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周家,苗绿抱着周长松的生魂就往楼上跑,后面的人紧紧跟着也不敢问。
到了男孩的房间,苗绿嘴里念着归命咒,并且用手指点开了小孩印堂的‘门’,把孩子的生魂推进去,然后死死地掐住小孩的人中……
大家都在她旁边紧张地看着,过了两三分钟,就听孩子咳嗽一声,然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苏韵和她婆婆喜极而泣,立刻冲到孩子身边抱着孩子又哭又笑。
“长松,我的儿子,你怎么样,饿不饿,渴不渴?”苏韵摸着孩子的头轻柔地问道。
但见那男孩哭着,眼神却直勾勾的,不喊人也不认人。
孩子奶奶看了一会儿,感觉有点异样“小松怎么像丢魂儿一般?”
苗绿说道“魂魄不全。”
苏韵大惊,说道“啊,那是不是得再回去找那个坟啊?”
苗绿摇头“不必。丢的那一魄就在这个房间。”
大家赶紧在屋内四处看,可她们能看出什么呀,还是得苗绿来。苗绿指着地上那个大红布袋说“我让你们在家做的红布袋就是用来收集孩子的灵识魂魄的。不管别人怎么扣着孩子的灵魂,总会有灵识残魄跟着肉身回家。”
苏韵问“妹子,孩子的魂魄不是在水库那边找到的吗?”
苗绿解释说“长松的房间内一直充满了阴煞之气,我第一次见到就知道这屋子里有阴灵,所以才让你们缝了这个红布袋,再放些糯米。现在我要在袋子里找找长松的残魄和灵识,然后全部归位。”
苗绿说完就到了那个红布袋子面前蹲下,嘴里念了一句口诀,然后往袋子里吹了一口气,神奇的一幕出现了,袋子就好像装了东西一样立刻鼓了起来,里面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在动。
其他人看傻了眼,不敢轻举妄动,苗绿则不在乎这些,她对苏韵说道“姐,现在你得坐在长松身边喊魂了。”
苏韵坐在长松身边,长松两眼直勾勾地看向正前方,苏韵看看孩子又看看苗绿,问“怎么喊?”
苗绿告诉她“喊长松啊,回来吧。一直喊,直到长松恢复意识为止。”
苏韵便点头,抱住长松喊道“长松啊,快回来吧。长松……”
苗绿打开了袋子,就见袋子口像有风一样,吹向长松那边,同时好像有什么力量在往回拉扯。
苗绿用天眼看见里面似乎还有一个灵,因为红布而看不清是什么,于是她让苏韵的婆婆跟着苏韵喊魂,这样力量更大。
大概喊了十分钟左右,周长松的眼珠忽然一转,人好像大梦醒来一般,他转过头喊了苏韵一声“妈妈。”
苏韵喜极而泣,一把抱住周长松,哭出了声音。
周长松有点懵“妈妈,你哭什么呀?”
苏韵“没事儿,妈妈就是想你了,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周长松有点懵“我不就好好的在这里吗,妈妈怎么会见不到我。妈妈,我饿了。”
“你想吃什么?”苏韵问道。
“想吃云吞面。”
“我这就叫刘阿姨给你做。”苏韵说完就吩咐保姆去做云吞面。
在一旁的苗绿看见周长松的三魂七魄全都归位,又见这红布袋还是鼓鼓的,里面那个小鬼头肯定是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出不来,苗绿于是束住了口袋。就见里面有什么东西来回转动。
在场的人都看见了,吓得大气不敢喘。
苗绿找苗初禾要了一个扎头发的皮绳,把那袋口绑上,然后从自己的军绿书包里掏出一张画好的符,折好后装进一个巴掌大的红色的福袋里,递给苏韵说道“姐,这个符你给长松贴身戴着,戴满一百天,是固魂用的。百天后,就不会轻易被一些不好的东西干扰了。”
苏韵点点头,接过那个福袋,放到周长松内衣口袋里。
苗绿拎起那个红袋子,对苏韵说“这里的事处理完了,这个屋子一会儿我告诉你怎么布置,按我说的做,以后就不会有事了。我先下楼把这袋子里的东西处理一下,这里的门窗可以关上了。”
苗绿说完下了楼,苏韵让保姆照顾周长松,自己也跟了下来。
当着周家女人的面,苗绿打开了那布袋,手里比比划划的,这是用捆灵索把里面的东西给绑起来。苗绿忽地一拉,一阵风刮出来,袋子一下子脱落在地,里面掉出来一块铜钱大小的玉锁。
苗绿拿起来看了看,好漂亮的小玉锁,种水很好,满阳绿,不管是材质还是雕工都是上品。这玉锁上有一根黑色的绳子,不过已经断掉了。
苗绿拿起这个绿玉锁问苏韵“这是长松的?”
