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金窟。
大多数人的夜生活从这里开始。
几辆黑色豪车在大门前停下,身手敏捷的保镖步伐一致,从车上下来。
“你们是什么人?”
门口的保安想要过来阻拦。
“让开!”
保镖推开安保,簇拥着中间的男人走进去。
有保镖在前面开路,时渊瑾几乎是畅通无阻的上了二楼。
“你们擅自闯进来,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在走廊上,几个人冲过来将他们拦住。
时渊瑾低着头,轻轻转动了下自己大拇指上的金指环。
“我今天来找白琰,你们谁敢拦,杀、无、赦。”
几人闻言,开始面面相觑。
“你是谁?”
“时渊瑾。”
几人脸色一变,前头的那人朝身后的人使了一个眼色。
那人立马转身跑向了走廊尽头的包间。
江柏直接带着人推开这些人,让出一条路。
“彭—”
时渊瑾走过去,一脚踹开了包间的门。
里面坐着的几人全部被惊吓到了。
包间里,烟雾缭绕,音乐作伴。
赌桌旁边,坐着几个男人。
桌上好几份合同文件,正准备进行签署。
“时渊瑾!”
有人认出了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几个人面露心虚,眼神闪躲不已。
沈意柔就坐在一个胖男人的身边,正陪着男人喝酒。
看到时渊瑾的时候,她吓得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目露惊恐,吓得花颜失色。
“时,时渊瑾。”
白琰坐在主位,依旧不缓不慢的抽着烟,邪肆的脸庞前烟雾缭绕。
他扫了一眼沈意柔,眼中满是嫌恶。
一个时渊瑾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你们几个怕什么,现在你们只要签下这个字,以后你们就是我南洲的一份子了,还怕他时渊瑾嘛。”
虽然这么说,但是几个人还是瑟瑟发抖。
他们也是亚洲的百强企业,一向以时氏为马首是瞻。
如今被时渊瑾亲眼撞见他们要倒戈向南洲,这怎么说都不好面对。
再说了,谁敢得罪时渊瑾啊,那不是自讨苦吃吗。
“都滚出去!”
时渊瑾走到赌桌前,并未看一眼桌上的合同。
几人闻言,忙收拾东西落荒而逃。
沈意柔则是默默的退到了白琰的身后。
白琰将烟掐灭在烟灰缸,嘴角勾起一抹嘲意,“时渊瑾,今天故意过来破坏我的签约,你什么意思。”
保镖搬了张椅子过来。
时渊瑾顺势坐下,双腿优雅交叠,“没什么意思,就是跟你算算账。”
就这么几个小喽啰,他还不屑于跟白琰计较。
“噢?你我之间的账还算得清吗?”
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
门外,江柏带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男人被踹在地,满脸哀求的看向白琰,“白少,救救我。”
白琰身后的手下忽然掏出了枪,就要对准江柏。
而此时,江柏先开了枪。
“彭彭—”连续两声。
地上的男人两边胳膊被打中,痛苦的在地上打滚哀嚎。
沈意柔尖叫一声,吓得捂住耳朵蹲在地上。
枪,竟然有枪!
白琰的人见状,也不敢贸然出手了。
江柏迅速手枪,动作利索。
时渊瑾沉声道,“沈九溪是我的人,你下次再打她的主意,我不介意铲平你这里,我说到做到,今天只是惩罚你的人。”
“为了一个女人,你竟然拔枪了,看来她真是你的软肋。”
“你应该很庆幸自己没有伤到她,否则今天你就不是这么安稳的坐在这了。”
说完,他起身。
时渊瑾离开后,包间内还是一片肃冷气息。
白琰脸色阴沉,看向地上的手下,“没用的东西,拖出去!”
男人被拖了出去。
“听够了吗!”白琰忽然不悦道。
沈意柔还以为他是说自己,于是赶紧的起身靠近。
“白少……”
“滚开!”
白琰却愤怒的将她推开。
力道挺大,她撞向了墙壁,胳膊阵痛。
此时,一个女人从外边走了进来。
沈意柔这才知道,原来白少说的是她。
又来一个凭借美貌上位的贱女人!
冷栀冷冷扫了一眼沈意柔,最后目光落在白琰身上。
“冷小姐,就你一个人来?”
“就我一个。”
“你们洲主是瞧不起我还是怎么,就派了一个女人过来,这样还想跟我谈合作?”
“如果您觉得不可以,那我先走了。”
冷栀转身便要走。
“等等。”白琰邪肆勾笑,眼眸闪过一抹玩味,“性子还挺烈,不过,我想要跟你们洲主亲自谈。”
“那你就自己去找他吧。”
冷栀没再说什么,冷漠离去。
白琰起身时,直接将整个赌桌都掀翻。
酒瓶、酒杯之类全部碎了一地。
“今天全都是来气我的!”
冷栀走出来时听到了身后的声音,但是没理会。
路过窗台,正好看到时渊瑾的车子缓缓离开。
她多注意看了几眼。
刚刚时渊瑾和白琰的对话她都听到了。
“想不到,这个时渊瑾竟然对沈九溪那么上心。”
—
别墅里,沈九溪在看电视,已经有些昏昏欲睡。
“少夫人,时间不早了,您还是回房休息吧。”
小爱拿了件披肩过来,轻轻披在她的肩上。
她睁开眼睛,下意识低头看了眼手机。
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
但是手机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没有电话打进来。
心中默默的叹了口气。
还以为,她今晚会给自己打电话的。
“小爱,给我拿一个榴莲吧。”
“啊,现在要吃吗?”
“嗯。”
小爱点点头,转身去取。
她有一个小习惯,就是心情不好的时候要吃榴莲。
吃完后整个人就好受多了。
时渊瑾回来,看到大厅的灯还亮着。
某个小女人抱着抱枕坐在沙发上发呆。
“怎么还不睡?”
沈九溪抬头看向他,“看会电视。”
“看少儿频道?”
“就随便看看。”
小爱拿了一个榴莲过来,还没有切开。
“我来吧。”时渊瑾坐下,脱下西装外套,将榴莲和水果刀接了过来。
沈九溪好奇看他一眼,“你不是不喜欢榴莲的味道吗?”
曾记得有一次,她在家里吃榴莲。
然后这家伙直接将榴莲丢出了窗外,还让佣人将家里里里外外打扫一遍,绝不允许再有榴莲的味道。
那次她气得连续三天都不想跟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