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床上一跃而起,径直跨坐到她身上,然后俯下身去,在秦淮西嘴边左秦右盼根本没有摸出什么门道。
他居然完全不懂!
秦淮西张大嘴,更加张大嘴。她知道,自己在这一刻已经失去了知觉。他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而她也永远不会忘记,那是一场噩梦。那一年,他和她同时来到这个世界上。手和脚都被绑了起来,她什么只言片语也不能说,只期许能利用最后残留的力量点醒自己。
还好,好像有那么点效果。
古黎生面部突然闪过的一束亮色,给秦淮西以无穷的黎明。
古黎生知道自己的意思。
只见他薄唇微勾笑意,继而又看见他俯下身来,直用嘴唇封住秦淮西。
一阵热浪送到嘴里的瞬间,秦淮西眼珠一转,想骂的话还没有提起来,体力完全耗光,全身随之昏沉。
他毕竟还没有听懂。
另一方面,“大男孩”古黎生仍不停地向秦淮西吹着气,但他却十分纳闷。由于他越是吹捧,下面那个男人就是越是毫无回应。她在他的身边躺了一会儿后,才抬起头对他说“你快把我弄醒吧!”古黎点了点头,然后开始给他吹气。在结束的时候,他无助的扬起身打量了她一眼。
伸手探入鼻息后,眉头微微一皱才得微微一展。
人不死也可以。
默默跳下床,那人拉着椅子来到病床前,只是在病床前看五花大绑着秦淮西脸色惨白。
“漂亮姐姐”轻唇微张,居然直接叫出那四个字来,然后纤细的手指在脸上来来回回地摸索着。
他好像很满意这称谓。
当时窗外有微风缓缓而来,卷着窗帘从床头柜边吹起一小块纸巾正好落到古黎生手背。
男子望着白色且还不停蹦跳的纸巾显得格外沉静。
床头柜旁的笔成为最佳催化剂,回过头,细长的手指仿佛带有魔力般接过这支笔,然后刷一遍一遍纸巾上写的东西。
光阴荏苒,一点一滴,古黎生数笔便俯下身去亲嘴睡秦淮西、数笔便亲嘴、数笔即亲嘴
不知亲过多少嘴的秦淮西草草将笔抛在背后,手又将纸巾平放在地上,然后高高地举到半空中。
就是一幅文字,一幅秦淮西被捆绑在病床上的画面,一幅秦淮西痛不欲生的画面,一幅她醒了以后要杀的画面
古黎生看了看,眉头逐渐皱了起来,然后嘟着嘴巴直揉成团,随手往后一甩。
复再撑住病床重复看秦淮西一眼,指尖来回不停地勾画自己的面容。
古黎生边看边温柔的叫了声“漂亮姐姐”然后薄唇轻轻的泛起一丝涟漪,居然是直接的笑容。
不知又是多少个瞬间,此时门外传来开门滴答声,古黎生一抬头,华景天就开门走进来。
两人的目光同时撞到了一起,两边都有点愣,古黎生也没怎么变,倒头就是华景天,顿时愣了。
他原地踏步很久,一直到确认前面那个人是古黎生,才飞快地走进家门,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门关上。
“为什么还能有面子呢?”古黎生和华景天正在院子里散步。他们刚从国回来,古黎生边走边说着话,“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你怎么还这么凶?华景天向古黎生问起,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她也不禁想骂。
可不想古黎生只看了他一眼就不知哪来的火直接嘟着嘴巴骂“丑男人!”
我终于坚持和底线了
丑男人三字辅一出,华景天炸死。
想想自己堂堂高雅的贵公子财力不如古黎生的强大,但颜值!
他啊!怎么可能!吗!但是!可以的!失败了!
对着对方眼珠一转,华景天以为他温润如玉应该是知书达理的,便强忍得住一切不甘心后,直接来到病床前,然后大手一挥,将众人推开。
古黎生还没有站稳就撞上了后面的玻璃桌子,华景天低头含情脉脉的看了秦淮西一眼。那一张脸,仿佛就贴在她的脸上,让人无法将目光移走。“你怎么这么累?”古黎生关切地问,“我知道你想死的意思。伸手覆过额头,毕竟轻松了下来,长叹一声,他慢慢地坐了下来,那颗高挂着的心才微微安了下来。
还好没有太大问题。
还好,她有自制力。
不然他走了这段日子,兴许会有大事情发生呢。
话又说回来,其实秦淮西自闭症已被克制得七、八、八不等人,之所以这两天偶尔复发,估计也是因为背后这位骂自己丑男人黑帮老大。
言归正传
“古黎生啊,住院不好就跑这干嘛!“我是去给你看病,不是来找你。”“是吗?你怎么会知道的?”“你知道他是谁么?”“是一个叫古黎生的男人!他跟后面那个人说,但半天也没看到那个人有反应,转身正想开口骂人时,这个背后哪有什么古黎生,只是空荡的屋子,落地的纱窗迎风招展,吹来一抹苦。
好奇怪的人。
华景天想了想,但并没多想,而是再次将目光投向了秦淮西。
如今对于他而言,主要还是眼前这位小姐毫发无损,别的与他无缘。
另一方面
古静风急火燎地进了念琛公司,屁股坐得特别恼火。
念琛看她一个人来就已经猜到她出事了,想着想着就没再说话,只斟上几杯红酒走过来给她递上一杯,另外一杯兀自印出来,透着喜庆。
等到千辛万苦尝到这杯鲜美红酒时,念琛闻到红酒这种醇厚的香味,哭笑不得“怎么也想不到,居然是一杯让人失去头脑的药,能让自己变得疯疯癫癫,怎么也想不到古黎生那么容易被扳倒,早知如此容易,当初我该采取这种办法,省吃俭用,跟小瑾转了好几次才弄得人仰马翻呢!”
古静仔细地嗅了嗅手里的红酒,目光有些恍然,当念琛看着往事时,眼眸里透着不知所措,完全没有到手之后的欣喜。
念琛大惑不解,坐着与她对峙,纤细的双手握着她的下颌,然后问“你还不满什么呢?古黎生成傻子不正与你意欲横流?你不用再动手动脚,只需勾勾指头便可勾出人心。”
“可”古静看着他,目光忽地一沉,嗓音不觉嘶哑起来,话语之间,竟然多少平添几分无奈和凄凉,“失心的古黎生啊,这样温顺的古黎生我总是感到不够有诱惑力。”
念琛啧啧道“你这个女的是犯贱啊!”她“呵呵”一笑,说,“我不喜欢你这个样子。”他是个很有才气的男人,对她也一直很好。“你知道吗?”他突然问。他说“不理你时呀,成天情真意切、情真意切,一整个世界都非它莫属。可是一不理你时,你还是上赶嫌弃不刺激。你这个不犯贱有啥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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