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来!”
出乎汪强预料的是,朱异竟然摇头。
”这种手法很奇异,跟往常的卸骨之法有本质的区别,就连我朱家的分筋错骨手都远不及,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手法。”朱异认真的说道。
“看不出来就算了,不过这个家伙得罪了我,我一定不能让他好过,老丁去查查对方的位置,今天晚上朱叔跑一趟,直接解决了他好了。”汪强淡淡的说道。
“是要伤,还是要死?”
朱异直接问道。
“伤吧,回头带他来见我,看看能不能收为己用,六七品的大高手我还从来没见过,听说对方还挺年轻,如果收服了的话应该挺不错的。“汪强笑着说道,看他的样子,仿佛叶少川已经是囊中之物一般。
丁海山看到这一幕,张了张嘴想要提醒什么,但是却什么都没说。
不是他不想说,他知道汪强的脾气,自己要是这个时候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肯定会被汪强臭骂一顿,索性还不如不说,汪强心情正不好呢,自己还是不要引火烧身了。
“好的,少爷!”
朱异答应着转身出去了。
“老丁,鹰爪门那两个家伙的事情暂时不要通知对方门派了,先等朱叔带那个家伙来见过我再说。”汪强目光又落在了丁海山的身上,吩咐道。
“汪少,我明白。”
丁海山点头。
“明白就好,我这边还有事,要是忙的话就先离开吧!”汪强道。
丁海山知道汪强这是要赶自己走了,正好他也没有留下来的想法,点了点头便起身离开了。
……
下午三点多,叶少川等人回到了酒店。
刚回到房间没多久,便接到了史淳的电话。
“们也在这家酒店里?”
让叶少川诧异的是,史淳竟然说他们也回到了这个酒店,这倒是出乎了他的预料,本来他以为下次找众人谈谈估计还有点困难呢,现在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我来找们!”
叶少川丢下一句话便挂断了电话,同时往外走。
“去干什么?”
小钥正在玩手机,见他要出去,连忙站起来问道。
“有事!”
叶少川不想多说,开门就出去了。
“等我一起!”
小钥也不管他,大喊了一声连忙追了上去。
“来干什么?”
叶少川回头,忍不住问道。
“我一个人在房间里害怕。”面对叶少川的眼神,小钥也不知道是理亏,还是装的,一副柔弱的样子,小声道。
本来叶少川还打算说她一顿呢,见她这副样子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算了,愿意来就来吧,不过一会不要乱说话,不要给我惹事,知道吗?”叶少川道。
“我明白。”
小钥连忙点头。
按照找到史淳说的房间号码,叶少川按下了门铃。
“阁主,来了!”
史淳很快开门,将他迎了进去。
叶少川点头,一边往里面走,一边问道:“们都来了这里?”
史淳迟疑了一下,摇头道:“老六走了!”
“哦。”
叶少川目光一动,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白滕对他嫉妒太深了,就算有了史淳的那一番话对方估计也没有想明白,指不定还想与他为敌呢,对此叶少川并不太在意。
一个白滕还翻不起什么浪来。
这是一个套房,叶少川走进来便看到了赵挺等人,一个个见到他都挺尴尬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气氛相当诡异。
“赵师兄,这里最大,说句话吧!”
最终,还是史淳开口打破了死寂的气氛。
赵挺沉默片刻,扫了众人一眼,最后目光又落在了叶少川身上,缓缓道:“也好,那我就说一句。老八,不,现在是阁主了,我先跟道个歉吧,之前跟作对,甚至追杀原因很多,最主要是我对不服气,又不满师傅的安排,以及觊觎着进入药王阁,所以才做出了错事。我也不求原谅,反正现在是阁主,想怎么处置我都行,我赵挺绝对没意见。”
不得不说,赵挺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之前叶少川就觉得那么多师兄之中,除了李延秋以外,他是最聪明的,其他的方面或许体会不出来,就从这番里,就能看出他的确是那种拿得起放得下,又丢的掉面子的人。
要说他做错了么,的确是做错了,不满师傅遗命,同门相残,千里追杀叶少川,觊觎药王阁,如果真的按照素问阁的规矩,不仅要废了他的武功,更要让他受十年的寒毒的折磨。
但是他说了这番话之后,叶少川就知道自己不能那么做,如果真的那么做了,那接下来的史淳等人怎么想,赵挺是二师兄,他都甘愿向叶少川认错了,还死咬着不放,不仅显得心胸狭窄,更是睚眦必报。
赵挺看着叶少川,不说话了。
其他人也都看着叶少川,想看看他怎么处着赵挺。他们很清楚,叶少川对赵挺的态度,就是接下来对他们的态度了,尽管一个个都不想再与叶少川做对了,但叶少川要是不放过他们,他们也不会选择束手待毙。
“呵呵,二师兄严重了。”
叶少川将众人的神色尽收眼底,心中一片平静,忽而笑了一声,摇头道:“过去的事情就不提了,咱们都十几年的师兄弟,如今师傅去世了,我们便是最亲近的人,就算有什么恩怨也都不算什么了,我叶少川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以前的事情就过去吧,日后小弟是素问阁的阁主,还希望各位师兄能鼎力相助呢。”
漂亮!
听到叶少川的话,史淳紧绷的心顿时松了口气,他还真怕叶少川死捏着之前的事情不放,到时候不仅其他人可能会翻脸,就连他都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了。
幸好,幸好叶少川不是那种鼠目寸光的人,这一番话下来,不仅保证过去的事情既往不咎,甚至还拿师兄弟之间的关系说话,拉近彼此的感情,顿时让众人对他的认同感大大提高,甚至还有一种对其十分愧疚的感觉。
由此一来,他这个阁主想来不会再有人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