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问题，金巧阿姨，需要我把这台饮水机送来你们办公室吗？”
“顾雨，不需要，你那个饮水机可能太大件了。我们约个时间上门来观摩一下好了……”
“嗯，可以，没问题。”
两天之后的一个上午，鼓楼区科技局（知识产权局）分管专利业务的李德俊副局长与胡金巧科长等一行三人，应约来到了顾雨家里参观这台新型的“超滤亲水膜防二次污染饮水机”。
这台饮水机放在顾雨家的客厅里，居然已经开始实用了。
为了接待今天领导们的来访，顾雨特意准备了啤酒和墨水等物品。
寒暄过后，顾雨开始了介绍：
“各位领导，我设计的这台饮水机与市面上爱吉尔等这些普通饮水机最大的不同是：我在机内增设一个超滤亲水膜过滤器，使由温水水龙头或冷水水龙头出来的水先经过专用超滤亲水膜，利用孔径为0.3μm左右的专用超滤亲水膜，可以将大部分细菌过滤掉……”
“这里还有一个比较特别的设计，我的这台饮水机利用自身饮水机水斗中水位与水龙头之间的高度差，在较低的压力下使通过专用超滤亲水膜过滤器的水的流速达到800ml/min以上，达到取水速度要求，有效地解决了饮水机水质易二次污染的问题……”
介绍完毕之后，顾雨开始了演示。
李德俊副局长与胡金巧科长等人发现顾雨的这台饮水机外观上最大的特点是，饮水机上面没有专门的纯净水水桶。
为了演示方便，顾雨在饮水机上面放置了一个用纯净水水桶制作的漏斗。这个漏斗其实就是把水桶一分为二，削去顶部，变成了一个开放式的水桶。
“各位领导，我现在先在漏斗的自来水里面倒入一些墨水，看看过滤后，饮水机下面取出来的水质情况如何……”
说着顾雨把一瓶英雄牌墨水瓶盖打开，倒一些进入盛着自来水的漏斗里面。
顿时漏斗里面的自来水变成了乌漆嘛黑一片。
随后，顾雨在饮水机的取水处，按下按钮后，里面流出了清澈透明的纯净水。
怕领导担心他作假，顾雨一口气接了用三个玻璃杯接了三大杯，然后放在餐桌上，打开上面的白炽灯。
“各位，领导，请看一下，这墨水用亲水膜过滤以后的纯净水水质！”
说着，顾雨还拿起其中一杯，满满地喝了一大口，赞道：“味道很好，与普通纯净水没有啥区别！各位领导，你们想试试味道吗？”
李德俊副局长与胡金巧科长等人看呆了，上面乌漆嘛黑的污水居然立马变成了清澈透明的纯净水，就像变魔术一般！
李局长虽然暗暗称奇，却也不敢尝试这纯净水。
倒是胡金巧看顾雨喝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取来一杯，浅尝一小口，赞道：“嗯，确实没有一点异味，很不错！”
接下来，顾雨换了一个新的漏斗。
这次漏斗里面没有放置自来水，顾雨用起子打开两瓶500毫升的大梁山啤酒，“咕嘟嘟”冒着白色泡沫，全部倒进了漏斗里面。
随后，顾雨在饮水机的取水处，按下按钮后，里面又流出了清澈透明的纯净水。
顾雨用清洗干净的玻璃杯又接了三大杯。
他拿起其中一杯笑着递给李德俊：“李局长，这次你可以放心喝了，最多我们机器没有过滤好，就权当喝啤酒好了……”
“哈哈，我来尝尝看。”李德俊大笑着接过顾雨手中的杯子，喝了一口，点头赞道，“嗯，味道很不错哈，居然还有一丝丝淡淡的麦芽香味！”
说完以后，李德俊拍着顾雨的肩膀道：
“小伙子，真了不起！以后等你的这种饮水机生产出来，将来我家里也买一台。”
这次的实地考察，让李德俊与胡金晓等科技局领导大开眼界。因为目前市面上的饮水机只有加热功能，还没有这么先进的过滤功能……
回去的路上，李德俊发出了重要指示：“金巧，小顾的这个发明太厉害了。我们要抓紧报市局，然后催市局抓紧时间报国家局备案审查！”
……
下午顾雨又来到南大路的证券营业部。
突然发现自己购买的万飞科技股票居然跌停了！
昨天的收盘价是6.30元，今天直接跌停价5.67元开盘。
顾雨的买入成本价为6.21元，居然自己给深套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他吓了一大跳。
他赶紧排队上去营业部的交易电脑，一查信息：原来，昨晚万飞科技居然发布了一个半年度业绩预亏公告。
公告显示，经公司财务部门初步测算，预计在1998年上半年实现归属于母公司所有者的净利润约为负的2000万元至3000万元人民币，与上年同期（法定披露数据）相比，将继续出现亏损。而扣除非经常性损益后，预计净利润约为-5000万元至-6000万元……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万飞科技的主力利用半年度预亏公告在洗盘。
奇怪，这个步骤没有在唐依秋的操盘计划书里面啊？哪里出问题了？
顾雨开始时候百思不得其解。
最后，他大概有点想明白了：
唐依秋电脑里面的操盘计划书也是只是一个初步方案。
最关键的是由于万飞科技的流通盘比较大，需要比较大的资金量，所以这次是他们金叶信托与对方港资大股东一起合作的联合操盘。
由于双方一起操盘，信息泄露范围会比较大，估计像顾雨这样的内部老鼠仓可能不在少数。
所以，这个时候最高决策者对双方的操盘手也不一定信任，有时候会出其不意地打乱原来节奏，来几次出其不意的洗盘行动……
看着被800万股抛盘压得死死的跌停板，顾雨还是有点小庆幸：幸亏自己当初只买入半仓，还有后续补仓摊薄成本机会。
第二天上午开盘后，万飞科技延续昨日的跌势，5.60元开盘，跌到5.55元附近开始企稳。
当前这个价格顾雨估计已经进入主力的成本区内了，不可能再大规模杀跌了。
于是他又杀入了20万元，陆陆续续以5.56元均价，买入36000股。
加上原来的32000股，这样一来顾雨一下子持有了68000股万飞科技。
摊薄以后成本为5.88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