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琳被李飞手中的牛皮鞭抽得浑身鲜血淋漓,几次晕死了过去。
等她再次睁开双眼,虚弱地看着李飞时,发现他的面前摆放着一只水桶。
李飞正在往里面倒入整包的盐巴,脸上邪气大盛,正在用一根棍子将盐和水搅拌均匀。
听见一丝动静,李飞抬起头看向高琳,眼神里散发着令人悚然的光芒。
“高法医,你醒啦?别着急,听过伤口撒盐吗?”
高琳心口一颤,瞬间明白李飞打算用牛皮鞭沾盐水折磨她,这是一种让人生不如死的酷刑。
“呵呵!”
李飞眉头一皱,没想到这个女人死到临头竟然还敢笑。
“高法医,你的骨头还挺硬的啊!刚才我已经把你的照片发给了严副局长,我猜他现在应该已经急疯了。
中年男人三大喜事,升官发财死老婆,严副局长现在全占了。
接下来我会发一段视频给他,让他身临其境看着自己的老婆被鞭刑。”
说完,李飞拿出一个手机支架,将手机固定在上面,打开了录像功能。
高琳呵呵轻笑了两声,李飞猛地回头,脸上的表情瞬间动容震怒。
“贱人,你笑什么?”
“笑你可怜,错把魏明当成了恩人,以为他对你是父爱。
李飞,魏明的心里只有他的两个宝贝儿子,根本就没有你。
你就是一个没有被善待过的可怜虫,才会把魏明当成了精神寄托。呵呵,你真是可悲至极。
你在他的心里就是一个杀人工具而已,你只配干这个世界上最龌龊、最肮脏、最罪孽的活儿。”
这话一出,李飞的五官变得阴险凶狠,视线死死锁住了高琳那张漂亮的脸蛋。
他摸了摸鼻子,眼神晦暗不明地笑了笑,上前捏住了高琳的下巴。
“高法医的脸蛋长得真精致啊,如果这张脸毁容了,你猜严副局长还会一如既往爱你如命吗?
不如就让我来替你考验一下,严副局长对你是不是真爱!”
话音刚落,李飞扬起了手中的鞭子毫不留情地抽打在高琳的脸上。
高琳瞬间疼到窒息,一张清冷秀气的五官如同刻了一只难看的蜈蚣。
对面的支架上面,手机正在拍摄着李飞对高琳的暴行,他如同一只从炼狱深渊爬上来的恶鬼。
半晌之后,高琳疼得出现了幻觉,看见儿子严盛世一张圆润软糯的小脸蛋,听见他在喊她妈妈。
她的嘴角微微扬起,再一次晕死了过去。
李飞扔掉了手里的皮鞭,取下支架上面的手机,欣赏着自己刚才的杰作。
严忠义坐在警车内,急得满头大汗,不断催促警员再开快一点。
警车距离郊区废弃厂房还有不到一公里的时候,他突然收到了一条视频,画面中他亲爱的老婆已经被打得面目全非。
严忠义再也克制不住心底的怒意,立刻拨打了李飞的电话。
接通电话,李飞笑得一脸邪恶,“严副局长,视频是不是很精彩?很刺激?”
“浑蛋!”严忠义怒骂道,“李飞,你逃不掉了!”
话音刚落,李飞听见外头响起了警笛声,冷笑了两声:“严副局长,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找到这里了。
不过你太低估了我,我压根没打算逃出去。如果你带着手下人一起冲进来,你将会见到你老婆的尸体。
赶紧把身上的家伙扔了,然后一个人乖乖进来,说不定我还能让你们夫妻二人再温存一番。”
严忠义回道:“好,我一个人进去,你等着!”
