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难怪那两个婴灵都称呼陆夜川为大人,他们都是婴灵,怨气消失后,陆夜川就会引渡他们。
陆夜川说他当摆渡人也是偶然被拉进来的,小时候,一个大师救了他一命,给他算了命,看了卦象。
大师说他命格特殊,手纹有异,天生注定要走辛劳之路,而且背负的罪孽阴债也多。
为了能改命,大师就收了他做摆渡人,让他引渡这些迷惘阴魂,好为他自己积阴德造鸿福。
我一听笑了他:“你是不是没下载反诈APP?该不会是被骗了吧!”
我看他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三言两语就给骗了?
陆夜川怫然不悦,他斜睨了我一眼,脸黑了一截。
“我看你脑瓜子挺聪明的,也不是很想知道这些事……我就掐个决消除你这些记忆算了。”
“别,我爱听,我乐意听,我洗耳恭听!”
报复心还挺强的!
陆夜川说他当摆渡人已经很多年了,晚上他偷偷出去的时候就是在引渡,难怪他清晨回来,我总是能闻到他身上一股血腥味。
像他这样的摆渡人不在少数,多半都是命格特殊之人,既然我现在也都知道了,他也就不瞒我了。
“那正好,回不了家我也不必找借口了,明晚我带你一同去看看。”
这一次引渡任务还挺大的,是一个偏僻村落,陆夜川还找了两个摆渡人一起去,加上我,三男一女的诡异组合就形成了。
“这是……”陆夜川顿了顿,垂眸看了我一眼,还是对外介绍:“这是我老婆,带她出来长长见识。”
我尴尬的笑了笑,却感到无比踏实。
“陆大人你这就玩不起了啊!出来引渡还带老婆?”
两个摆渡人长得一模一样,站在一起恍若照镜子似的,连眨眼频率都分毫不差……仔细一问才知道,他们是双生子!
他们还是大学生,性格很爽朗,一路上活力四射的,叽叽喳喳跟我说个不停,我被他们拥坐在中间,瞬间感觉上了天堂。
不过有一点不好,就是我区分不开他们两个,每次就只能喊他们的名字,一个叫祁渝,一个叫祁淮。
我从祁渝口中得知,陆夜川是这一片最厉害的摆渡人,在他手下,还有很多和他们一样的摆渡人,都靠陆夜川看管着。
原来陆夜川的世界还大着呢!不止一个恐怖殡仪馆,还多的是我不知道的故事。
几个小时后我们到达了目的地,是一个偏僻荒废的村落,叫茨菇村。
一入茨菇村,我瞬间冷得颤抖。
阴气太重了!
村里始终弥漫着浓郁的大雾,即使阴风再大,也吹不散这大雾,反倒是能吹出一个雾中人形……
朦胧阴森的大雾悄无声息的包围了我们,我顿时感觉口鼻都有些难以呼吸,像是被蒙上了一块塑料布似的。
陆夜川掐了个决放在我腰上,牵着我的手往前走。
祁渝祁淮在前开路,两人一改常态,变得庄严肃静起来,时不时自言自语说上两句话,紧接着呵斥一声,吓得我纵起来!
“别怕。”陆夜川紧紧拉着我:“双生子灵性大,双眼神通,灵感浑厚,比一般人要特别的多。”
我点点头,也紧紧握着他的手。
“你经常来这种地方引渡吗?”
“也没有,哪里有阴魂不散,我就会去哪里,这里的阴魂不同殡仪馆的阴魂,他们漂泊久了,戾气重。”
“我知道。”我抢答道:“这就是网上说的,野生和家养的区别!”
他默不作声瞅了我一眼,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走入村子里面,到处都是破败景象,从脚下的杂草来看,这个村子被废弃了好多年,已无活人居住了。
可就在这时候,我竟看见前面一座老房子门前站着一个人!
那人身材瘦小,长发齐肩,双手垂下,诡异地站在门口望着我们……
我指着那人低呼道:“那里有人!”
“别乱指!”陆夜川一声呵斥,立马抓着我的手指咬破画了个符咒。
转眼一看,刚刚还站立的人四肢爬行着朝我扑了过来!他速度极快,面目狰狞,甩开长发扬起脑袋,露出一张蜡黄干枯的鬼脸!
陆夜川火速将符咒贴在他头上,瞬间将他制服,他化成黑烟又钻进了我鼻子里。
我惊魂未定,这才反应过来,前后不过一分钟的事。
陆夜川一脸严肃叮嘱我:“夜里在外面无论看见什么,都不要用手去指,不管是人是鬼,都容易犯忌讳。”
我顿时感觉毛骨悚然:“这个茨菇村没有一个活人吗?”
祁渝认真道:“曾经有,现在没有了!”
“那他们人呢?这茨菇村到底发生了吗?”
祁淮在网上翻了一篇文章给我看,说是在七八年前,茨菇村发生了一场骇人听闻的“黄皮子娶亲”事件!
黄皮子在这茨菇村成了精,把所有男人都支出去了,然后他占领了茨菇村,娶了村子里所有的女性。
“所有的女性?老少通吃?”
“黄皮子成精了,怪事多,他可不在乎什么老少,是女性就行!女性是阴气聚集的最快来源,他要聚阳拢阴。”
“都这么多年了,怎么才想起来收拾他?”
陆夜川夜观天色道:“这三个月是反噬天象,阴气重,这些死去的女性们该从茨菇村离开了。”
说罢,天色骤变,浓雾渐厚,变成了淡淡的黄色,还夹杂着一股尿骚味。
这已经不是雾了,变成了黄皮子的臭屁,一股骚味,让人慢慢产生了幻觉!
一眨眼的功夫,我们四人就进入了黄皮子的幻觉世界,原本阴森恐怖的茨菇村变得热闹起来,街头街尾都有人影蹿动。
她们印堂发黑,脸色蜡黄,却各个都笑容灿烂,说自己要嫁人了!完全没察觉自己的不对劲。
我看见她们脚上统一穿着一双红色绣花鞋,迈着妖娆的小步子往前走着。
“跟上她们。”
陆夜川拉着我的手跟上她们的队伍,她们脚上的绣花鞋却如风火轮一般,带着她们走得飞快,无论我们怎么追,都差她们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