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听起来很熟悉?”
柳依依怔神的功夫,李默的声音再次响起。
“木木寒你是木寒”
如果说天子的第一句只是感觉到有些熟悉,第二句话则是让柳依依可以肯定,眼前的这位应该就是“木寒”
再想起她之前在断崖上对木寒做过的一切,
再也无法坚持,身子一软,如烂泥般瘫坐在了地上。
可笑之前还处处防备王盘担心王盘将自己的丑事说出来,结果可好天子就是“木寒”
谁敢信?
若知晓,就算是给她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来汝阳。
这根本就不是选妃而是送死。
“朕问你,那一天,你与云梦山的秦剑到底达成了什么交易?”
嗡!
下一刻,李默再开口。
这一次,他气势大爆,杀机四散。
只有这样才能逼这个柳依依说出真话,如果柳依依只是为了嫁入隐门给她严惩也就罢了,可若是参与算计了他,那天山派也就没有了再留的必要。
“木陛我我说我说”
一个是先天后期武者外加天子,一个是七品武者毫无身份,
面对李默的气势,柳依依只觉得背脊发凉心神瞬间失守,哪里还敢再生半点其他心思,当即回道。
“讲!”
“陛下,是这样的那日我本要带着一众师妹下山可下山的前一刻云梦山的弟子找到了我”
夕阳西下,
茫茫云海深处,云梦山矗立其中,站在远处遥望,如日照金山,云梦山山巅的层层宫殿建筑更显得美轮美奂。
此刻,
大殿之中,秦录看向了一位长老,
“天梦山那边的弟子下山了没有?”
“启禀掌教,昨日,天梦山的掌教赵斯传来消息,说他已派了五百名弟子下山前往汝阳城,应该可以带回王盘!”
闻言,一位先天中期的长老急忙回道。
“派了五百位弟子?这还差不多!就算龙国有药谷的小师叔祖也挡不住五百天梦山弟子,总有不少能混入其中。对了,药谷那边近日可有动静?”
满意地捋了捋胡须,秦录再问。
其实之前云梦山也想过广撒网的计策但后来觉得云梦山的弟子不能就这么白白被龙国给斩了,现在由天梦山去做再合适不过。
“掌教,药谷那边并无动作。”
长老微微摇头。
虽然天梦山的人已经回宗,但药谷那边还暗中留了一些人,为的就是监视药谷,看看木寒到底是不是药谷的核心弟子。
“一点也没有?”
秦录眉头一皱。
“没有,甚至连龙国那边也没有派弟子出去!”
“事有反常必有妖,看来,木寒就在药谷。”
秦录一拍桌案。
依照常理,药谷那边既然得知自己的小师叔祖在龙国肯定会有一点点动作,哪怕他们没想着将这个小师叔祖请回去至少也要派人去拜谒一番。
毕竟这是上一代的纠葛。
加上药谷上一代掌教已死,万一解决了恩怨,药谷这边还能多一个先天后期巅峰的顶级高手。
但现在药谷并没有这么做,显然是在躲避什么。
“掌教,现在该如何是好?要是木寒一直躲在药谷也不是办法,龙国龙国又去不了,天梦山虽然派出了弟子但最终能否将王盘几人带出终归是未知数!若长此以往恐对我云梦山不利!”
顿了顿,长老小声道。
云梦山一向自诩隐门老大,一令出,其他势力莫敢不从。
可此番因为顾惜雪的事情先是有药谷对峙,后龙国在汝阳关前又狠狠地来了一巴掌,云梦山的实力已经受到了不少宗门的质疑。
再继续下去云梦山丢的不仅仅是面子还有威望。
也就是门中太上长老正在后山闭关,不然他们肯定会受到斥责。
“本座知道!先看天梦山此番能否带回王盘!若带不回,或许只有顾惜雪这一招了!对了,顾惜雪现在可有消息?”
“启禀掌教,左长老传回消息言,眼下并没有找到顾惜雪但已经确定了大致方位,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找到她。”
“好!算算时间顾惜雪现在也应该有了反应!到时候药谷,你给我等着!”
起身,
秦录眼中寒芒一闪,看向了殿外。
“对了,听说剑儿近日沉稳了不少?”
良久,他转头再问。
“是的,掌教,公子自从回宗后便一直在临渊阁修习,据那边的守阁长老说公子已经踏入了半步先天,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成就先天之境!”
提到秦剑,长老急忙回道。
“哦?这么快就要踏入先天之境?哈哈哈哈!看来,这顾惜雪丢了清白也不一定是坏事!”
听到自家儿子进步神速,秦录忍不住大笑道。
他就这么一个儿子,自是希望自己的儿子越强越好。
“嗯,公子这般年纪就能踏入先天之境绝对是青年一辈中的领头羊,以前顾惜雪或许能胜出半分,但现在不可能!”
“好!你告诉守阁长老,就说剑儿需要什么东西要想尽一切办法满足,若是满足不了就告诉本座让本座来想办法。”
“是!掌教!”
殊不知,就在秦录因为自己的儿子有了个小突破沾沾自喜的时候,
长安以东不到百里的地方有一山脉名曰秦岭,秦岭之中有一风景秀丽的大山名曰太乙山。
此刻,
太乙山山巅,一处临时搭建起来的小院里猛地传出了干呕声。
呕!呕!
直到过了许久,干呕身才渐渐平息,主人扶着篱笆缓缓的直起了身子。
她不是别人,正是找寻“木寒”无果,又不愿意去龙国选妃更不愿回宗门裹进是非的顾惜雪。
“师姐师姐你怎么了?”
身后,听到动静,红尘急忙从木屋里跑了出来。
她们离开断崖后找了很多地方,最终选择了这处太乙山,这里风景秀丽人迹罕至,除了山脚下有些普通百姓之外再无旁人,
二人每隔半月下山采买一些东西,回山便开始修行功法,
日子过的倒也惬意。
“我我可能”
顾惜雪脸色有些苍白,支吾了片刻,才看向红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