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日本东京,一栋五星酒店的天台上,进天台的铁门本被铁锁锁住,现在却被掰断了。
古新迎着夜风,站在护栏外,他的体内涌出大量的黑色颗粒,ib幽灵在他的身旁被堆砌出。
战争恶魔能让古新的所有物变作武器,他的躯体是他的所有物,黑色幽灵是由他体内渗出的颗粒制成的,自然也是他的所有物。
换句话说,古新不仅能让幽灵鸟枪换炮,还能让幽灵的身躯变成他的战争兵器。
古新让战争恶魔吃掉幽灵,随后,他的肩胛骨处蠕动出两面足有一米五宽的鲜红机翼,圆柱体的推进器喷出热浪,将光洁的空心金属栏杆舔舐得压缩、扭曲。
下一秒,古新被热浪推上空中。
自契约战争恶魔至今,古新在闲暇之余,时常会尝试去飞行。
刚开始他还不习惯,都是去郊外练习的。
可速度一快起来,还是会撞上高耸的树木,或者失控坠入湖里。
因此他结算时的死亡次数,除去被寄生兽和怪人所杀以及自杀外,还有一部分是锻炼飞行能力时摔死的。
如今的古新,在一条条命的堆砌下,已经能熟稔的操控背上的机翼,就仿佛他天生长着一双翅膀似的。
音爆好似平地惊雷般在古新身后乍起,他轻松地在一栋栋数十层的写字楼间穿梭,纵使里头的职员没下班,在看过来时,他早就飞走了。
几分钟后,古新回到天台,鲜红的机翼蠕动着缩回他的体内。
他看了眼夜色,喃喃自语“明天就是三天后了。”
古新有些期待,单单一个后藤来这里都能被增强到这种地步,若非他能开死门,不然对付起来还真有些麻烦。
……
翌日,深夜。
古新坐在松软的沙发上,看着墙壁上占据墙面三分之一大的液晶电视播放着的画面。
他正欲起身拿过玻璃茶几上的遥控器换台,却发现自己连手指都动不了。
很快,古新被打印到先前的房间内。
张烈先前他一步过来,热情地冲他打招呼。
这时,又有人被打印过来。
看着是位十**岁的女性,栗色的中长发垂至脖颈,面容娇好,身材高挑,身着白衬衫、黑西裤和皮鞋,皮带内插着一柄没有剑鞘的,竹竿似的细剑。
她一脸冷漠地打量着古新二人,操着一口粤语,问道“你们是谁?”
张烈起身回道“啊,我们跟你一样,都是结束上个副本后来到了这里,我叫张烈,你呢?”
“段英。”段英淡淡道。
话语刚落,三人被一点点地打印出去。
古新环顾四周,见自己此时不身处在东京略感惊讶,他注意到在左手边的河流河口处的岛屿上,有一个约莫四十五米高的底座,底座上则是大约四十六米高的巨型人形雕像。
绿色的雕像是女性形象,她穿着古希腊长袍,头戴有着六道尖芒冠冕,右手高举火炬;左手捧着书籍。
古新认出石像是自由女神像,心想“怎么被打印到纽约了。”
张烈在一旁说“地图显示恶魔在河口的岛屿上,那边的河堤下有条木船,我们划船过去吧。”
古新和段英没有反对,一行三人下河堤乘船,木桨在水里划动着,缓缓朝岛屿驶去。
半个小时后,古新等人登上岛屿,走到矗立的自由女神像下。
古新打开地图,象征恶魔的黑点就在自由女神像的火炬上。
他抬头看去,只能隐约瞧见火炬上有个人影。
人影忽然动了,飞到自由女神像的上方,紧接着两道赤红的光束划过,将自由女神像拦腰切断。
自由女神像的上半身磕挟着骇人的声势,朝着地面坠去!
夜空都被遮住。
张烈沉下脸,躯体石化选择硬抗,古新则开启死门,顷刻间便掠到安全地带,临走时他眼角余光瞄到,段英抽出细剑,手腕抖动,剑尖钻头似的转动着,然后她猛地射出,洞穿雕像跃至外头。
轰隆隆!!
伴随着巨响,自由女神像的上半身砸在地上,四分五裂的同时激起海啸般的烟尘。
呼!
一道身影降下,将烟尘冲散,立在尖芒冠冕上高高在上。
他穿着一头金发往后梳着,身形伟岸,穿着蔚蓝战服,以及红色的手套和靴子,身后还披着星条旗披风。
古新也是没料到,这次的恶魔竟然是《黑袍纠察队》剧集中的反派祖国人。
张烈刚刚从废墟中爬出,就被祖国人的镭射眼射飞,摔在古新的身旁,胸膛被烧出的两指深的洞冒着烟。
张烈艰难地爬起,捂着胸口问道“这个家伙是谁,我虚拟作品看得比较少。”
古新淡然道“你把他当作残废版的超人就行。”
段英绕到祖国人身后,抓起地上的几枚碎石,唰唰几声,将其掷出,碎石顿时如子弹般的射向祖国人。
砰砰砰!!
足以将普通人射出血洞的碎石打在祖国人的背上却不痛不痒。
祖国人转过身,双眼红芒盛起,两道炙热的镭射眼射向段英。
后者竹竿似的细剑螺旋桨般的旋转起来,竟是将镭射眼硬生生地抗了下来。
古新开启死门乘机发难,掠到祖国人身侧,将其压倒在地,在砰砰砰地一记记闷响下,他的右拳打桩机般疯狂地落在祖国人的头上。
祖国人将古新顶飞后,嗖的一声,飞到百米高空,他看向下方三人的眼中满是温怒。
张烈举起一块车**小的石块,猛地朝天上的祖国人掷去,石块炮弹般的呼啸着逼近祖国人。
后者只手接住石块,竟是又扔了回来。
张烈赶忙双臂护在头顶,砰的一声,石块砸在他的手臂上碎成一地的碎石,他则被砸得倒退数步。
古新召唤出黑色幽灵,让战争恶魔将其吃掉,他的肩胛骨处随之蠕动出两面鲜红的机翼。
呼呼呼……
机翼上的推进器喷出热浪,将古新推至空中,以骇人的速度冲向祖国人。
另一头的段英蜻蜓点水般,从底座和自由女神像的下半身爬至凹凸不平的断腰处,蓄势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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