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大战,最是惨烈,看那怨气冲天,煞气滚滚,皆是冤魂厉鬼,他们心中不平呀。”
魔声在刘纪心头笑着说道。
刘纪冷笑:“这岂不是正中的下怀,等魔道自人心而起,贪嗔痴恨无边的孽缘纠缠,那些所谓的怨气煞气戾气等诸般气息皆是等的口粮,仙人大战惨烈自是不用说,可于等来说,这才是等想要的吧?”
魔声道:“此言也不无道理,不过不是我等,而是我们。自修持了我之法门,便是与我一荣俱荣。”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刘纪脸色便铁青了起来,怒斥道:“若非以魔念如我心,我其能受暗算?”
“哈哈,此言差矣,若非心存魔念,我有怎能入心中?世人皆知魔自心生,莫非不知道,岂不可笑?”魔声道。
刘纪被戳中心思,心中越发的恼恨了起来:“从我体内滚出去。”
魔声又道:“想要我离开,却也简单,自今日起忘了仇恨,去了贪念欲念,我自有天大的神通也奈何不得。”
言外之意,想要我走,还得靠自己才行。
刘纪冷哼一声,不说话了,就算是佛陀都有忿怒之火,他比之佛陀却差的远,怎么可能斩断一切别念。
他很清楚,这魔念入心,自己再想要摆脱,除非有玄天教主那等的存在出手,否则是决然不可能了。
“可恶……”
刘纪虽然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原因,却还是难以接受日后要受这魔头的摆布,心中别提多憋屈了。
魔声自在他心中,如何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当即道:“倒是无需自责,我与同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一体而生,我自不会害。”
“这可说不得,眼下这云陵城不日将攻下,我等该往哪里去?”刘纪看着远处惊天的喊杀声与大战,问道。
魔声道:“自有想法,何必问我?”
刘纪哼了一声,便也不在多说,对于魔声他还是忌惮颇多,最怕对方忽然出手干预自己。
云陵城上,喊杀声震天,大军如洪水一般涌了上去,见人就杀,几乎将整个护城河都染成了血色。
真正的血流成河,尸骨堆积成山。
刘纪目光落在了百位魔军身上,却见他们一个个骁勇霸道,横冲直撞如同凶兽一般不知疲倦,悍不畏死。
而他当他们每杀死一人,便有幽光如龙蛇自体内钻出,将死者魂灵吞噬,自身气息也越发壮大了起来。
“魔军只会越来越强,这才是真正的力量。”魔声适时地在心头响起。
刘纪眯了眯眼睛,这魔军自从得了阴煞之气灌体之后,便成了魔的体质,别看依旧如人一般,可本质早已是魔,不死不灭,几乎是最强的战士。
眼看着魔军在战场上纵横睥睨,很快便成为了百万军中主力,刘纪心中暗自有些满意。
同时心中不由得想着,若是自己有百万魔军,岂不是真的横扫一切,什么仙神佛陀,都可斩杀。
念及此处,他不由得一阵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刻答应魔念将眼前的百万大军都尽数炼成魔军。
但很快他便忍住了,知道自己看似有玄天教弟子保驾护航,又有魔念传授魔道之法和炼军之法,但仔细想来,实际上并无多少依仗。
无论是玄天教,亦或者魔念,定然都是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一些东西,他不得不小心。
刘纪疑心病重,对任何人都没有绝对的信任,哪怕是已经被他炼成了魔军统帅的李春。
因此他对于提高自身实力,以及完掌控魔军存在着一定的执念,这种执念每次在魔声怂恿之后便越发的深刻,却也让他越发的警惕。
这看似十分矛盾,其实并不矛盾,只是他自己并未察觉到而已。
“拿下云陵城,接下来便是双鸿城,我有大军,一路推进下去,倒是不用担心许多。”刘纪心想着,比之前多了不少的信心。
魔念道:“无需害怕,只要按照老祖吩咐去办,这偌大的仙家早晚是的囊中之物。”
刘纪懒得回答,目光却思量着之前得到的消息,自己那位大帝父亲派了老二帅百万大军前来剿自己,这恐怕是个麻烦。
经过一场争斗之后,他手下的大军也损失不小,再加上占据着云陵城,还得留部分大军镇守,是以尽管俘虏了不少的守城军士,手下能用的大军依旧比起老二手头百万精兵,恐怕依旧差距不小。
尤其是他还听说老二身边有崆峒修行者护持,这就更是麻烦了,沙平威不听自己调遣,那些修行者不是靠大军数量能够战胜的。到时候若是真有修行者叫阵,总不能自己冲上去吧?
“放心,玄天教既然有弟子在此,想来依旧会护持着,倒是无需担心。”魔声说道。
刘纪皱眉,他知道自己底蕴还是太浅,比不得老二有皇帝老子给他组织庞大的班底。
底蕴这个东西不是三两年能组件成的,需要不断的积累,除了手头大军以外,更主要的是与修行门派的沟通往来。
这一点,他做的太差,这些年只有一个玄天教,而且双方并非想象之中的那么和睦。
毕竟他至今还未见过玄天教主呢。
“殿下,沙仙人在外求见。”
这时,有护卫来禀报。
魔声道:“想要的,来了。”
“什么?”
刘纪一怔。
但魔声又不说话了。
刘纪惊疑不定,但还是让沙平威进来了,但是出乎预料的是,除了沙平威以外,跟随进来的还有几个魔声面孔。
刘纪眸光一扫,却感觉到这些存在气息悠长绵延,气息内敛深沉,不用想也知道实力一个个都在自己之上。
他不动声色,朝沙平威道:“道友,这几位是?”
“这几位是我门中长辈,此番得知殿下需要助力,特意赶来为殿下效劳。”沙平威笑着道。
“哦?”
刘纪眸中神芒一闪即逝,他刚才还在念叨着手下没有什么修行者可用,玄天教离开就派人来,竟这般的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