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惊羽也不恼怒:“看来皇甫少主是想躺着出去了?”
君落渊抬手就要杀了皇甫锦儿。
“二姐,姑姑我求求你了。”
凌厉的杀气扑面而至,令得皇甫锦儿生出一股死亡的恐惧。
“我跪。”在死与苟且偷生面前,她毫无骨气的选择了后者。
君落渊瞬间收手。
皇甫锦儿咬牙切齿的看着凤惊羽跪了下去,她脊背挺直,屈辱与不甘在她眼底凝结成冰,化作森冷刻骨的杀气。
皇甫家众人跟着她跪了下去。
“你可以站着走出去。”凤惊羽看着皇甫珊说道,她这个人向来爱憎分明,她不会忘记因为她,她才顺利找到玉露花的种子。
“不,我陪二姐一起跪在爬出去。”皇甫珊并不领情,她看着凤惊羽固执的说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凤惊羽并没有勉强她。
毒宗的人还有皇甫家的人,跪着从药王谷爬了出去,场面那叫一个壮观。
药王谷一众弟子还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
凤惊羽不开口,没有一个人敢起来。
恐惧与绝望在他们脸上交织,谁也不知道等待他们的是什么。
“我这个人最痛恨背叛,这是最后一次,若有下一次我绝不会心慈手软。”凤惊羽脸上的面具闪烁着刺眼的寒光,她居高临下的看着一众弟子说道。
“尔等对天起誓,以后绝不背叛谷主,背叛药王谷。”所有弟子指天立誓。
“起来吧!”凤惊羽话音一落,他们全部瘫软在地。
是夜!
凤惊羽带着凤辰还凤玄,跪着冷晨的棺木前为他守灵。
她把凤丫丫送进了空间,用灵泉水滋养着她。
师傅一辈子没有成婚,无儿无女,怎能让他走的如此凄凉。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理应她带着几个孩子为师傅守灵。
君落渊也不知抽了什么风,他直挺挺的跪在凤惊羽身旁。
“你这是什么意思?云都尊主很闲吗?”凤惊羽满目讥讽的看着他说道。
“他是你师傅,自然也是我师傅,我为他守灵有什么不妥吗?”君落渊扭头看着凤惊羽说道。
凤玄已经完全好了。
凤辰的脸色还有些苍白,但已没什么大碍了,休养几日便可痊愈。
女孩子要教养,男孩子不同,从小就要教会他们顶天立地。
凤惊羽并没有瞒着他们凤丫丫的伤势。
他们有权知道。
两个人一动不动的跪在冷晨灵前,情绪低落的很。
怕凤惊羽误会,君落渊接着补了一句:“你放心吧!我已经吩咐下去,撒下天罗地网,只要一有龙族与凤凰一族的消息,我便立刻动身。”
凤惊羽没有与君落渊多费口舌,给丫丫找药的事再急,也得等师傅入土为安。
回风与流雪也带着人,日夜不停的寻找着,她只盼着能早日传回消息。
三日后,冷晨入土为安。
不止回风与流雪没有传回丁点消息,就连君落渊派出的人都没有丝毫回应。
凤惊羽带着几个孩子还有汤圆,准备亲自动身去寻找。
就在那个时候凌风传回了消息。
“我们立刻动身。”君落渊亲眼看着凤惊羽逐日消瘦下去,连凤辰和凤玄都失去往日的活力,他心急如焚撕裂空间带着他们就走。
君落渊带着他们来到一座古怪的城。
城外黄沙遮云蔽日,阴冷的风似从鬼界吹来,还夹杂着挥之不去的魔煞之气。
“这是哪里?”凤惊羽抬头看着君落渊问道,她竟不知这世间还有这样的地方。
君落渊抬头朝城门口悬挂着的匾额看去。
凤惊羽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漆黑的匾额上,刻着几个血红的字。
无妄城。
黑色的城门紧闭,并没有一个守卫,看上去阴森森的。
凤惊羽眼中疑惑更甚,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尊主。”他们才出现在无妄城城门口,凌风便出现了,他手中拿着几张通行令。
君落渊看着他微微颔首。
凌风一松手,几块通行令朝城门飞去。
“咯吱……”紧接着黑色的城门缓缓打开了。
“我们走吧!”君落渊看着凤惊羽说道。
凤惊羽一手牵着凤辰,一手牵着凤玄,汤圆跟在她身旁。
一行人进了无妄城。
他们才踏进无妄城,城门便自动关上了。
城外与城中简直就是两个世界。
城里一派热闹非凡的景象。
毫不夸张的说与盛京城没有什么区别,沿街满是叫卖的小贩。
宽阔整洁的路两旁满是商铺,酒楼,茶馆,布庄,金银玉器行,真是一应俱全。
很快凤惊羽便发现不同寻常之处。
街上行人,还有那些小贩不仅有人,更有鬼界,魔族,甚至妖族之人。
他们和谐的在一起,没有杀戮,没有血腥,甚至还有说有笑。
离他们不远处,有一个贩卖胭脂珠花的小贩,凤惊羽一眼便看出那个小贩是个人。
“呀!这朵珠花好漂亮啊!多少钱呀小哥哥?”他摊位前站着一个少女,她长着两只毛茸茸的耳朵,还有一条长长的尾巴,穿着豹纹的短裙,脚上踩着动物皮毛做的靴子。
“姑娘眼光真是好,这朵珠花可是最新的款式,只要三十文。”那个小贩笑脸迎客,极力推销着自己的货物。
“小哥哥,给便宜点嘛!二十文行不行?若是二十文我就要了。”那个少女还在讨价还价。
“看在姑娘长得这么好看的份上,我就赔钱卖给你了。”那个小贩也是个会做生意的,嘴跟抹了蜜一样。
“谢谢小哥哥。”那个少女付了钱,拿起珠花便走了。
剩下那个小贩喜滋滋的数着钱,一点都不像赔钱的样子。
凤惊羽十分怀疑自己在做梦,还是白日梦。
人,魔,鬼,妖,几界积怨之深,做梦都想把对方给灭了。
什么夺妻之恨,杀父之仇都是小菜一碟。
他们怎么可能和平相处?
莫非是幻境?
“娘亲,娘亲,你快看。”忽的凤玄扯着凤惊羽的衣袖小声说道。
凤惊羽与众人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她嘴角一抽,三观啥的瞬间碎成了渣。
你猜她看见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