苏韵赶紧否认“不不,我家没这个东西。”
苗绿拿着这块玉锁说道“那之前你们没见过长松拿过它?”
苏韵回想了一下,摇摇头。
苗绿再次打开天眼看了看,这一看才发现内里乾坤,这里面有个婴灵。仔细一看大概有三四岁的样子,是个小女孩。
苏韵的婆婆这时候问“小苗姑娘,你看了半天,看出什么来没有?”
苗绿说“里面有个三四岁左右的婴灵,是个扎着花苞头的小姑娘,挺可爱的,正躲在里面睡觉呢。”
苗绿觉得这事儿平常,小婴灵可爱,可周家人却怕得要死,这不就是邪物吗。
苏韵的婆婆说“小苗姑娘,这东西我求你千万给处理掉,越远越好。”
“怎么,这么好的玉你们不想要?”苗绿当然知道周家不缺这玩意,更不会要这晦气的东西,还故意开了个玩笑。
苏韵和她婆婆赶紧摆手拒绝“不不,我们不要,你喜欢你拿走。”
晚上,周家大摆宴席招待苗绿和苗初禾。苏韵的丈夫因为部队有任务没法回家,但是打电话特别叮嘱一定要重重感谢苗绿。苏韵的公公因为去外地去看望战友,所以也不在,也打电话回来说如果苗绿有什么要求,一定要尽量满足。
席间,苗绿拿出那块玉问周长松“小弟弟,你见过这块玉吗?”
周长松说“这是我在水库附近捡到的啊。是一个穿着花衣服的小妹妹的,我想给她,可她跑进树林了,我便把这个带回家,还想着哪天过去还给她呢。”
这话一出口,苏韵和她婆婆脸色顿时黑了,更加坚决再坚决地要求苗绿把这块玉带走处理掉。
周长松却不同意,苗绿只好哄他说自己替他去还给妹妹,因为妹妹搬家了。
最后苗绿给了周长松一块雷击桃木的吊坠。这桃木还是夏天打雷时把家里的桃树劈了得来的,苗绿闲着没事儿把雷击木改成了饰品——一个个小剑,上面还刻了符咒。
周长松很喜欢这把小桃木剑,马上戴在脖子上,也不提那玉的事了。
饭后,客厅里,苏韵的婆婆对苗绿和苗初禾说“我家老伴儿和我儿子特意打电话回来向你们致谢,还说你们有什么困难和要求尽管提。”
苗绿说“我们这次进城来就是想给我姑姑找个地方学习理发烫发,学成后回乡下开个理发店。实不相瞒,我家里还有一位奶奶,就没别的人了,缺少劳动力在乡下生存很难,就想着学一门手艺能糊口。”
周老太太点点头“你们去水库的时候,我和初禾唠嗑,已经知道你家的情况了。这算什么请求,这点子小忙我们帮定了。”
苏韵接过话来说“我们部队有一个技术学校,是内部的,一些即将退伍的老兵还有大院的一些子弟,都可以进去免费学技术。那里有宿舍有食堂,都是免费的,学习期间是一年。”
苗绿一听,特别高兴“那就谢谢阿姨和姐姐了。”
苗初禾也表示感谢。这一番周折总算是有回报。
接着周老太太又说“还需要我们做什么,你们说话。”
苗绿和苗初禾赶紧摇头,苗绿说“这已经很好了,我们很满足没有别的要求。”
周老太太和苏韵对视一眼,心照不宣,这苗家女子果然心地厚道啊,不要钱也没有别的想法。可人家没有想法,人家善良,不代表自己可以暗自占便宜,不诚心诚意感恩。周家婆媳心里自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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