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今白想起之前文婧婧发的微信,提醒着:“文姐早带清和姐回宿舍了。”
“哦。”江肴拿出手机点了个外卖。
江肴懒得去食堂了:“吃什么?”
“江哥请客,大白粥我都喝。。”
陆今白卷完裤脚,直起上半身,瞥见他点的外卖。
格外丰盛。
手臂搭上他的肩膀,衷心夸赞:“江哥,你人真是太好了,撒拉嘿呦~”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表白,江肴一阵恶寒,扯了扯嘴角,企图甩开他,双手插兜,大步流星的往宿舍走。
“江哥。”陆今白助跑跳到他的后背上,继续恶心他,“我真的爱你!不要拒绝人家嘛~”
两个人回宿舍的路上,上演了一出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的戏码。
陆今白迫不及待地走在前面,江肴悠哉悠哉跟在后面。
推门而入,外他们先到宿舍,已经放在桌子上了。
周承也提早回来了,站在外卖前一动不动,仿佛被祝无双施展了葵花点穴手一般。
“吃啊!还用等我们?”陆今白头一次见他吃饭不积极,推开他,逐一摆放摞起来的外卖盒子。
打开最后一盒,陆今白看着密密麻麻的白,也定住不动了。
“吃啊!”江肴声线愉悦。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回神。
周承盯着素的可怕盒子,怕是和尚吃的都比他们丰盛。
“今天怎么吃这么素?”
“应该是没到齐呢!”
江肴没说话,端了一个盒子,拉开电竞椅坐下,慢悠悠地吃了一口。
见他们许久未动,下巴点了两下满桌子的食盒:“愣着干嘛,不是你说的要吃白粥,我还给你多点了几份榨菜。快吃呀~”
周承恨铁不成钢地推了推呆在原地的陆今白。
傻眼的陆今白可算反应过来了,一下扑倒江肴的腿边:“江哥,我错了,再也不恶心你了。”
江肴认同的点点头。
陆今白见有戏,乘胜追击:“咱们换个晚餐吧!”
江肴蘸着榨菜喝了口白粥,悠然说道:“喝完再说,别浪费粮食。”
秉承着珍惜粮食的原则,两个人勉强喝完。
并且偷摸发誓,以后再也不嘴欠了。
——
此时此刻的女生宿舍。
文婧婧她们要出去买饭,顾及到她腿上的伤,准备买回来吃。
“吃什么?”文婧婧提好鞋,整理了一下衣摆。
“黄焖鸡米饭就行。”
有人敲门,离得近的顾潇拉开门。
入目的是两兜饭盒,香味随着飘了进来。
“您好,江先生点了外卖跑腿服务,让我务必送到沈小姐宿舍里。”
顾潇一心扑倒学习上,消息滞后:“外卖员可以进女生宿舍了?”
“不是哦,我们是校园跑腿的,专门负责代取快递,送外卖上楼,有需要请去小程序上联系我们。”跑腿人员双手把饭递上。
顾潇接过饭,措不及防地闪了下腰。
嗯,比预想的重。
陈安之被香味勾走了魂,眼睛闪着亮光:“清和,我可以帮你摆放吗?”
没等她同意,陈安之已经迫不及待动手了。
沈清和宠溺的笑着:“小吃货。”
全部摆好,宿舍四个人都傻眼了。
猪蹄子,山药炖排骨,乌鸡汤,小龙虾
以及王八汤。
——
半夜,四个人在厕所相遇。
盯着彼此鼻子下面的两道红。
笑作一团。
——
第二天下午六点左右,有文婧婧和顾潇的比赛项目。
沈清和不想自己留守在宿舍,眨眨眼睛,瞬间眼里氤氲出了湿气:“我自己在宿舍,没人照顾我,拿个东西,吧嗒,从床上摔下来,多可怜。”
“行行行,带你去。”文婧婧帮顾潇挑选运动服。
沈清和抓紧时间化了个全妆。
等她们三个准备好,看向沈清和,脸都黑了。
假睫毛,日抛的美瞳,精致的造型。
简直就是见面的最高待遇。
“你见我们可没这么大张旗鼓过。”文婧婧摇摇头。
哎,女大不中留。
——
文婧婧搀扶着沈清和到观众席空余的位置坐下。
沈清和刚坐稳,一片阴影笼罩在上方。
“腿伤了,还过来?”
江肴眉心紧皱,打量着她的伤口,视线转移到她上半身,眼里难掩惊艳之色。
长而密的头发松散的垂落在肩膀上,发尾卷了几个波浪,衬得整个慵懒又迷人。
桃花眼比平时还要大上几分,卷翘的睫毛忽闪之间,就能轻易撩拨他的心弦。
文婧婧在旁边揶揄着:“这不是有重要的人要见嘛!”
沈清和心都快要提到嗓子眼里去了,就怕她一个不小心,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话。
手背后悄悄拍了她一下,眼神祈求着她别说了。
她知道了那件事了?
江肴联想到许瀚林今天要表白的事,顿时沉了脸,放在身体两侧的手渐渐握紧。
旋即松开,和沈清和旁边的女生商量,礼貌疏离地开口:“能换个位置吗?”
女生满眼星星,点头同意。
江肴坐到沈清和旁边,手支在她后面的台阶上,另一只手单手敲打着屏幕,举止散漫又肆意。
身体中心向她倾斜。
沈清和突然有些不习惯这样近距离接触,坐得僵硬笔直,双手垂放在并拢的膝盖上。
江屿余光不经意地就瞥到她的样子,无声地勾了勾唇,身体悄然靠近几分。
手机举到她面前,给她看一张猫咪的照片。
“太可爱了!”
沈清和注意力全然放在照片上,手不自觉抓住他要离开的手,想多看两眼。
从文婧靖的角度看,沈清和像是在他怀里一般,她紧盯手机,他凝视她,看起来亲密无间,仿似情侣间的互动。
文婧靖叹了口气,撇撇嘴,她不应该在这里放光发亮,起身要离开。
察觉她要离开,沈清和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衣角:“你干什么去?”
“买水。”一点一点掰开她的手指。
她离开以后,沈清和才注意到他们的距离如此近,近到呼吸频率逐渐交织着。
“学姐,能加个微信吗?”一个面目清秀的学弟蹲在她面前,轻声细语。
江肴眉尾轻轻上挑,舌尖抵了抵腮肉,压住满腔的烦躁。
眼瞎吗?看不见这里有个大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