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简单吃过午饭,苏悦就开始忙起来,先将买来的年货分门别类收起来,又开始处理鸡鸭鱼肉,好在有谭凝芝,顾佩兰帮着,三个人在厨房热火朝天的忙起来了。
院子里用炉子烧了锅热水,男人们也不怕冷,穿着羊绒衫挽起了袖子,一人面前放了个盆,兑上水,要不杀鸡宰鸭,要不杀鱼洗菜,总之都不能闲着。
引得大院里的小孩都好奇的跑过来,嘴里含着糖块蹲着瞧,时不时惊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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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院子的邻居都跟看西洋景似的,毕竟谁家男人们干活啊,还是大庭广众之下,不要面子的啊。
就是干活也是在家偷偷摸摸帮一下忙,多数还是翘着二郎腿看着电视等吃等喝。
“呦呦!你们几个这是干啥嘞,一个个穿这点不冷啊?”
何大爷穿了一身黑色羽绒服,戴着帽子手套牵着柔柔慢悠悠的溜达过来,搞笑的是柔柔身上还穿了一件旧棉袄,露出四肢越发显得圆滚滚的。
卫珩、徐英杰、徐清羽和徐厚淳闻言纷纷抬起头,打了声招呼:“何大爷,屋里坐,我爸正和张叔云叔下棋。”
何大爷摇摇头,摸摸柔柔的头:“我就不进去了,柔柔这不快生了吗,总是想往外跑,我得带它出去溜达一圈,不然一直叫唤。”
“咦?”徐清羽兑了瓢温水洗干净手,温润的视线在柔柔肚子那里着重扫了眼:“柔柔什么时候怀上小宝宝了,我还以为它是胖了。”
“胖哪能只胖肚子啊。”何大爷乐呵呵道,看了卫珩一眼:“快俩月了,估计就是这几天生了,我估摸着怎么也有七八只崽子,还是找小黑配的种嘞。”
徐英杰语气带着赞叹:“小黑花花它们可是难得的好犬,前段时间又立了好几个大功,缴获了两个大型贩毒团伙,还被李叔借去了两天,破了一个大案子,等柔柔生了送几条给军部吧,一定像它们的父亲一样优秀。”
李叔是京市公安局的局长,老丈人也是大院的,恰巧一个案子遇到了难题,久久破不了案,听说军部有几条优秀的军犬,就通过老丈人向军部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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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兄弟几个回来发现掉了几嘬毛,可把饲养员心疼的跟什么似的,直嚷嚷着自家崽儿受委屈了,以后再也不外借了。
“哦呦,那可真了不得啊,我真给我家柔柔找了个好对象啊,我当时第一眼就看中小黑了,觉得只有这样的好犬才能配的上我家柔柔,现在怎么着……。”何大爷对自己的眼光洋洋得意。
眼看他有长篇大论的架势,卫珩连忙撕了一半已经收拾干净的鸡,递到目光炯炯的柔柔嘴边:“给柔柔补补,生产有力气。”
“哎呦,使不得。”何大爷连忙后退:“给点鸡杂鱼肠子就够了,这么好的鸡肉你们留着吃吧。”
这年头哪有舍得给狗吃这么好的肉,就是他们家养的柔柔,吃的也是骨头,猪下水,要不去军部后勤要点鸡屁股鸭屁股回来。
“没事。”卫珩唇角勾了勾,闻言也没有收回手,柔柔盯了他两秒,眼里的警惕少了些,大嘴一张半拉鸡就没了一半。
过年要吃的熟食是率先要准备的,苏悦带着谭凝芝,顾佩兰在厨房忙活,听到外面的说话声,透过窗户扬声喊了句:“谁收拾好了快拿进来,要用了。”
角落的不锈钢桶里煮了一大锅卤水,咕咕冒着泡泡,卤水的香味飘的哪都是,正等着肉下锅呢。
不一会儿,卫珩和徐英杰就端着盆一前一后进来了,不用苏悦指挥自己就将该做的做好了,然后问道:“接下来干什么?”
苏悦揉着面一会儿准备炸些麻花撒子出来,厨房待三个女人还成,再挤进来两个高大挺拔的男人就有点不够了,闻言想了想:“你们去剁点萝卜猪肉,放上佐料均匀拌上面粉,也别太稀了,等下炸丸子吃,剩下的交给我和嫂子们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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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还有,饺子馅儿也剁好,香菇猪肉,鲅鱼,莲菜猪肉,芹菜什么的都要,从老家带来的木耳榛菇泡发也剁进去。”
两个男人对这么安排没有异议,就是有这时候也不敢说呀。
徐英杰看向卫珩挑了挑眉,眼带询问,你让他带兵打仗会,布阵谋略也行,让他做吃的,那他不会,别糟蹋了好东西。
卫珩默默和他对视,不知怎的心里升起一股得意来,往常苏悦老是说他笨,这还有一个比他更笨的,说不定外面两个舅子也不例外。
就这样怀着不可言说的优越感,他拍拍大舅子结实的肩膀头,没说话,只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调馅儿嘛,他会,他早就总结出了一道公式,味道差不到哪去。
“你二哥可从来没做过这事,平时在家连厨房都少进,吃完饭碗往桌上一搁就等着阿姨收拾,刚才看他拿刀,真怕他剁着自己手。”等两人出去后,顾佩兰就乐不可支的笑起来。
要说徐家这三兄弟,手里拿过军刀,手枪,笔杆子,就是没拿过菜刀,往年年货都是各家阿姨提前准备好,今年因为苏悦说要体验一起准备年货的快乐,阿姨就没提前做。
顾佩兰也道:“你们大哥好歹还强点,起码自己的饭盒知道洗,平时也帮我洗个菜什么的。”
苏悦从罐子里拿了点花椒叶揉碎和到面团里,这让能让撒子更香,炸出来又酥又脆。
耳边听着两个嫂嫂的吐槽就笑:“男人就不能惯,越惯他越懒,就像卫珩,以前也什么都不会,现在我要是做饭他必须洗碗,家务也是他的,干的麻溜儿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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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佩兰觉得苏悦说的真对,抚掌赞同道:“可不是嘛,我算是发现了,男人就是不能惯,我跟小妹学,以后我做饭,你二哥就打扫卫生,不然,我也不干了,大家都闲着。”
谭凝芝也颔首,三个女人像是打成了某种共识,都哈哈大笑起来,谈话声一点也没遮掩,顺着窗户缝飘到外面男人耳朵里。
徐清羽拍拍卫珩的肩膀,眼里是一片同情,叹息道:“妹夫,我从来不知道你在我小妹手底下过得是这种日子。”
太难了!
卫珩打掉他的手,漆黑的眸子凉凉的瞥他一眼,淡淡道:“你没听二嫂刚才怎么说的?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还笑话他,怎么不想想,他乐在其中呢,这明明是夫妻间的情趣好嘛,几个大舅子是体会不到的,难怪嫂子们说他们都是属木头的。
徐清羽笑容一僵,讪讪的摸摸鼻子不说话了,好像是哎,他的好日子是要到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