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椒不是一次性的,一株辣椒苗可以不断地结辣椒,所以这产量就上去了。”贺云熙说,“当然,也少不得悉心照料。”
“这可比豆子产量高多了,价格也高了许多!”李长富惊叹。
黄豆一年产量才四五百斤,卖到城里的粮食铺还不到三文钱一斤,算下来一亩地收入有时候还不到一两银子。
而辣椒一年产量一两千斤,做成红辣酱十文钱一斤,那一亩地的收入多的话能到二十两了!
李家人一算这收入,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更多的是觉得不真实。
“闺女,这辣椒真的能种活?”李长富是种地的能手,第一个想的就是行还是不行。
“种肯定是能种活的,它们在山沟沟里都能活,没道理我们种反而种不活的。”贺云熙说,“只是第一次种,不能确定最终的产量。”
“那也比种豆子收入高。”李长明说,“爹,明年咱们拿几亩地来种吧?”
李志贵平时抽旱烟,病了后烟杆子被没收了,下意识往腰上去摸,摸了个空。
“咳咳,”他咳了两下,问道:“云熙啊,这个辣椒可以分给村子里种一些吗?”
“爷爷想带动村里人一起种?”
“如果可以的话。”李志贵叹息,“大家的日子都太不好过了。”
如果真的能种成辣椒,村里人的生活也能好一点,卖儿卖女的也会少一点了。
贺云熙理解李志贵的想法,说道:“种子我有很多,如果有人要种的话是可以的,就怕别人不信。”
“说不说是我们的事情,种不种是他们的事情。”李志贵作为村长,想的是带动全村人,可是别人不信他也不会求着人家种。
“行,那我就给你们多预留一些种子。”贺云熙说。
“云熙,你们也要种吗?”
“当然。我买了五十亩荒地,明日就开始开荒。”
“荒地?”王春叶低呼,“那能种吗?”
“应该能吧,我有办法让它们能种植物,不过能有多少就不能保证了。”贺云熙说。
李志贵想说她怎么去买荒地,看陆彦也在,就没说什么了。
“你明日开荒,要不要我们去帮忙?”李长明问。
“不用了,我们已经让村长找了人了。”贺云熙说,“家里这么多地,你们先开出来,然后养养地。”
李家人过去帮她开荒肯定不会收她的钱,还会耽误李家地里的活儿。
听到她说请了人,李家人就不好去了。没得说他们去抢了别人的活儿。
吃晚饭,贺云熙又去看了看李长云,确定他情况在好转,才去休息。
陆彦和贺云熙还是睡的她以前的屋子。自从她出嫁后,这屋子就给李承星和李承月住了,现在两人去别的房间里打地铺了。
黑夜里,陆彦问贺云熙:“那卖霉药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
“自然是不能放过了。”贺云熙说,“但是没有人赃并获,对方肯定不会承认。”
“你打算怎么做?”
“当然是要报官了。”贺云熙对这种奸商很是痛恨,“你对县太爷了解不?报官可行不?”
“过两日会来一位新的县太爷,是京城一个世家弟子来历练的,为人还可以。”陆彦说,“这种事关百姓的事情,他应该会接。”
“那就过两日再去报官。”贺云熙说,“他一个新来的县令,应该会希望能做些事情打入百姓中。”
“嗯。”
“陆彦,你怎么知道要来新县令的事情?”贺云熙问。
陆彦顿了顿,说:“昨日去县城的时候听说的。”
“哦。你这听的还挺详细的。”贺云熙感叹一句,“对了,今日过节,我们都没有去看夫子,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无妨,昨日去城里的时候,我给夫子送了节礼过去的。”陆彦说。
“那就好。”贺云熙打了个哈欠,“睡了吧。晚安。”
“晚安。”
陆彦想着新来的县令,没了睡意,心里盘算一番后,才睡了过去。
贺云熙第二日起来,看到王春叶打算把发霉的药材拿去扔,赶紧拦住她。
“这药材已经发霉了,不扔了留着干嘛?”
“当证据。”贺云熙说,“那个庸医卖发霉的药材,差点害了爹和小叔的性命,这个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
李长明从屋子里出来,听到她的话,问道:“云熙,你要去找那个医馆?”
“就这么去找医馆,人家肯定不会认。等过两日我去县城报官,让官府去查。”
“报官?”王春叶没跟官府打过交道,听到报官心里还有点发怵,“用得着报官吗?”
“当然是要的。”贺云熙神情严肃地说,“这些药材他们肯定不止卖给了我们一家,若是不阻止他们,他们肯定还会卖给更多的人。爹和小叔是遇到了我,那其他那些人呢?”
王春叶一听,觉得她说的也对:“没错,不能再让他们卖给别人了。这可是草菅人命啊!”
“大伯娘,你把这个收好,回头我还要用。”贺云熙说,“我先去给小叔治疗,一会儿还要赶回去。”
“那你去,我去给你做点早饭。”
贺云熙去给李长云扎了针,出来后拿了十两银子给刘燕。
“你哪里来的这么多的银子?”刘燕惊呼,觉得烫手,赶紧给她塞了回去。“你快拿回去。”
“这是我赚的。”贺云熙说,“我知道,家里这段时间为了给爷爷和小叔看病,钱都花完了吧?家里一家老小要吃的,都是劳动力,可不能省吃的。”
“家里还收了些粮食……”
“哎呀,给你你就拿着。趁着现在粮价跌了,多买点家里吃。”贺云熙说,“家里今日开荒,我们得回去了。”
“那你还有花的吗?”
“当然有了,没钱拿什么买地?对了,你去多收点豆子,回头我教你们做一种调料,要用到豆子。走了啊……”她去拿了几个饼子跟大家道了个别,和陆彦匆匆就往回赶了。
今日要开荒,作为主人,不去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