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初春的风依旧料峭刺骨,刮的喧嚣。不受寒冷侵蚀的少年裹着单薄的披风,为庭院飘来的暗香驻足片刻,一双幽深的黑瞳沉溺在黑暗中,隽秀的眉微蹙着,暗骂一声明明只用了一点,而且可以保证已经完全冲刷干净了,现在只短短几步路而已,怎么又会潮湿成这样757350363
他不由自主的望向了天边的雨云,阴冗沉的裹满了水汽,厚重且湿润,或许在轻微的震撞间就会抖落一片粘腻的雨水,叫人浑身不舒坦。可恶,简直犯规。少年舔了舔自己锋利的虎牙,从披风内蒸腾出的甜味逐渐盖过满庭怒放的梅,双瞳有一瞬被兽化成竖线,但他很快调整回来。
这里不行迟乔上粘甜的气味,这种所谓的信息素参杂在他的体液、血肉、甚至是骨骼里,会随着汗液或是别的什么不断分泌而越来越浓郁。当气味浓郁到一定的程度,就会自主触发[信息素诱导剂的隐藏技能。
他暴躁的将粘湿的头发拢了拢,努力忽略掉躯体的不适,埋头朝着寝宫赶去,留下一路纠缠着桃香的清甜气味。距离子时还有不到半个时辰。迟乔在汤池宫耗费了太多时间,久到陆玖几乎疑心他脚滑摔进浴池里出什么事了,拨通的通讯打断了他的疑虑,不过从那头传来的参杂着水声与轻喘的应答,却让他面红耳赤的浑身燥热了起来。门被猛地推开,比少年更先一步闯进来的,是属于猫咪的熟悉的清甜气味,不过没有以往那样捉摸不定的飘渺,气味浓郁诱人,甜得发腻,感觉浑身都要被气味浸透融化。陆玖瞳孔微缩,看到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进来的猫咪,将胸口澎湃的情绪遏止,倒了杯温热的梅子甜汤递上,将人按在软榻上,用早就备好的干毛巾给他擦拭头发。
“我不冷,”迟乔抿了口酸酸甜甜的梅子汤,却总觉得自己在喝白桃茶,桃子的香味弥散在室内,盖过了原本的气味:刻钟。”陆玖给他擦拭头发的手一顿,喉头攒动,低哑的‘嗯’了一声。迟乔捧着梅子茶,懒散的靠在软榻上,他能感觉到座下的寝衣被沾湿了,但已经回到了内殿,也就没什么所谓。
他仰着脑袋,看他的崽,莫名笑了一声,问他:“紧张吗陆玖悉心擦拭着他的发尾,被轻柔的揉搓后的发丝变得有些蓬乱,在暖炉的烘烤下很快就恢复了干燥顺滑。
“也许吧,”陆玖放下毛巾,支着软榻的椅背,在他眉心落下一吻;一点。”
迟乔凝望着他深邃的黑瞳,喃喃着:他也是一样。轻柔的吻一触即分,陆玖拿来梳子,给猫咪将头发梳顺,甚至很有闲情逸致的编了个松松垮垮的发辫。
“做什么”迟乔摸了一下,有许多短一些的发丝根本没被带上去,随意的散落在他身侧。
“可能会被压到,”陆玖捧着他的头发,用小皮筋把发尾扎好,欣赏自己的杰作,看神情应该是很满意的:编发松散,慵懒随意,凌乱又草率,全靠迟乔的颜值撑起来。显然,无所不能的皇帝陛下,对编理发辫这门手艺并不太熟悉,就给猫咪编的这两下,还是围观母妃束发学会的。好看个锤子,迟乔翻了个不太讲究的白眼,惹来陆玖的一声轻笑。迟乔翻了个身,张开手要他抱,陆玖便俯身将他抱起,一派轻松的模样。猫叔双腿圈在他腰侧,树袋熊一样扒着他,一身玄色寝衣贴着他的胸口,隐隐渗出点湿润来。陆玖疑惑的摸了摸他的脊背:“娇娇身上的水没擦干“
迟乔随意哼哼了两声,岂止是没擦干,里边的衬衫湿得快什么都遮不住了好吧陆玖无奈,想给他换一身衣裳,却遭到了类似于‘你做什么你为什么要扒猫猫的衣裳你个登徒子臭表脸””的殊死反抗。陆玖:
“不准提前拆礼物!”猫咪理直气壮:“我又不怕冷,更不会感冒着凉,才不要换。”提前拆礼物轻叹口气,明明距离子时也不差多久了,好严谨的小猫咪。
他托着猫咪的腿往上颠了颠,动作猛地一顿,缓缓将手抽出来,感觉有些湿润滑腻过头了,不像是沐浴后没擦干的水。
这是什么陆玖凑近嗅了嗅,带着一股猫咪特有的清甜气味。