挂断电话,李飞摸着手中一把枪,这是义父给他防身用的。
他温柔地触摸着那把手枪,突然想起小的时候,义父将捡到他的那天,当成了他的生日。
义父在他过生日的时候,送给他一把玩具手枪,那是他人生第一次收到礼物。
那个狠心遗弃他的亲生父亲,从未如此善待过他。
当义父捧着蛋糕出现在他的面前时,他发誓,这辈子会用生命来守护义父。
“梆——”
李飞对着高琳做了一个开枪的假动作,眉眼之间顿时邪气大盛,“严忠义,今天就让你们做一对鬼夫妻!”
警车停在了废弃厂房的外面,雷亮、狄杰等人准备冲进去解救高琳。
严忠义摆了摆手,“李飞让我一个人进去,否则他就立刻杀了高琳。你们在外面守着,让狙击手做好准备。”
雷亮急道:“老大,李飞在暗处,你在明处,贸然进去太危险了。”
狄杰点头:“我跟你一块儿进去,那浑蛋手里一定有武器,进去就是送死!”
严忠义将腰间的一把手枪放在了狄杰的手中,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如果我和高琳横着出来,我儿子和父母就拜托你们多多关照了。”
说完,他不顾下属阻拦,眼神坚定地走进了废弃厂房。
狄杰急得一脑门子大汗,雷亮已经恢复了镇定,安排狙击手瞄准着厂房。
狄杰道:“雷子,天太黑了,没有灯光狙击手根本不知道凶手在哪里。”
“放心吧,我相信老大可以救出高法医。”
严忠义走进厂房,四周十分安静,这时他的手机再次响起。
“严副局长,我和你老婆在厂房的地下室,你赶紧下来吧!”
严忠义刚想问地下室的入口在哪里,李飞已经挂断了电话。
他四处摸索了一会儿,终于被他找到了入口通道。
沿着黑漆漆的楼梯,他小心翼翼探着身子走进了地下室,看见了一丝微弱的亮光。
猛地抬起头,他倒吸了一口凉气,看见高琳被绑在木头十字架上,浑身鲜血淋漓。
“琳琳——”严忠义走向高琳,摇晃着她的身体,高琳已经没有反应了。
他打算将高琳解开时,发现李飞的捆绑技术挺牛的,需要费些时间才能解开。
这时,他听见身后出现了一丝动静,知道一定是李飞。
他刚想回头时,已经被一把手枪抵住了自己的后脑勺,耳边传来了男人诡异的笑声。
“别动,再动就打爆你的脑袋!”
严忠义冷声道:“李飞,你义父是咎由自取,你不该沦为他的杀人工具。”
“闭嘴!义父对我恩重如山,我要用你们的血祭奠他的养育之恩。
这一年多我卧薪尝胆,混在工地上打工谋生,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天的到来。”
李飞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一根绳子,将严忠义捆绑了起来。
过了片刻,高琳再次苏醒过来,看见严忠义出现了地下室,顿时急得眼泪飞出。
“老公,你不该来,儿子不能没了妈又没了爸。”
严忠义苦笑一声:“我不能没了老婆!”
李飞鼓掌笑道:“好一对伉俪情深,我们来玩一个抛硬币的游戏吧!如果正面朝上你先死,如果反面朝上你老婆先死。
等你们死了,我就自杀去见义父,这一切就圆满落幕了。”
严忠义身上安装着窃听器,雷亮和狄杰他们在外面听得清清楚楚。
大家一致决定不能再坐以待毙,于是带着人偷偷进入了厂房。
李飞将硬币抛向了空中,结果落地之后反面朝上,“严副局长,升官发财死老婆,那就先用你老婆的血祭奠我义父一家四口吧!”
严忠义手中的刀片正在割着绳子,就差一点点就可以成功挣脱束缚。
他眼睁睁看着李飞举起手枪,朝着被打得血肉模糊的高琳步步紧逼。
就在这时,严忠义终于解开了绳子,猛地扑向李飞,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
严忠义手里的刀片几乎快要抵着李飞的脖子,李飞用力挣扎着身体,很快严忠义陷入了被杀处境。
此刻,那把锋利的刀片距离严忠义的脖颈只有一厘米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