盯着电脑屏幕。
姜绒绒放下行李箱,颇有兴致的靠近看了看景渝年的键盘。又稍稍离远了一些,站在床边打量他精致的镜框。
她发现景渝年这个人挺闷骚的。听说是年纪轻轻就放弃学业继承家产,看着挺成熟,实际上喜欢的还是年轻人喜欢的东西。键盘肯定是客制化的机械键盘,全球顶配,还是青轴,估计还得有办公室专用静音键盘。
最绝的还是眼镜,姜绒绒唇边浮现一丝笑意。每次看见景渝年办公,他戴的都是不同眼镜。
度数一定相同,款式也完全一样,唯一变化的只有镜框和眼镜盒。姜绒绒肯定,这个男人一定有数不清的眼镜和键盘。
她像个变态似的上下打量景渝年,连赵助理都看不下去了,悄悄退出病房。系统看不过去了,头疼地提醒他,姜绒绒才轻咳一声,装模作样的说:“是啊,已然大好了,这就出院。只是可怜景总还得再住两天。”
“哦?”景渝年键盘上飞舞的手指停了下来,转头看向她,眸光微微动了动:“姜小姐是赶回去听课吗?”
“可不是吗,现在回去都有些来不及了。”姜绒绒点点头,愁眉不展。这些天她拉下多少课了,平时分拿不到,期末那不是惨死吗!
“嗯,也是。”景渝年看样子感同身受,他轻描淡写地说道:“看样子辅导员交代的事的事,姜小姐肯定已经办妥了。”
姜绒绒拖着行李箱,楞在原地,看着病床上那个清瘦的身影出神。辅导员交代的事,交代的事……交代什么了?
这些天她因为任务失败,晕倒中上了热搜等事情,生命值狂降,脑子都有些不好使了……等等,热搜!啊啊啊她想起来了,关于Z大形象问题,辅导员让她在网上发文挽回形象!
这些天因为景渝年突然晕倒和系统消失又回归,这些纷杂的事情使姜绒绒彻底忘记了辅导员的嘱托。加上医生不知在谁的指示下收走了姜绒绒的手机,美其名曰安心养病,使辅导员、舍友等人多次打电话提醒也没有起到作用!
“啊啊啊!”她手忙脚乱的给辅导员打电话,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对方拉黑了。
现在联系舍友也没用了,姜绒绒自以为柔弱地扑向床上的景渝年,企图搂住他的腰身,却被身经百战的景总拿起键盘怼上了脸。
“景总!”秉承着不轻言放弃的原则,姜绒绒还是抱上了景总的胳膊,苦苦哀求:“救救我吧景总,你记着这件事,肯定有办法对不对!”
“起开。”景渝年嫌弃地推了推她,这时赵霖突然出现在门口,景渝年犹豫了一下:“你先回校,剩下的我来想办法。”
姜绒绒千恩万谢,就差承诺给景渝年供奉牌位了。等她拖着大行李箱离开,赵霖进来简单收拾了行李。
“查到了?”
见赵助理提着电脑包点头,景渝年翻身下床,动作利落,哪里像个摔伤卧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