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在那假模假样的。快点过来,一会儿你娘来了,见她的宝贝儿子干起了下人的活,看到多不好。”中村樱子笑道。
“我娘现在想着的只有怎么让未来的媳妇开心,其他的都是小事。至于我这个儿子,别说按摩肩膀了,现在我就是天天给你们倒马桶,我娘都不会在意,还得夸我懂事。”耿直苦笑道。
“行了,你脑子越来越灵光了。不过,你这嘴越甜,我心里越没底,是不是又在外面惹出了什么风流韵事,心里有愧了。”
“我这一天,不是你盯着,就是晓蕾盯着,能惹出什么事来。再说,我是个知足的人,现在这样我要是再不知足,那我真的该打了。”
“你知道就好。对了,兴亚银行开业庆典,我父亲中村浩介也会来营川,你给他准备份厚礼。记住,礼一定不能轻,我父亲那人,很看重这些的。”
“行,听你的,礼物我提前准备好,肯定让中村大佐满意。”
“还有一件事,营川兴亚银行开业的时候,各地会来不少政要,据我所知,驻满洲国伊藤明道大使也要出席。这些政要到来,虽然我们面子上有关,不过安全保卫就尤为重要了。这两年,民族复兴社和调查统计局经常在这种庆典时候搞暗杀活动,这会伊藤明道大使来营川,十有他们会派人来暗杀。我已经让平川上尉制定了周密的安保计划,确保来宾人身的安全。不过这些杀手都是亡命徒,当天庆典回来不少的人,难免百密一疏,我想,我父亲的安全就由你负责了。”中村樱子转了转脖子说道。
“那你的安全,谁负责不行,我还是保护你。”耿直捏着中村樱子的肩膀,说道。
“这种暗杀,都奔着大官,我还没到那个级别,你就不用担心我了。”
“樱子,你现在在营川也是众矢之的,万一这些大官杀不成,杀你怎么办。要说我,耿直哥还是保护你的好。你父亲中村大佐不是有海军特战队四大金刚保护吗,应该不会有安全问题的。”徐晓蕾说道。
“话是这么说,可我总觉得不放心,反正还有些时日,到时候再研究吧。我就不明白复兴社和统计局这些人,有本事就在战场真刀真枪的干。靠暗杀能定什么用,你杀了这个,还会派那个,哪怕你把溥仪给杀了,不出几天就会推出一个新的皇帝。其实,帝国真正的敌人是地下党。地下党太可怕了,明知道他们存在,却像影子一般,看不清摸不到。”
“就像你说的,杀手都是亡命之徒,那我更应该保护你了。到时候,真要是出了什么事,你父亲那边我也会尽我所能保护的。”耿直轻揉着中村樱子穴位说道。
“到时候再说吧。耿直,我捏的差不多了,你给晓蕾姐也捏一捏,她这一下午定是没有闲着,该好好犒劳犒劳她。夏磊将诶,这一下午忙的够呛吧是不是在背后没少埋怨我啊。”
“你还知道啊,我的中村长官。”徐晓蕾笑道。
“我当然知道了。你一定是想,这个日本女人就是不怀好意,就是想把我累死。我要是累死了,她好和耿直双宿双飞,我说的对不对”
“樱子,这次你还真的想错了。没了他,我也不是没人要,我才没把他那么当回事呢。”
“你呀,就是嘴硬。哪天你的耿直哥真的跟我跑了,你后悔就来不及了。”
“说实话,从我懂事那天起,他在我心中就是个大英雄,这辈子我一定要嫁给他。现在,真要嫁了,反而不觉得怎样了。”徐晓蕾喃喃道。
“其实,说一千到一万,没一个女人愿意把自己爱与人分享。你我都是要强的女人,更不愿与别人分享爱。只是咱们情况有些特殊,你不想退,我也不想退,没办法,让耿大少爷享福了。”
“是啊,想来想去,你我都吃亏,还真就我们的耿大少爷占便宜了。樱子,你别说,耿直哥的手法真的不错,你说我认识他那么多年,怎么没想到让他帮我按按摩呢。”徐晓蕾半眯缝着眼说道。
“那时候,你连手都不让我碰,别说这种肌肤之亲了。”耿直捏着徐晓蕾的肩膀说道。
“耿大少爷,你年少的时候这么规矩啊。”中村樱子娇笑道。
“那时候他除了爱打架,倒是没什么坏习惯,一见女孩子脸都红。谁想到,长大了却成了这个样子。老人都说,从小看老,看来也不尽然。”
“行了,你们就别总拿我取笑了。我娘要是听到了,又会跟着推波助澜,帮着你们说我了。”
