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路口,一辆黑色机车被汽车给阻拦下来。
机车上的小姑娘不爽的皱眉,从机车上敏捷的跳下来,单手扶着车,摘下头盔怒看向前方。
“喂,好狗不挡道知不知道,虽然你这车子比我多两个轮子,但是直接挡我路很过分!”
车子里没动静,坐在驾驶座的人冷冷的看着她。
隔着一层厚厚的车窗玻璃,清笛都能感觉到车上那人散发出来的冷厉气息。
这一看,就知道是不好惹的货色。
两个静静的盯着对方,视线中火光吱吱作响。
清笛眼珠子转了转,很机灵的想到了要趁早离开。
然而当她转身要上车的时候,那汽车上的人下来了。
冷栀戴着墨镜走过来,依旧在打量她。
“哟,还是个大美女呢,怎么滴,特地拦我路有事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路上都在跟踪我。”
“你是苗疆人。”
清笛下巴微抬,“是啊,怎么了你想跟我交朋友吗,但是我不喜欢交朋友,就算你长得很漂亮,我也不想跟你处朋友。”
这丫头话很多。
冷栀不耐烦的看向她腰间的挎包,伸手正想拿。
“你干什么!”清笛十分警惕的拽住她的手腕。
两人手相互碰触的这一刻,都感受到了对方的力道。
冷栀眸间沉了沉,抬起另一只手挥向她。
清笛反应极快的反击,挡回了她的手。
两人就靠双手过招了几下。
最后缠绕在一起,将她们两个拉近。
清笛身高比较矮,不甘的愤愤瞪向她,“你是从精神病院出来的神经病吧,哪边凉快哪边待去,我才不想理你。”
“你是毒医。”
一下子被她猜透身份,清笛飞快地推开她的手,后退几步。
冷栀摸了摸腰间的绳子,想把她绑回去。
“啊呜呜呜!”
然而,这小姑娘忽然大哭一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此刻路边都有行人经过,看到这一幕,大家纷纷都靠了过来。
“呜呜呜你个恶毒的女人,你勾引我爸破坏我的家庭就算了,现在还要把我卖给人贩子,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清笛撒泼耍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冷栀:“……”
看来还是她小瞧了这丫头。
“哎你这姑娘怎么长得人模人样的干这种事情,怎么能破坏别人的家庭呢。”
“小三最讨厌了,你竟然还害得这小姑娘无家可归,还要卖掉她。”
“你良心被狗吃了是不是。”
一时间,周围都是训斥冷栀的声音,一个个路人愤慨的骂着。
冷栀很是不快,但是又不能直接动手。
余光一瞟,看到原本坐在地上哭闹的小丫头不见了。
该死,她被耍了!
“姑娘你做小三是不对的,听阿姨的话,赶紧的改邪归正。”
冷栀扒拉开这些路人,匆匆上了车离开。
烦人。
—
华晨名邸。
“这些这些,全都给我换掉,我不喜欢在房间里留有其他女人的东西。”
“还有这个衣帽间,我想要个更大点的,直接把隔壁房间打通。”
“沈九溪的东西统统不留,全部给我丢出去,她要是还想要就自己去垃圾桶里捡。”
“听懂了没有?”
房间里,高馨然趾高气昂的站着命令面前的一众女佣。
女佣们个个低着头,脸上有着些许不耐烦,但是也没敢反驳。
“怎么,你们都是聋子吗,我说的话没听到?”
一直照顾着沈九溪的女佣小爱抬起头,回道,“高小姐,这里是我们少夫人的房间,您好像没有权利决定该怎么做吧?”
高馨然毫不犹豫,用力的甩了她一耳光。
小爱捂着被打疼的脸,有些委屈。
“沈九溪已经跟阿瑾离婚了,我也会跟阿瑾结婚,所以我就是你们的少夫人,现在这间房间归我了,我说该怎么做你们就该怎么做,不得有任何异议!”
“如果你们不听我的话,我就让阿瑾把你们丢到狼窝去,到时候看你们怎么办。”
女佣们一听,果然全都怕了,小脸都白了。
高馨然得意一笑,“还不快去办,按照我的要求去做。”
“是。”
女佣转身,不情不愿的去忙。
小爱站着不动,心有不甘,明明时少最爱的就是九溪少夫人。
“别愣着了,快去干活吧,否则等下她又打你了。”
其他女佣赶紧将小爱拽走。
高馨然舒舒服服的躺在房间的大沙发上,上面还放着沈九溪最喜欢的抱枕。
她直接一把丢进了垃圾桶。
“哼,现在什么都是我的,我才是这里的女主人。”
说罢,她侧身看向站立在阳台外的身影。
时渊瑾刚醒过来,说是想一个人待会,所以一直在阳台外吹风。
高馨然趴在沙发上,直勾勾的盯着他伟岸的身影,眼中满是痴迷。
今天风和日丽,阳光明媚,天气不错。
时渊瑾静静站着,目光一直望着对面不远处的房子。
不知看了多久,对面的房间窗帘被拉开。
一个身影出现在落地窗前。
沈九溪昨晚难受了一晚上,后半夜才睡着,现在刚醒。
她穿着闲适的孕妇裙子站在那,正拿着一杯温水准备喝。
偶然抬头,她看到了对面的身影。
两人目光对视。
一时间,空气静止。
时渊瑾还是冰冷无情的神色,只不过目光还是忍不住朝她看去。
这女人,看到她,他就胸口疼。
沈九溪拿出手机,给他打了个电话。
正好他也拿着手机。
电话接通。
“时渊瑾,离婚协议我签了,等会让人拿过去给你。”
“嗯。”
电话没挂,也没人继续说话。
沈九溪握紧手机,轻咬唇,很多话在心头,却难以出口。
“你还有什么事吗,没有我就挂了。”他倒是挺客气的问道。
“阿瑾,我刚刚被指甲钳剪到手指了,好痛痛噢,你帮我瞧瞧。”
高馨然从里面跑出来,娇滴滴的靠在他的身旁。
“祝你们安好,明日风光大葬!”
看到那一幕,沈九溪愤愤一声直接挂了电话。
时渊瑾看着对面的房间拉上窗帘,她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这话不是骂人的吗?在咒他死?
“阿瑾,好痛你快帮我看看。”
“我不是医生,我看了它也不会好。”
“可是人家就想让你看看嘛。”
他拿起手机打电话,“江柏,叫医生过来。”
高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