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仅十二岁的沈九溪穿着很漂亮的白色裙子,帮着两个小辫子,漂亮的脸蛋很是稚嫩。
她眨了眨清澈的大眼睛问,“我刚刚都看到了,你爸爸为什么要打你啊?”
钟离洲呆愣的望着她,一时间竟然也忘记了反应。
她就这么,很突然的闯入了他的世界中。
清澈懵懂,又单纯。
“没事,一点小伤而已。”他从地上站起身,脸色有着苍白。
“溪溪,我们快走吧,晚会准备开始了。”
不远处,有女孩子呼唤她回去。
“知道了。”
沈九溪转头看向他,“我湘姐姐叫我过去了,我今晚有一个歌唱表演,你要是无聊的话也可以过来看看。”
“我,可以过去吗?”
“当然可以,但是你先处理下你后背的伤噢。”
说完,她提着小裙子转身离去。
户外临时搭建的舞台。
台下的观众座无虚席,大家都在开心的看演出。
钟离洲才发现,今天是无极洲独立盟百年庆典晚会。
台上的小身影正在深情演唱:
“把你的心我的心串一串
串一株幸运草
串一个同心圆
让所有期待未来的呼唤
趁青春做个伴。”
——小虎队原唱《爱》
她不仅会唱还会跳,将这首曲子完美的展现出来。
这首歌的台词与他此时的心境格外相反。
他坐在台下,将整首歌听完了。
台上的小身影一直印刻在他的脑海中。
“别让年轻越长大越孤独
把我的幸运草种在你的心田
……
向天空大声的呼唤说声我爱你
向那流浪的白云说声我想你
让那天空看得见
让那白云看得见
谁也擦不掉我们许下的诺言。”
到的时候,甚至是全场一起哼唱,场面振奋人心。
他听着听着就入迷了,演唱结束后他都没有走出来。
一直到现在,他始终还记得当初第一次见她的时候。
钟离洲苦涩的笑了笑,拿起酒瓶就灌。
门外,厉沉南缓缓靠近。
“这就是溪溪的前男友?长得也还可以,怎么跟时渊瑾那小子一样,喜欢来这里买醉。”
厉沉南无奈摇了摇头,轻推开门走进去。
“我不是说了不准任何人进来打扰!”
钟离洲厉声道,转身,当看到陌生的面孔时,愣了一下。
“你是?”
厉沉南走过来,“你好,我是这家酒吧的老板,我叫厉沉南。”
“你就是溪溪的三舅舅。”
闻言,钟离洲赶紧站起身,与他握了握手。
厉沉南看他几眼,“我听说,你是我家溪溪的前男友?还惹怒了时渊瑾,你这脸上的伤痕都还没消呢。”
钟离洲轻抚了下自己的嘴角,“无碍,小伤罢了。”
“而且,我也不算是溪溪的前任,但是!”
“我很爱她,一直一直很爱,我们已经认识很多年了。”
“噢?”厉沉南语调微高,“认识很多年了,既然爱,为什么溪溪没有跟你在一起,她还一个人来了殷都?”
“当时,有很多不可控的因素,我还没来得及跟她说就……”
钟离洲脸上浮现一抹痛苦,埋头喝酒。
厉沉南走过来轻拍了下他的肩膀,也拿起桌上的酒瓶喝了口。
“钟离洲,你现在是无极洲的洲主,想要什么有什么,要不,就试着放手吧?”
“不行!”
他忽然很是激动,“沉南大哥,如果你是过来劝我放弃溪溪的,那么请出去吧。”
“你怎么就听不懂我说的话呢,你没看到溪溪现在过得挺好的嘛。”
“哪里好了,时渊瑾根本不爱她!”
钟离洲很执着,犟得要命。
厉沉南轻叹一声,没办法了,拍拍大腿站起身。
“算了,你们这些小孩子之间的事情,我不管了。”
临出门之前,厉沉南又突然转身,警告道,“但是我跟你说啊,不管是你还是时渊瑾,谁要是让我们家溪溪不开心了,我一定会找你们算帐的!”
“沉南大哥你放心吧,我不会欺负她的。”
“别叫我大哥,没那么熟。”
—
沈九溪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房间不仅变了,就连东西也少了很多。
其实,少的那部分东西,是时渊瑾的而已。
他这是决心要跟自己冷漠到底了。
“少夫人,您醒了。”
小爱敲了敲门,走进来。
她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我睡了多久?”
“五六个小时了,时少说以后您自己在这房间住,他不会过来打扰。”
“他还真是说到做到。”她苦笑一声。
沈九溪起床吃饭,发现门里门外都有人守着,不是女佣就是保镖。
简直就是二十四小时监控。
吃完饭,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冷栀现在还在时渊瑾手里。
一直等到了晚上,时渊瑾才回来。
沈九溪听到车子声音后,立马从楼上下来。
与他正面碰上。
时渊瑾轻扯开领带,一边走一边解开衬衣袖口。
他沉眸,冷冷的望着面前的身影。
“我有事要问你。”
沈九溪走到他的面前站定,双手不安的放在身后。
“医生说了你要好好卧床休息。”
话虽然是关心的,但是声音冷得彻骨。
“我知道,问完我就回去休息。”
时渊瑾没搭理她,与她擦身而过,上了楼。
他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进书房,叫了几个得力手下过来。
“碰—”
沈九溪要跟着进去,然而鼻子差点被房门撞到。
“他还是很生气。”
他们在书房待了很久。
终于,等到书房门打开了。
“时渊瑾我要跟你说的是,请你放了冷栀。”
时渊瑾出门的步伐微顿,“放不放她是我的事情,你要做好养胎的事情就好。”
“可是……”
“我不想再重复第二次!”
沈九溪叹口气,面露无奈。
之前的时渊瑾有多疼她,现在有多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