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只过了一秒钟,沈清和凭借本能推了推江肴,没推动,他倒是越抱越紧。
她想提醒江肴有人进来,刚张了张嘴,他乘虚而入,侵略地更深了。她发出的声音都变得奇奇怪怪的,含糊不清:“唔唔唔”
眼见门缝越来越大,情急之下,沈清和咬了下他的舌尖,血腥味儿逐渐弥漫。
江肴疼得微微蹙了下眉,终于舍得放开她。
“咬我”
沈清和垫着脚,勾着他的手放在嘴边,振振有词:“呼呼姐姐吹吹就不痛痛了。”
江肴:“”
沈清和眼睛一眨一眨的,暗示他后面有人在看。
“眼睛进东西了”
没等她回答,江肴双手轻轻一举,就将人放在台架上了,俯身凑近:“哪只眼睛”
他垂着眼皮,长睫遮住了眼里细碎的光,眼尾微微上扬。
沈清和没心情欣赏他的脸,眼睛一直瞟着厨房门口。
那边嘀嘀咕咕的,推搡地声音有点大。
江肴顺势看过去。
厨房门是那种半透明的玻璃,能看见门边有三四个黑色的轮廓。
他颇为无奈地扶了扶额,走过去拉开门。
家长们局促地站直了身子,掩饰地咳嗽了两声。
还是江铭海反应最快,脸不红心不跳:“我们来视察一下,饭做的怎么样了”
这一瞬间,沈清和忽然就明白江肴说谎时,他脸色都不变一下的特质是随谁了。
江肴语气稀疏平常,没什么变化:“还要等个半个多小时。”
江铭海意味深长地指了指他的手:“手有事吗”
江肴瞥了一眼:“没事。”
他们站着没动,江肴挑了下左边的眉尾:“还有什么事吗”
“没。”
江肴随手关上了门,转身瞥见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的沈清和,促狭地笑了声。
“要继续吗”
他的目光有些灼人,低沉的尾音蕴含着危险的气息。
“不、不要了。”沈清和像是受惊的兔子,跳下台架就要往外跑。
江肴掐好时机,长臂一伸,将要逃离的人勾了回来。
他单手禁锢着她,另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逼迫她与自己对视,耐着性子商量:“就三秒行不行”
沈清和长睫微颤,狠心拒绝。
她真的不太会换气,憋得很难受。
江肴喉结上下滚动,退了一步:“两秒”
她目光躲闪,没直接拒绝。
有戏。
江肴做出最大的让步:“一秒。”
她总觉得不能太相信他,支支吾吾地做着最后的提醒:“就一秒哦。”
“好。”
——
厨房门打开了,香味四溢。
沈清和低着头出来了。
卫淑平稳轻缓地放下茶具,缓步走到餐桌前摆放餐具:“这孩子怎么低着头走路”
“落枕了”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卫淑还没来得及细细盘问,江肴端着饭菜出来了,她迎上去帮忙。
菜很快上齐,兼具了色香味俱全。
江铭海从来不知道自家儿子还有这手艺,真心夸赞:“做的是真好啊!也不知道和谁学的”
“自学的。”江肴盛了一碗山药排骨汤,放在沈清和面前,揉揉她的头,“补补。”
沈清和脸瞬间就红透了,连带着脖子都泛了点粉。
宁可相信母猪能上树,也不能相信男人的鬼话。
明明说好一秒钟的,他硬是把她亲到两眼发黑才放过她。
被松开的一瞬间,她大脑缺氧,直接倒他怀里。
即使过了十几分钟,他的嘲笑还在耳边回荡:“这么虚”
刚才没有回怼回去,想想还是很气,沈清和恼羞成怒地抬起头:“我不虚,只是不会换气。”
沈乔松盛饭的手一顿:“这孩子说什么呢”
江铭海一下子就注意到了不对劲的地方:“清和,你这嘴怎么肿了”
难怪一直低着头呢
沈清和又低下头,专心扒饭,口齿不清:“刚才江肴逼着我吃辣椒。”
一旦涉及到沈清和江明就忘记要与儿子缓和关系的事了。他照着江肴地凳子就踹了一脚:“干点人干的事!”
沈清和吃饭也不忘附和:“就是。”
竟干一些禽兽干的事。
卫淑拿筷子末端敲了下她的头,提醒道:“嚼完嘴里的食物再说话。”
沈清和撇撇嘴,就知道向着江肴。
她在网上学会了一种懒人减肥的办法。细嚼慢咽有助于控制食量,可以帮助身体更好地消化吸收,避免进食过多。
一口饭,她左边嚼十几下,右边嚼十几下。
沈乔松有些意外,平时这孩子吃饭和饿狼一样,三两口就把饭炫完了。
今天这么反常
沈清和成功地把餐桌上的人都目送走了,她还在坚持不懈地嚼着。
身边落下一大片阴影,下意识抬头看。
茫然地眨眨眼:“怎么了吗”
江肴轻哂一声,姿态散漫地擦了擦她嘴角的饭粒,将手臂撑在她身后:“我教你。”
“什么”
他似乎早就等待这一刻,语气闲闲:
“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