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雅气得在原地跺脚,“沉北,我才是你的女朋友!”
“乔小姐,你要是再这么作下去,男朋友都没了。”
“谁在说话!”
乔雅转身,怒怼向她。
对上沈九溪的目光时,乔雅愣了下,似是才发现是她在这里。
“时,时少夫人……”
碍于她的身份,乔雅的火气瞬间降了下来,也不敢对她发火了。
沈九溪并不打算跟她多说什么,正要转身走回去,忽然发现自己的肚子有些阵痛。
她皱紧眉头,弯腰捂住了自己的腹部。
“少夫人您没事吧。”助理见状,赶紧过来扶她坐下。
乔雅一脸惶恐,“我可没干什么啊,你肚子痛跟我可一点关系都没有。”
“沈九溪!”
时渊瑾的身影出现在片场,大步走了过来。
本来是让她在家好好休息,忽然跑了出来,他放心不下,于是找了过来。
“怎么了,哪里难受?”
“肚子有点疼。”
时渊瑾将她打横抱起,疾步往外边走去。
乔雅站在一旁满脸慌张,赶紧的给高馨然打去了电话。
“表姐,沈九溪忽然肚子痛被时少接走了。”
“是嘛,那就让她痛着呗。”
高馨然无所谓、甚至还带着幸灾乐祸的声音传来。
“可是刚刚就我跟她在这里,时少会不会误会是我害的她,哎呀真是烦死了,我要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怎么办。”
“你担心什么,她保不住孩子是她自己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不过,你去医院看看她到底有没有事,然后跟我汇报。”
“好。”
乔雅挂了电话,后知后觉。
“不对,我干嘛要给她汇报,我又不是她的下属!”
“算了算了,我先去找沉北吧。”
“沉北,我来啦。”乔雅转身屁颠屁颠的往后台跑去。
医院。
“时少,少夫人身孕才两个月,现在是肚子受到了撞击,已经提示会出现先兆流产,接下来几天一定要好好注意观察,注意休息。”
时渊瑾听完医生的话后,提步走进了病房。
沈九溪躺在病床上,正望着窗外的桃花树发呆。
听到脚步声,她转头看过来,面露紧张,“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会出现先兆流产,要多注意。”
“噢。”她默默的低头。
一定是今天在舞厅那一撞,撞出事情来了。
时渊瑾在她身旁坐下,却是一直没有说话。
沈九溪抬头,看到他俊脸阴沉,是暴风雨来前的平静。
“你今天去了哪里?”
他的声音很冷,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冷血无情的样子。
“我……”她狭长的睫毛轻颤。
“你是一个小时前才到影视基地的,但是管家说你很早就出门了,一个小时前你去了哪里?”
“我……”
“你就算不说我也可以派人去查,但是我希望你能够亲口跟我说。”
“我去了消金窟。”
话音刚落,她就察觉到身旁的人气压瞬间低下来。
时渊瑾抬手轻捏起她的下巴,声音冷凝,“你又去那里,是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沈九溪无奈,轻轻撇开他的手,“我是去找人的。”
“找谁?”
她抿唇,保持沉默。
时渊瑾站起身,双手插兜,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的头顶。
“沈九溪,我可以不过问你的往事,但现在你是我的,我希望你能保护好自己,如果做不到,我不介意自己来。”
“我真的就是去找人,是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
他眸光沉了沉,俯身凑近她,冷冷盯着她的眼睛。
“找谁?情人?还是前男友?”
这是不信任她。
沈九溪看着他逼问的冷冰冰模样,像是审问犯人一般,心中也有些气。
“就是找人,一个对于我来说很重要的人!”
“连我都不能说是嘛,好,我就给你一个要求,保护好肚子里的孩子。”
声音已经带上了愤怒。
他转身正要离开。
沈九溪怒,抓起枕头朝他的后背砸去。
“时渊瑾,这段时间来,你对我这么好,只是因为我肚子里的孩子?”
他脚步停住,挺拔的身子微僵。
“不然呢,你以为是什么?”
沈九溪犹如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尾。
彻骨的冷。
她还以为……
原来是这样。
也是,说来也好笑,他们之前每一次见面都很看不上对方,怎么可能因为有了孩子就改变呢。
是她自作多情了。
时渊瑾走出了病房,一个枕头再次随之砸来,落在门板上彭的一声。
来到走廊上,他紧闭双眼,再次睁开时,满是冷厉。
几个小时前,管家打电话过来时,他还在开会。
“时少,少夫人出去了,至于去了哪里没有说。”
“对了,少夫人收了一个快递,似乎是看到东西后整个人情绪很激动,然后就出门了。”
如此反应,应该是看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能够让她这么激动的,不是亲人的话,只能是喜欢的人。
“就是找人,一个对于我来说很重要的人!”
她的话清晰的回响在耳边。
“该死!”
他一拳打在了墙上。
来之前就告诉自己,不能冲她发火,可还是忍不住。
一想到她有喜欢的人,他心中就慌乱不已。
隔着一扇门,两人各有所思。
沈九溪躺在病床上,目光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嫂子?”
房门被轻轻推开,时羽檬的小脑袋悄悄探了进来。
沈九溪回神,从床上坐起身,“檬檬,你怎么来了?”
“我正好在医院这边做访问工作,知道你身体不舒服,所以顺路就来看看你。”
檬檬拎着一个保温盒过来,“这是哥哥让家里佣人准备的餐点。”
“你哥呢?”
“他还在外面。”
沈九溪没再说话。
时羽檬注意着她的情绪,小心翼翼道,“嫂子你们吵架了啊,我看到哥哥心情好差劲,肯定是生气了。”
“他生他的呗。”沈九溪赌气说道。
她也生气好嘛。
一直以来自作多情了,原来他只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走廊上,时渊瑾沉默的坐在休息椅,时不时低头看下腕表。
她吃完了饭,他就要带她回家了。
“怎么不进去?”
厉沉西走过来,递给他一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