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杀我也!”
随着千眼大王一声怪叫,那庞大的身体陡然翻腾了起来,转眼间便化为道人模样,摸着头颅,满脸惊骇,兀自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本王居然还活着?”
一摸头颅居然还在,千眼大王大大的松了口气,心中察觉有些怪异,一抬头便看到了狮驼王,顿时恼恨了起来:“这厮还敢出现,当真本王杀不得?”
“这老妖,休得放肆!”
眼睁睁的看着千眼大王复活,狮驼王更是震惊,还道是叶少川有逆转先天造化,生死轮回的大神通。
又听见千眼大王口出狂言,顿时大喝。
“本王定不与干休!”
千眼大王咆哮着,再次扑了上来。
但就在这时,一声钟响,虚空微微一震,一股浩大无匹的力量轰然落下,千眼大王猝不及防,直接被镇压在地,动弹不得了。
“哪个暗算本大王?”
千眼大王愤怒至极,厉吼道。
“桀骜不驯,看来要给些教训了。”叶少川笑了笑,玩弄着手中金灿灿的小钟,背后镇狱冥魔旗陡然射出无边炼狱魔火。
千眼大王这才注意到他的存在,又见炼狱魔火滚滚而来,顿时脸色大变,运转妖法神通欲要抵挡,浑身浮现出千颗法目,一个个迸发金光,涌现烈火。
“吼……”
看到这一幕,叶少川背后一杆大旗猛地冲了出来,其上虎头人身,操蛇踏龙,口衔日月的鬼主冲了出来。
这鬼主猛地一声咆哮,顿时无尽的天火与地火涌入口中,而那炼狱魔火却猛地多了一层幽光,与那金光烈火以冲,居然直接将那金光烈火吞噬了,威势越发的猛烈可怖了起来,吓得千眼大王一张黑脸都有些发白了。
滋啦啦!
炼狱魔火滚滚而来,千眼大王无法躲避,直接被包裹灼烧,顿时百炼元神都痛不欲生,惨叫不止。
身上那千颗法眼尽数闭合了起来,显化出原型,却是一只千丈长的巨大蜈蚣,在地上不住的抽搐,九窍千目都喷涌着炼狱魔火。
一旁的狮驼王急忙躲得远远的,生怕被波及的,心中却不由得骇然。
足足灼烧了一个时辰,炼狱魔火才徐徐退去,吞火鬼主也再次钻入了镇狱冥魔旗,落入了叶少川背后不见了踪迹。
千眼大王趴在地上,浑身焦黑,气若游丝,半点都动弹不得,眼看着好像要死去了一般。
“这一身玄门神通倒是不弱,居然在我这里炼狱魔火之下还能坚持,起来吧,本座有话要问。”
叶少川瞥了一眼那千眼大王,便知道对方并没有表面上伤的那么严重,对方所修功法别有玄妙,威力不俗,能削弱炼狱魔火之威。
千眼大王浑身清气翻涌,半点妖气也无,徐徐化为人形,依旧是黑脸道人,只是脸色黯淡,显然受伤不浅。
饶是受伤了,他脸上依旧冷笑不止,眸光在狮驼王与叶少川身上游移不定,狞笑道:“我道这黄毛狮哪里来的底气居然敢与我死战,又有那等的宝物,没想到背后还有高人,阁下到底是谁?”
“也是这东胜神洲顶级大妖,我也不与废话,说说来历吧。”叶少川收回目光,依旧摆弄手中小钟。
这几日他揣摩着东皇钟,勉强粗略祭炼了一番,能发挥一星半点的威能,只可惜依旧差的太远。
那妖族帝者东皇太一虽然早已陨落,可一点印记还死死地霸占着东皇钟,不将其彻底打杀,后来者谁也炼化不得此钟。
叶少川在那弥罗虚空之时便与那太一印记斗过,知道其因为原主陨落,只剩下一点本能还在。
可饶是如此,依旧实力强悍至极,由此也能看出当年东皇太一的境界实力是何等的可怕,就算不是圣人教主,也差的不远了。
“我若是布下鸿蒙万化大阵,以鸿蒙开辟,混沌大破灭的大神通强行抹去那印记也行,只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倒是划不来。”
叶少川心中想着,将这个念头按了下去。
下方的千眼大王并不理会叶少川的话,反而盘腿坐下,好整以暇道:“若是本王猜的没错的话,那葫芦应该是陆压道君的斩仙飞刀吧,难道是陆压道君的弟子,看来却是不像,再说也不是和尚。”
“了解的倒是不少,这件宝物封神之战大发神威,自然是瞒不住有心人,修玄门神通,莫非是三清圣人门下?”叶少川问道。
千眼大王眸光闪烁了一下,怪笑道:“我之来历却不会告诉,反倒是不是陆压道君门下,却拥有这斩仙飞刀,莫非是抢夺来的?若是那陆压道君知晓,料想这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当即笑的越发夸张了。
叶少川也笑道:“三教之中,人阐两教都不收妖族,只有通天圣人门下有教无类,良莠不齐,莫非乃是碧游宫的弟子?”
这一下,千眼大王笑不出来了,脸色阴沉无比:“倒是小瞧了,到底是何来历?”
叶少川依旧不答,淡淡道:“通天圣人门下二代弟子在当年封神之战尽皆上了封神榜,也就少数的几个逃脱,这其中却是不曾有的名号,看来不是二代弟子,应该是三代,不知那老师是谁?”
千眼大王这下不说话了,他感觉继续说下去,自己会被叶少川牵着鼻子走,索性闭上眼睛,借助此地灵脉疗伤。
叶少川笑了笑,也不再多说,挥了挥手让狮驼王离去,再次开始慢慢地研究东皇钟,一点一点的慢慢蚕食其中东皇印记。
整个山腹之中,只听到罡风呼啸,雷声轰鸣,烈焰汹涌,地气沸盈,生生不息,仿佛永不休止一般。
千眼大王修炼了许久,抬头看了叶少川一眼,见后者一动不动,好似并未注意到这边,欲要转身离去。
但下一刻,钟声轻响,清脆悦耳,却让他心头一颤,本能的升起了恐惧,当即再次盘坐而下,嘴里骂骂咧咧的,却也不敢真个出声。
他心中对叶少川已然多了一丝敬畏与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