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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府一片寂静,一众人都低着头不敢说一句话。
司楠姝站在门前,眼底只瞧见司府的一片死寂。
她目光冷然,朝着府中走去。
小厮瞧见是司楠姝回来时,心里不免为之一怔。
府里有人传言,司府出了很大的事情,是和大小姐有关的。
那件事情可谓出了人命,如今大小姐却安然无恙地回来,不知道那消息的真假。
“属下参见大小姐,奴才这就去禀报夫人。”
小厮跪在地上,态度恭敬。
这要是以往,恐怕见了司楠姝便只有鄙夷和不屑,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想给她。
可是现在的司楠姝已经不是当初的司楠姝了。
如今的司楠姝,脾性怪异,在府中的地位也不是以往那个废物大小姐了,连老太太见了都得让她几分。
可见司楠姝在短短的时间之内便成长得飞快。
“我何时承认过这府里还有其他的夫人了?”
司楠姝冷冷看着两人,自知说错了话,小厮连忙给自己打了一巴掌,连忙跪在地上求饶:“大小姐息怒,是小的不会说话。还请大小姐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小的计较。”
小厮害怕不已,不敢抬头看她,也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司楠姝垂眸,目光落在他低声下气的样子,毫无波澜。
司府的这些狗都是狗眼看人低的,原主在世时也没少欺负过原主。
如今倒是会察言观色,换了个面孔。
“既然你喜欢跪那便跪着。”
司楠姝留下冷冰冰额一句话便离开。
两个小厮面面相觑,谁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
可是既然司楠姝已经发了话,他们也不敢多说,只能硬着头皮跪在地上。
这一路司府的下人都宛如见了鬼一般,看见司楠姝心里便不自觉地开始害怕起来。
尤其是在听闻长老阁的长老死因和她有关时,这心里就越发忌惮起来。
长老阁是何等人物,岂能是这般轻易就被人给打死的。
可是现在却偏偏有人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了,这人不是送人,而是他们一直不喜欢的司府大小姐,司楠姝啊!
如此逆天,谁都不知道她的实力如今到了哪个地步。
“姐姐?你回来了。”
司锦柔看着眼前的人,眼中一点也不惊讶。
司楠姝偏过眸子,司锦柔正等着她,宛如早已经料到她迟早会来。
“这次也是碰巧遇到吗?”
司楠姝缓缓开口,语气带着调侃的意味。
司锦柔认真看着她,旋即对她摇了摇头。
“这次不是,姐姐。我是特意回来找你的。”
司锦柔向前,比起司府下人的害怕,她却还是如往常那般对司楠姝亲近。
目光触及到司锦柔脸上的伤时,眸中卫视沉了沉。
“谁做的?”
司楠姝的话一出,司锦柔心里便莫名升起一抹期待。
她努了努嘴,用着甜丝丝的语气道:“我才不会告诉姐姐是林姨娘做的。”
说罢,她又轻笑了一声。
“好了姐姐,我已经无碍了。我已经教训过她了,今日我等你回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司锦柔的样子,让司楠姝心里一阵复杂。
“你挺会的。”
不知为何,她忽然开口,语里带着几分宠溺地成分。
听闻她的夸奖,司锦柔抬起头,模样十分傲娇。
“哪有,妹妹这样,还是姐姐教的好。”
司锦柔毫不避讳,语气也颇为俏皮。
司楠姝愣了一瞬,她总能在司锦柔身上感受到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姐姐,莞儿怎么样了?”
玩笑过后,司锦柔忽然抬起目光,语里带着几许严肃。
她记得上一世的司莞儿,颇为严重。也正因为触碰到了司楠姝的底线,她才和司府撕破了脸。
可这话一出,司楠姝的眸子里却带着几分警惕。
她可从来没有和谁说过司莞儿的事情。
就连救了她的摄政王也不知道半分。
可司锦柔是怎么知道的?
“主人,有蹊跷。”
白灵识中传来白小虎的声音,司锦柔的话,就连它也觉着一怔。
司锦柔不过是一个普通灵师罢了,难道还能看见未来不成?
它在她身上可没有感知到任何一丝占卜师的气息。
那便可以排除她是占卜师的可能。
如此看来,司锦柔也不简单。
“你怎么知道?我可从未和任何人提及过。”
司楠姝一语道破,瞧着司锦柔的样子,也没有必要再伪装了。何况她觉得司锦柔知道的事情似乎还不少。
“这个……我……”
司锦柔被她问得哑口无言。
她一时心急说漏了嘴,总不能告诉司楠姝其实她已经死过一次了,只是又在机缘巧合之下重生了。
这样的话,别说是司楠姝了,恐怕连自己也骗不了。
“好吧姐姐,我去寻奶奶的时候,不小心听到了她和嬷嬷的话,所以才知道他们和长老阁的计划……”
司锦柔硬着头皮给自己圆了一个谎,她重生而来的事情,还是不能现在说。
没有人会相信她的。
“姐姐,我说的都是真的。”
司锦柔举起手以表真诚,司楠姝审视了她几眼后,才勉强相信了她的话。
司锦柔心里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好在司楠姝是信她的,不然她便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了。
“姐姐,随我走吧,这里人多口杂。”
司锦柔牵着司楠姝的手,将她带进了自己的院子里。
而后又将自己的丫鬟都给支了出去,只剩下她和司楠姝二人。
瞧着她如此认真,司楠姝来了几许兴致。
她女儿的那件事情,或许能在她这里得到突破口也说不定。
“姐姐,你可知道鬼界?”
司锦柔缓缓开口,眸里带着一抹探究和认真。
司楠姝同她对视,而后将目光转向一旁,指尖有意无意地敲打着桌子。
“不知。”
她淡淡地开口,实则是在想司锦柔似乎比她想得还要不简单。
鬼界那股封印不住的力量,她已经接触过了。
可是除了她之外,恐怕便没有人得知这股力量。
而如今,司锦柔却再次提起一些未知的事情,这让她很难不去怀疑。
司锦柔起身,去一旁的暗箱里拿出一个锦盒。
“姐姐,你看看这个。”
司楠姝不动声色地看着她拿过来的盒子,是一个古老的锦盒,有些陈旧。
上面的灰尘被她给擦干净,露出一些奇怪的图案和纹路。
图案和纹路处处透着古怪和诡异。
司锦柔打开了那个锦盒,盒子里装着一本册子。
那册子同样有些陈旧。
“姐姐,这本册子里记载了鬼界的事情,以及……灵师的禁忌之法。”
司锦柔的话引起了司楠姝的注意。
鬼界,禁忌之法。
看来司府的秘密似乎不止是长老阁。
“姐姐,奶奶或许已经不是奶奶了。”
司锦柔开口,司楠姝抬起眸子看向她。
两人的目光一黯,彼此心照不宣。
一个想法在两人的脑海中出现。
“姐姐,我猜你也知道了。灵师修炼这禁忌之法,只会引火烧身。掌控不好容易走火入魔,被迷了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