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开此地的路途上,张应找了一处大江,将之前丹鼎真人塞给他的秘宝直接扔掉。
经过这数天的思考,此时张应也明白了过来,丹鼎真人之所以在他离开时说出那一番话,就是想让幕后黑手将目光放在他的身上。
毕竟在众目睽睽之下,丹鼎真人费劲千辛万苦的秘宝直接交给了他。
只要幕后黑手还想的到此物,他们肯定是不是放弃搜索张应的行踪。
而张应面对丹鼎真人的行为,也是做出了直接的回应,他直接将这件六面体的秘宝扔到了这条数千丈之宽的大江之中。
而张应之所以选择这条大江,也是因为此江直通无边海,而且其中还有着不弱于金丹的江中妖兽。
到了这个级别的妖兽,一般都有了灵智。
到时候张应扔下去的六面体,肯定会被江中的妖兽搜集到手中。
等到了那个时候,丹鼎真人想得到此物,也是要吃一番苦头的。
这也算是为自己出上一口气。
但张应的这一番动作,也算是真真正正的得罪了丹鼎真人。
毕竟丹鼎真人也不会想到,张应心中对此物没有丝毫的贪婪和留恋,竟如此的果断将此物直接扔掉。
毕竟丹鼎真人为了炼制此物所花费的材料,张应心中也是一清二楚的。
如此珍贵的宝物,一般人宝贝还来不及,那会像张应这般这么直接果断的将此宝扔掉的。
除了这件金丹修士都惦记的秘宝外,张应还将丹鼎真人给予他的法宝符笔和那一大块铁精,也都忍痛找了一处地方放了起来。
至于为何如此,张应也是害怕丹鼎真人在这两样东西之中,留下什么隐秘的追踪手段。
毕竟金丹修士和手段。还不是他一个小小的筑基修士所能猜测的。
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张应哪怕心中再不舍,也还是忍痛将这几件东西一同扔掉了。
毕竟在决定扔掉六面体的那一刻,就已经将丹鼎真人得罪死了,为了让丹鼎真人找不到自己的行踪。
张应只好将跟丹鼎真人有关的一切东西全部扔掉。
但是张应没有此二物一同和六面体扔到大江之中,心中也是存了一些侥幸的想法,若是丹鼎真人没有在这两物中留下追踪术法,到时候过上十来年,他还是可以将这二物在收回来的。
若是这二物在数十年后没有消失的话,那就说明这二物中没有丹鼎真人留下的手段。
对了,除了这二物外,张应还将在百艺盟和暗盟中,得到的一些证明身份的物件也一同扔掉了。
这些东西之中,张应猜测,也肯定有一些不为人知隐秘手段。
将储物袋中所有有关百艺盟和暗盟的东西一同扔掉后,张应的心中也算是长长出了一口气。
自从在和百艺盟和暗盟这两个组织有了关联后,张应虽说得到了一些好处,但是也得到了很大的麻烦。
就像现在,因为给丹鼎真人炼制秘宝的事情,张应毫不怀疑,他这个名字已经在五宗的黑名单之上了。
毕竟一件金丹真人都眼馋的法宝,被他这一个筑基小修士带走了,而且还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给逃了。
虽说这其中有丹鼎真人出手阻拦的缘故,但不管如何,张应也还是已经将他们得罪狠了。
这一件件打脸的事情下来,怎会不让这些人感到愤怒极了。
对于造成这一切丹鼎真人,张应心中也是极为愤怒,但是他愤怒也没有用处。
以他的修为,丹鼎真人随便一道术法都能取了他的性命。
若是张应能突破金丹期,才能有那么一丝可能与丹鼎真人扳扳手腕。
但是等他突破金丹,那也是百年后的事情了。
而在这百年间,张应肯定是要过着隐姓埋名的生活了。
毕竟他这一下子直接得罪了三名金丹修士,不想把小命交代掉,肯定是要低调行事的。
五个月后。
燕国。
一条百里之长的小型山脉,一处数十丈左右大小的洞府之中。
此时的张应正盘坐在蒲团上,双眼紧闭,浑身颤抖,冷汗早已打湿了他的衣衫。
