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和悄悄看了几眼江肴,委屈巴巴地控诉:“你今天对我爱搭不理的。”
江肴眼睛轻轻瞥她。
“因为陈妄吗?”沈清和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只有这个原因,虽然他不承认,“你是吃醋了吗?”
他沉默不语。
谁也没说话,静默了许久,久到沈清和以为等不到他的回答了。
“不是。”
沈清和若有所思:“那是什么?”
江肴眼皮半阖着,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我只是,害怕你和陈妄跑了。”
后面的酒鬼踉踉跄跄地往前走,快要超过他们时,向旁边的地上吐了一口痰:“晦气,臭搞对象的。”
江肴下意识的将人揽在怀里。他眼神冷峻,眼底掠过一抹阴鸷之色,凌厉地盯着那个酒鬼。
酒鬼瞬间清醒了几分,害怕地缩了下脖子,灰溜溜地离开了。
沈清和全然不知他们之间的无声对峙,耳边是江肴强劲有力的心跳声,莫名安心,脑海里不断地重复播放江肴的那句话。
即使他极力掩饰,她还是听出了他声音之下的颤抖。
他,在自卑吗?
这样没底气的话,不应该出现在这么骄傲的人的嘴里。
她和陈妄之间,应该没有做出什么让江肴误会的事吧?
她无法想象是什么原因,才会让他说出这句话。
沈清和期期艾艾地问:“是什么让你误会了?”
江肴薄唇紧抿,坚决不说一个字。
沈清和想解决问题,可是江肴一点都不配合。
气呼呼地甩开他,走在前面。
速度+100。
“沈清和。”她没理。
耳背+200。
江肴哑然失笑,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沈清和还是很怕黑的,埋着头,拼了命地加速往前走,穿过这条巷子,就是车水马龙的繁华街道。
她一条腿已经踏出了黑暗,曙光就在眼前。
后面突然伸出一条手臂将她拉回了黑暗,木质香扑面而来。
她整个人被动地跟着江肴移动,他的动作又大又快,她又是倒退着走,踉跄了好几步,直至她的后背贴上了墙才停下来。
沈清和的双手被江肴反钳在脑袋上方,腰被他的手臂紧紧箍住,离开墙面,形成了一个弧度。
她挣扎了一下,动弹不得。
江肴将人堵在墙上,头与她相抵,声音低沉沙哑:“跑什么?嗯?”
他侧头,惩罚似的咬了下她的耳垂。
沈清和呼吸乱了节奏,差点站不住,几乎软在他怀里。
“江”
她声音娇得不行。
江肴低头,温热的唇直接覆在她唇上,厮磨啃咬。
用掌心一点一点撑开她微微蜷缩的手,修长的手指逐一插入她的指缝里,与她十指相扣。
沈清和微微睁开眼,水气沾染上她的眼底,无力地哼唧着。
大脑一片空白,她快缺氧了。
江肴有所感应似的,唇从她的唇上移开,与她耳鬓厮磨。
“还跑吗?”
沈清和脸颊绯红,长睫微微颤抖着,呼吸慌乱而急促,话都说不出口,只能摇摇头。
被他亲得七荤八素,她完全忘了自己生气的原因,忘记追问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江肴变得如此自卑。
黑暗中,江肴勾起了一抹不明意味的笑。
前尘往事,他不愿在提及。
——
缓了许久,她脸上的温度才渐渐褪去。
晚上九十点,正是街上最热闹的时候,店铺几乎人满为患。
这是在a市感受不到的繁华与热闹。
两个人找了一家相对面馆坐下,点了两碗朝鲜冷面。
“那小妞身材真好啊!”
也不知是哪个男人说得一句话,提醒了沈清和,让她想起了酒吧里发生的事。
沈清和抬头,眯着眼睛审视着江肴,十分笃定:“你在外面沾花惹草。”
是肯定句。
江肴:“?”
沈清和气鼓鼓地鼓起嘴巴:“你和别人说小妞身材好,还搂她腰!”
“那不是你吗?”
“可是我蒙着面呢,只漏了一双眼睛。”
江肴一脸看小傻子的表情看着她:“你这个特意为某人换得温柔淑女系衣服实在太好认了。”
“知道还那么做!”
他明明一个眼神都没给过自己,目不斜视,是怎么记住她衣服的样式?
江肴才不会承认他是故意的,他就是想看她吃醋,让她感同身受。虽然她毫不在意,甚至还和那些人打成一片。
自食恶果说得就是他了。
过了两秒,沈清和还是抓到他话里的醋意:“还说不是吃醋!我不是为了他才换的,我是因为冷。”
江肴忽然意识到,他被陈妄牵着鼻子走了,陈妄是故意发得那条引人误会的信息。
他竟然相信了,还醋了一下午。
“面来了。”
沈清和迫不及待地又加了许多醋,她最爱酸甜口了。
用筷子挑起几根面,卷了卷放进嘴里。见他还没动,不禁疑惑:“怎么不加醋?”
“今天醋吃得挺多了,不宜再加了。”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