“你这个孩子,娘哪块说错了,让你背后数落我。”耿直话音刚落,就见刘梅兰从外面走了进来。
“娘,你过来了。”耿直停下正在按摩的手,说道。
“别停下来啊,人家晓蕾忙一天了,你就好好给她捏一捏。以前老爷忙一天,我都帮着老爷松松筋骨的。咱家是媳妇在外面忙活撑场面的事,你多做些这样的活,也是应该的。”刘梅兰看着耿直说道。
“刘姨,不用了,耿直哥给我捏的差不多了。”徐晓蕾站起身来说道。
“你看看,你看看,我要是不进来,他还能给你多捏捏。都怪我,刚才你们其乐融融,唠的挺好,我这一进来,还多事了。行了,我就不在屋里呆着了。樱子,你身体怎样要是没事的话,晚上我让老爷也过来,咱们全家一起吃顿便饭。”
“我”中村樱子望了望耿直,见耿直一脸笑意冲她点了点头,便接着说道“阿姨,那就依你的意思,咱们全家一起吃顿饭。”
“好好,我现在就去准备。咱们后院正厅那里有些不暖和,一会儿咱们就在这屋外厅吃,你们就不用动了。”说着,刘梅兰满脸笑容地离开了房间。
“耿直,你看你把你娘逼的,忙前忙后,生怕我们受一点委屈。”见刘梅兰离开,中村樱子说道。
“我娘是过来人,知道一个大家子的不易。只是我这么大了,还让她不省心。”
“就你这样,从小到大,什么时候让家里人省心过。”徐晓蕾白了耿直一眼说道。
“耿直,一会儿吃饭,你爹不会说些什么吧”中村樱子问道。
“樱子,我爹那是个明事理的人,不会问起姐夫的事。要是我没估摸错,他过来吃两口意思意思,就会找个理由离开。他明白,他要是在的话,你们放不开。”
“真会是这样”中村樱子问道。
“当然是了。虽然你是耿家未来媳妇,可你还是位高权重的情报处少佐,我爹经商这么多年,懂得人情世故的,你大可不必有什么忧心的。”
“要是这样就好,说实话,虽然我位高权重,可不知为何,在你家吃饭还是有些紧张,要是像你说的那样,我就不担心了。”中村樱子伸了伸腰说道。
“因为你是未来的儿媳妇,见公公当然紧张了。”徐晓蕾笑道。
“像你不是似的。”中村樱子白了徐晓蕾一眼说道。
果如耿直所言,耿老太爷只是象征性地吃了几口饭,向中村樱子和徐晓蕾问了问好,就借故回房了。
这顿饭,是中村樱子长这么大吃的最舒服的一顿饭,有自己心爱的男人,有情投意合的姐妹,还有处处体贴自己的未来婆婆。饭后,几人又聊的很晚。这一晚,她们没谈任何与工作相关的事情,谈的都是这个家的将来。
尽管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可在过得很快的快乐也是快乐,以至于很长时间后,中村樱子回味起这个晚上,心中,依旧甜蜜。
营川,火车站。
下午三点的火车,耿直和助理沈鑫便早早在站台等候。
上午,中村樱子将日方地质顾问的全部资料给了耿直,耿直拿到资料后,便仔细翻阅起来。
“长泽嘉树,1896年生人,39岁。1914年,17岁的长泽嘉树作为木户中太郎教授的学生来到营川,协助木户中太郎勘探营川北岸石油。在营川协助木户中太郎期间,前期负责量测工作,后期帮助木户教授整理资料。木户中太郎海难后,长泽嘉树返回本土,继承木户教授的遗愿,在名古屋大学地质系深造。
五年前,重返中国,定居哈尔滨,并在三年前娶一哈尔滨女子为妻。同年,带领地质勘探队对营川北岸重新进行勘探,三个月后,无功而返。这次是长泽嘉树第三次来营川,与之前几次不同,这次他准备常住营川,为此,长泽嘉树的妻子也跟着他同一起来到这里。”
耿直看完他的资料,有翻开了他的妻子资料。
“郎秀梅,1908年生人,27岁,哈尔滨地质大学毕业,毕业后留校做图书管理员。三年前与长泽嘉树结婚,目前没有生子。”
看着郎秀梅的简历,耿直心中一动,没想到,长泽嘉树的妻子也在哈尔滨读的大学。看简历,这个郎秀梅应该比自己大三届,哈尔滨几所大学离得不远,搞不好,自己还有可能见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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