很快,张应一声低吼。
身体的颤抖立刻停了下来,张应此时也睁开眼醒了过来。
数月前张应在离开青州驻地后,就随便找了一个方位,连续不断的飞行了数十天后。
来到了燕国境内。
在进入燕国境内后,张应便找了一处灵气稀薄,不可能有修仙者存在的山脉中,短暂的停下了脚步。
停下脚步后,张应心中明白,自己现在的身份已经不能用了,不但姓名,甚至包括自己面容,体型等等全部都要变成另一番模样。
只有这样他以后才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除此之外,还要有一套说的过去的身份证明,毕竟一位筑基修士可不会凭空冒出来,特别是这位筑基修士还有着精湛的制符之术。
但这些事情都要一步一步来,张应先是修行了一门参亨子留下的敛息秘法。
此秘法是一门金丹级别的法门,不但可以隐藏住自身的法力属性和修为强弱,甚至还能在一定程度上改变自身的容貌和体型。
只不过修行此法会受到剧烈的疼痛感,张应断断续续的花费了四个月的时间才将此法入门。
疼痛感消失后,张应感受着自身对肉身那熟练的掌控。
开始使用这门刚刚练成的秘法。
只见张应脸上的肌肉缓缓蠕动,五官和脸型都开始慢慢变换,数息的时间后,便变成了一个陌生的,右脸上有着一道疤痕的黑脸修士。
张应一甩手,面前出现一道水镜,将自身的模样都笼罩在了其中。
看这这幅和之前模样截然不同的样子,张应满意的点了点头。
接着身上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清脆响声,张应的身体便凭空向上生长了数寸。
而且身上的修为气息也缓缓提升,很快就到了筑基初期巅峰,即将突破中期的样子。
将自己的修为拔高,张应也是反其道而行之,毕竟在丹鼎真人等人的印象中,张应还只是一个刚刚突破没几年的筑基修士。
身上表现出来的气息相比较来说还是较弱,为了自身的安全,张应也是煞费苦心,将自身的修为拔高到初期巅峰,这种反常的举动,反而有很大的几率瞒过一些丹鼎等人的耳目。
将这一切都改变完成后,张应便飞离了此地。
现在还有一件事请,那就是给他现在的这个容貌,找一个可以推敲的来历。
这也很简单,这数百年来不知失踪,甚至死亡了多少修士和凡人,一个突然冒出来的筑基初期的修士,一般来说只要行为低调点,身居简出,是很少会引起别人注意的。
而且修仙界也有很多杀人越货之事,隐藏身份也是极为常见。
就算发现你的身份是伪装的,也很少有人想多管闲事。
在将自身的容貌和外在的形态改变之后,张应也便离开了此地。
因为接下来有一件事情需要解决。
在将丹鼎真人送给他的符笔扔掉后,张应现在身上已经没有的画符的工具。
还就就是铁精,此物对张应来说也是颇为重要,现在也要开始抽出时间寻找了。
张应拿出之前青纹上人给予他的黑市地图,这块玉简中记录了现在五国大部分的黑市方位。
现在他所处的地方是燕国,乃是七星剑宗的地盘。
七星剑宗虽说是金丹宗门,但是此宗的人数稀少,很少有在外界碰到的。
也正是因为七星剑宗对燕国一定程度的放任,导致燕国境内的混乱的修仙者数量极多,大部分都是一些无法无天之徒。
杀人越货在此地可是家常便饭之事
张应在手中的玉简中寻找,很快就找到了一处距离自己所在地方极近的黑市。
这所黑市体量颇大,在玉简中介绍,此地据说日常情况下还有最少两位的筑基修士在此镇守。
简单的在地图上观察了一下此地的方向,张应身上的遁光一闪,便向着另一侧飞去。
数天后。
张应一路飞行,很快便来到了一处深达百丈的漆黑峡谷。
来到此地后,张应便停下了身形。
因为这座峡谷可不简单,
在其外围有一层厚达数十丈的紫色浓雾,虽说张应肉眼看去,此紫雾颜色绚丽,多姿多彩,异常好看。
