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个认知后她第一时间便是找有排面,上档次的酒楼。
不经意间却听到这样一则消息。
“你们可知,这楚将军威风一世,可却养了个不中用的儿子。这老子刚打了胜战回来,转头,儿子就败了,这不还是他老子的老部下去支援怕是要全军覆没了,听说圣上大发雷霆,更是有大臣上奏编排他,直接贬下来当县令了。”
“这…说的可是楚家幺儿,自小集万千宠爱与一身,养了一身怪毛病的那个?”
“可不是?据说生活还不检点,人没到家,就退了打小与他定亲姑娘的亲事,害的人家姑娘跳河自杀,尸骨都没捞上来哩。”
呃…果然,不管什么时代,八卦和谣传永远都是走在流行的最前端。
唐宁低头看着自己破旧却还算干净的一身,眉头蹙的紧紧的,但也没必要去解释什么。
但是那个打败战,还能贬做县令,是不是有些便宜他了?
唐宁还在为原主打抱不平呢,那边又开始了,“咱这县的县令不好当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做个糊涂官倒好说,可是认真起来怕是随时会连命都搭进去。”
“可不是,有钱的富可敌国,家里下人打手无数,更是霸占农田,抢夺民女无恶不作。没钱的穷的叮当响,还要被恶势力压榨,能活着就是万幸了。”
这些,好像是永平县最为棘手的问题,县令五年换了三,没有一个能主事的,要不就和那群恶霸同流合污,要么就视而不见,只保自己。
正因为这样,才导致这阶级分化越来越严重。山高皇帝远,即使有人上诉,就这么个县,谁又愿意插手这种事情?
上诉之人也是惨的尸骨无存,这种杀鸡儆猴直接吓退众人,得过且过,只要能活着。
但是,这些没有发生在唐宁那个非常落后贫瘠的小村子。
而是在地势好,农田水产各种都有利可图的地方。
可…这些貌似对她的远大志向也是有阻碍的。
但现在也做不了什么,先保证一家子能平安的活着吧。
同一时间,人群中一带着面具的高挺男子正侧身立于一卖折扇的摊铺前,在他身后跟着一位玉面书童。
书童看着十三四岁的年纪,唇红齿白,却是生的一双锐利的鹰眼。
一个鹤立鸡群,一个惹人惊叹,可只要触及到书童的双目又纷纷转移目光,且不敢靠近。
唐宁也就匆匆一瞥,便忙着找财路去了。
“公子,您就任由这群不明是非黑白的人这样诋毁您。”男子挑了一把折扇,转身进了一条胡同,书童跟在他身后,一脸怨气的开口。
胡同两旁,柳枝迎着寒风摇曳,发出笃笃沙沙之声。
中央,有家静宜茶楼,男子微提衣上了台阶,进入茶楼。
书童一脸幽怨又无可奈何的跟上。
直到两人进入早已预订好的包间,男子才出声,“这不正好吗?纨绔,自以为是,自私自利……这些似乎更能融入那些恶霸之间。”
书童给他倒了杯热茶,不服道,“属下替您委屈,明明——”
话未说完,男子直接打断他,“那些都过去了,未来,我就是这永平县的县令。”说着,唇湾一勾,邪惑出声,“咱好好玩,定不负这些传言。”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打了败战被贬做新县令的楚凌烨和他的护卫展焱。
这下,可没把展焱气晕过去。
“还玩,还没上任就背负着一条人命了。”他指的是跳河的唐宁。
这消息也不知道是谁放出去的,外面已经议论纷纷,热火朝天了。
楚凌烨食指在凉薄的唇上微微摩挲,声音冷了几分,“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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