迟乔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只下意识侧头一看,呼吸一窒,老脸一红,一巴掌糊他脸上:陆玖:陆玖给猫爪糊了一脸,还是愣愣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什么了就被被骂‘流氓’。而且些委屈,明明再过不久就能跟猫咪就能更进一步了,同床伴侣的事,怎么能算是耍流氓迟乔气哼哼的从他怀里蹦出来,吧嗒吧嗒跳上了床,帘子一拉,探出张小脸来:陆玖哭笑不得的应了声好,不明觉厉的轻捻了下手上的未知水渍,还是很困惑。这到底是什么★两刻钟几乎在转瞬间流逝,迟乔听着686毫无感情的报时,放下了手上从枕头底下搜出来的古代版本子,慢吞吞解开身上的玄色寝衣,露出内里仍带着水汽的白衬衣,稍稍理了理,搓搓脸颊,弹软的耳朵便从发丝间探出来。同时勾勾搭搭冒出来的还有绒软的尾巴,丝丝细软的毛发蓬松得快要炸开,末端沾着一点可疑的晶莹。猫叔张了张口,想了想又扯开两道扣子,衣裳往下扒拉扒拉,润白透粉的香肩半露。!这不得把崽崽迷死!迟乔凹一个无辜中带着点清纯,清纯间参杂着诱惑的姿势,轻咳一声,拨开帘子。
“崽崽!生辰快-
迟乔的绝美姿势被近在咫尺的崽吓崩了。原以为坐在软榻上矜持又禁欲的崽,不知道什么时候蹲在了帘子外,好大一只,望眼欲穿的扒着帘子,怪吓人的。陆玖也被他吓了一跳,但惊愕的情绪没能持续太久,在目光落到猫崽身上的瞬间,更自主散了个干净。迟乔一直是很白的,明明是一只小黑猫,人形却白得好像能发光,一身微湿的古怪衬衣,应当是来自地球的产物,不过可能质量不太过关,有些过于薄透了,大片大片的白夹带着零星的灼目的粉,像是寒冬皎月下的红梅,傲雪孤挺却不改娇媚。如瀑的黑发间,绒软的耳朵因为受惊压得很低,轻颤一下,连着耳尖的绒毛一起弹颤,像是扫在心尖上一般,柔软绵痒。。陆玖拽着帘子,眼尾染上一抹血色的红,目光不敢再下移。猫咪缓过神来,在被子里软软的滚了一圈,毛茸茸的大尾巴遮住了衣裳盖不住的地方,尾尖轻佻的朝沐着光的恋人勾了勾,再下一秒,漂亮的小脑袋也跟着探过来,夹带着一声轻软的叹息。
“生辰快乐,”猫崽拽着他的寝衣,跪坐起来,仰起头给了他一个香甜的吻:”拆礼物的时候到了。”陆玖紧握着帘子的手终于松开,他将猫咪压至榻上,一手拽上厚密的床帘,一手颤抖着去摸索枕边的玉盒。
床帘悠然落下,掩去了大半的光晕,昏暗中,粘甜的气味在瞬间炸散开来,熏得人晕晕乎乎,踩在云端般飘然欲仙。悉悉索索的声音夹带着偶尔泄出来的低吟,淹没在一室的昏暗中,在缓慢而坚定的探索过程中,陆玖终于意识到那困扰了他半晌的水渍到底从何而来。冬天已经走了大半,春意却迟迟未来,这令受了整个寒冬的京城百姓分外苦恼。但陛下生辰这夜,风停云散,冬末春初的第一场雨悠然落下,绵密清冷,唤醒了深藏于大地深处的嫩芽草叶。第一场雨必然不会浅尝辄止的来,以连绵细雨宣告来意的初雨,在瞬息之间倾盆涌下,方才舒展的嫩芽冷不丁被骤雨砸得弓起了腰,娇嫩的叶片自保式的蜷缩着,却又在连绵不断的雨点下摇摆着脆弱的躯干,无力反抗。雨下了整夜,直至黎明将至才堪堪止住。第二天是要早起的。猫叔知道,因为他今天要在万人面前装,
但有些事不是他知道就能避免的。猫咪趴在床上,玄色从床铺上瘫着软白的一只猫猫饼,原本白润光洁的身上落了不少花瓣似的区丽色彩,脖颈胸口内臂,密密麻麻的到处都是,腿间更是重灾区。神清气爽的皇帝陛下跪坐在床边,任劳任怨的给他捏腰,嘴角还噙着一抹温柔的笑。。猫叔晕晕乎乎的,尾巴狠狠拍打的床铺,以示不满。这就是血气方刚的少年郎吗可恶!猫叔这老胳膊老腿的根本招架不住!虽说确实比想象中的体验感还要好啦,感觉有点上瘾19!一顿就管饱的猫叔真的遭不住四五六七顿的主餐一起上好吧!真的好可恶!根本没有力气起床了!可是还有好多事情要做!猫叔尾巴一甩,吧嗒抽在了陆玫的胳膊上,力道不小。
“都怪你!猫咪的声音沙哑,带着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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