但在张应神识入微的观察下,这些紫色浓雾根本就不是什么雾气,它只是一种极为细小的虫子,肉眼是根本看不到了。
就巴掌小小的一块,其中的虫子就有着成百上千万之多。
张应看着这道拦住去路的诡异浓雾,脸上漏出一丝思索,只见他手指一弹,一道如同碧青细线般的法力便深入了紫雾之中。
就在即将接触到紫雾的那一刻,张应的嘴唇轻轻一动。
飞出去的细线法力一个抖动,便化作了一团拳头大小的火焰。
而那诡异的紫色雾气在感受到张应的攻击后,其中的紫雾一阵涌动,便如同飞蛾扑火般的涌了上去。
一阵轻微的炸裂声响起,但很快,一息的时间不到,雾气中那团张应法力所化的火焰在没有支撑的情况下很快便熄灭了。
而火焰熄灭后,张应脸上漏出沉思的表情。
因为从刚才雾气的表现中,这虫子的攻击性极强,一般的练气修士碰到此物,绝对是身死魂亡的结局。
哪怕是一些筑基修士解决此物也绝不轻松。
张应心中思索,这所黑市的决策人将这种碍事之物放到此地是想如何?
但很快,张应便反应过来,记得之前和青纹上人的聊天中,有些黑市较为混乱,便会给进入者设下一些障碍,只有通过此障碍者,才能进入此黑市之中。
但这种黑市在青纹上人的谈话中,只有一些极其强大的黑市才会设置。
毕竟在黑市中本就没有道德可言,何必多此一举,还赶跑了一些闻讯而来的客人,导致自己的利益受损。
能够设置这种障碍的黑市,其中售卖的一些东西可能价值极高,这道障碍就是排除一些实力不够之人。
一般来说,实力不够就代表着身家不多,而实力强大者,大部分都是身家丰厚之人。
看着面前这个对筑基修士只是棘手而并不致命的障碍,张应也反应过来,看来这道紫雾便是此地黑市阻挡一些修士的手段了。
张应在明白紫雾的作用后,心中也不含糊。
只见张应双指并拢,接着指尖上出现一道数寸长短,吞吐不停的白芒。
看着手上的白芒,张应抬起手手臂,对着面前的紫雾轻轻一划。
一道七八丈之长的剑光,犹如弯月一般,从张应的指尖上脱手而出。
瞬息间,厚达数丈的紫色浓雾便如同空气一般,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张应轻轻松松的分成两半。
其中数以亿计的虫子都在这一击下无声无息的坠落而亡。
而在峡谷下长久不见阳光的谷底,也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这时峡谷下正在交易的修士,也是一脸目瞪口呆的看着高空中被白光一分为二的紫雾。
要知道,这道紫雾障碍可是这所黑市的举办人,一位筑基后期的强大修士所设,他们当时通过这道紫雾之时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从没想到有一日,还会看到筑基后期修士所设的障碍会被人如此轻而易举的击破。
看着这披云见日的场景,他们还以为是一位不逊色于这所黑市创办人和筑基修士来到此地。
张应在将紫雾打开后,身上青光一闪,边缓缓的向下落去。
此时黑市的主持者也如梦初醒便的,赶紧飞身迎上前来的张应。
在近处觉察到张应筑基初期的修为后,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怠慢。
因为在他的心中,以张应刚才那一击的威力,已经可以和黑市的创立者在他心中同一水平线上了。
反正都是他所得罪不起的强大修士。
而且张应表现出来的初期修为也有可能不是真的,毕竟有很多修士都喜欢降低自己的修为低调行事。
而他面前的这位高人可能也是这一类低调出行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