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致行动人协议,即是在公司面对任何重大问题时,都要跟着许惜年的决策走。
如果不是许逍的昂力投资跟许惜年签署了这条协议,许惜年不排除以后会不会对他动用一些增资扩股稀释小股东股权的手段。
昂力投资是许逍为了注资进入氢点而特别在港城成立的,但昂力的资本毕竟有限,他的主业还是在保健品上,不可能是家资本大户,很可能会因为出资能力有限,最终放弃掉认购权。
柳柠儿惨叫一声躺倒在沙发上。
“您这公司开的,把投资人都赶走了啊!咱账上可没多少钱了。”
许惜年自顾自的喝茶。
“慌什么,走了一家,还有千千万万家呢,就高盛开的这个价格,简直是来抢钱的。”
柳柠儿看着天花板,满脸不甘。
“一百万美元啊,足足一百万美元啊,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钱。”
“一百万怎么了,一百万那也是公司的一百万,又不是你的。”
柳柠儿坐起身来,看向许惜年。
“那接下来怎么办?公司真的快没钱了,再这么下去下个月工资都难发出来。”
许惜年想了一会,说道。
“我给你说两家风投,你试着去打听一下,一家叫做IDG,他们投资过金蝶、中科建,包括目前风头正盛的8848,另外一家叫MIH,他们总部在南非,是南非最大的付费电视运营商,他们在纳斯达克和阿姆斯特丹两地上市,热衷于投资新兴国家的新媒体。”
柳柠儿想了想,“要不我们再找许逍要点?”
许惜年摇了摇头,“许逍拿不出多少钱,而且我也不想让他控股太多。”
......
莫正跃坐在车里,与乔楚商量着。
“两百五十万的估值确实是低了一些,我觉得氢点比这个价格值钱,许惜年看起来是个很沉稳、很聪明的年轻人。”
乔楚眯着眼睛,“我没想到许惜年的态度这样坚决,一点余地都不留。”
“现在怎么办?就这样放弃掉氢点?”
“我调查过,氢点的第一轮投资来源是昂力,注资一百万,几个月过去,这一百万还能剩下多少?我跟我老婆打听过许惜年的背景,他的家境很普通,只是工人。”
莫正跃惊讶,“工人?许惜年的见地可远远不像是这种家庭出身的孩子。”
“可能这家伙是个天才吧,再拖一下,氢点用户在疯涨,但他们很快就要没钱购买服务器了,我不认为氢点还能拖多久下去,一百万美元足够让他心动。”
4月24日,沪戏。
阳光明媚的不可思议,许多女孩子已经穿起了裙子。
许惜年伴着苏晚在沪戏校园的小道上散步。
苏晚听了许惜年讲融资的经过,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你是怎么觉得他俩像相声演员的,乔楚的表情一定很好玩。”
许惜年回忆了一下,“是挺好玩的,这家伙演戏演的足,导演不喊卡就不停。”
两人坐在路边长椅上,许惜年随手拿起长椅上一份不知谁丢在这里的报纸。
“23日,北派举行首脑会议...”
苏晚看许惜年脸色很不好,头向这边歪过来,“怎么了?”
许惜年心事重重:“这帮家伙,这是宣布北派已经从防御集体变成了进攻性质。”
“这日子不太平。”
“是不太平。”
苏晚呲牙,“你看哪呢?”
许惜年脸不红心不跳:“你今天真漂亮。”
苏晚斜了他一眼,“昨天不漂亮喽?”
“昨天我又没见着你。”
“得了吧你,甜言蜜语去哄小姑娘还差不多,对付我不顶用。”
“小姑娘就算了,不知道我的话会不会对上面有用。”
次日,许惜年又约了《青年报》的记者孙曼,孙曼欣然应约。
地点还是约在了家咖啡店。
孙曼笑着和许惜年握手:“许总,上次相见,您还是一家保健品公司的股东,这次相见,您已经是一家很有名气的互联网公司老板了。”
“小公司罢了,距离三大门户新浪、搜狐、网易我还差得远呢。”
二人落座下来。
“氢点我也注册了账号,这款软件确实有一种独特的魅力,很多新颖的功能让我耳目一新,说起来也不怕您笑话,我这次啊,还想向您讨要一些欢乐豆呢。”
许惜年笑笑,“回头孙记者把账号告诉我,我让他们给你发一些过去,这次找孙记者呢,主要是想感谢一下孙记者写的那篇采访,让我们氢点也跟着小小火了一把。”
孙曼受宠若惊:“您可千万别这么说,我只是做采访,回答的是许先生您自己,说起来我还占了您的便宜,因此获得了社里的嘉奖。”
许惜年严肃,“孙记者客气了,我许惜年不喜欢欠人家人情,孙记者的那篇采访真的帮助了氢点很多,这份情我一定得报答。”
孙曼心里砰砰跳了起来,心说总不能是这许总看上自己了吧,她装作不经意的露出自己的婚戒。
“许总,您这样客气我可走了。”
“别介,孙记者,我这个报答您可一定得听一下。”
孙曼好奇的看向他。
“孙记者有试过在网上发布文章么?”
孙曼摇摇头。
“其实互联网发展到这个阶段,新媒体取代传统纸媒已经是大势所趋,孙记者何不做一个走在前沿的人。”
“新媒体取代传统纸媒?”,孙曼有些难以置信。
“这次我想找孙记者合作,由孙记者动笔写一篇文章,我们氢点帮忙做推广,孙记者意下如何?”
孙曼皱眉,“合作?这好像是我占了许总的便宜啊?”
许惜年笑笑,“也不尽然,我们氢点有一个功能叫微博,我是想通过这次推广,给网友们示范一次微博的使用方法,告诉他们微博也可以发布一些时事类文章。”
“时事类?”
许惜年点头,“文章如何引人注意,务必是语不惊死人不罢休,孙记者做媒体行业应该明白,当下国际形势微妙,孙记者何不来一篇惊死人的时事类文章。”
“许总是说北派的事情?”
“不错。”
孙曼心动,对于媒体人来说,有一篇广受关注的文章,就是他们的梦想。
“那要如何惊死人呢?”
许惜年凑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孙曼顿时惊得花容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