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四肢忽然一阵酸胀,几乎是瞬间就脱力了,好像是身体里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离开了。
她感觉到眼前一黑,眼前的世界开始颠倒,她好像是看到景修寒向着自己跑了过来,长歌也站起来了,随后她就好像是失去了所有的意识,晕了过去。
“苏羡月!”
景修寒猛然跑过去,接住了毫无征兆向后倒下去的苏羡月,将她紧紧的抱在了怀里,然而怀里的女孩子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好像是生了一场大病。
“苏羡月!醒醒!”
然而无论是景修寒怎么呼唤,怀里的女孩子就好像是听不到我一样,一直在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嘴唇还在颤抖,似乎是陷入了梦魇之中。
长歌随后而至,看到苏羡月的样子,脸色都苍白了几分,连忙半跪下,拉起她的手腕,轻轻的号脉,然而越看越皱眉,最后她抬眼给了景修寒一个眼神,两个人无声的交流一下。
皇帝被人搀扶着,走了过来,看到苏羡月的样子微微蹙眉,眼眸里还有些许关怀,像是一个长辈对待一个喜欢的晚辈一样,“羡月她怎么了?”
长歌放下了苏羡月的手,若无其事的松了一口气,这才起身施施然说到,“无妨,就是姐姐她好久都没有跳舞了,有些劳累,再加上之前在军营受的伤还没有完全好,现在是有些脱水,晕倒了。”
皇上知道苏羡月之前在军营受伤了,虽然后来她回来上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但是毕竟还是一个女孩子,身子骨本来就虚,伤筋动骨一百天,本来就不应该参加这种何场合。
“那严重么?需要什么药你尽管说,没有什么东西是朕找不到的。”
长歌摇摇头,低眉顺眼,“没有的陛下,姐姐只是有些虚弱,让她好好睡一觉,只是最近需要静养。”
“好,从今天开始,没有什么特殊情况,谁都不要去打扰苏家小姐养伤,特别是那些不怀好意的,把你们那些心思收起来,既然比赛已经结束了,那么朕宣布,从今天开始,京城第一才女的称号就是苏羡月了。”
白继薇双眼微眯,淡淡的看了一长歌,她总觉得这个人很眼熟,但是却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这个人的眉眼倒是有几分熟悉,特别是那眉眼间的一点红,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这个女孩子应该是苏羡月身边的人,从进来开始就是一直存在感很低,她似乎是不希望别人看到自己,还有刚刚说的那两句话,分明就是在提醒皇上,不希望别人去打扰她,毕竟苏羡月现在是炙手可热。
另一方面,还在提醒皇上,苏羡月已经赢了,现在她需要一个肯定,需要皇上承诺自己刚刚所答应的,很好啊,短短的两句话直接就把这些事都说了出来,这个女孩子不简单。
白继薇没有说什么,毕竟现在已经是木已成舟,这个称号已经定下来了,皇上都发话了,也就没有了返回的余地,再怎么想办法也是无用的挣扎,还不如找时间想想别的路子。
“皇上,看起来苏家丫头真的是不舒服,就让他回去养伤吧。”
景修寒见这边的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了,直接把苏羡月报了起来,和皇上表达告别,转身离开。
长歌在准备走的时候,淡淡的看了一眼离歌一眼,两个人无声的叫唤了一个眼神,随后转身离开了。
景修寒一直抱着女孩子,接过夜楠递过来的披风,直接把女孩子裹了个严实,其他人想要看一眼都不可以,步伐算是匆匆的离开了,将女孩子稳稳的抱到了车上,随后坐在旁边。
长歌转而跟上,一路上面无表情,没有什么变化,然而上车之后,长歌却忽然皱紧了眉,再一次跪在苏羡月身边,拉过她的手号脉,然而这一次他却没有在轻松的说什么,反而是沉默了下来。
景修寒看着长歌的表情,右手微微用力,指尖一片冰凉,他眉眼之间都带着自己察觉不到的焦躁,这让她整个人都带着淡淡的暴戾,好像是随时都会爆发,只不过一直都在忍耐罢了。
“怎么样了?”
长歌眉头紧蹙,号脉的手却没有停下来,“很不好,她根本就不是劳累过度,之前的病早就已经好了,只是底子弱一点,还不至于这样直接晕倒,他现在脉象十分的微弱,好像是……”
闻言,景修寒眉头紧蹙,冷冷的抬眼,气压十分的低,“好像是什么?”
长歌明明知道不应该说,他早就已经发现了什么,不然不会这个样子,他现在就是有一些不想知道,她在欺骗自己,长歌咬牙,明知道不应该说,但是还是说出口了,“将死之人。”
长歌知道不应该说,可是她知道苏羡月不会有事,自己一定会就她,她也希望景修寒不要去欺骗自己,要尽全力帮助自己救苏羡月。
景修寒冷然看着长歌,就好像是看一个要死的人,眼底似乎是冷冽的寒风,像是三九天的寒冷,那是一双十分黑的眼眸,让人只看了一眼就会掉进去,再也离不开了,那是因为恐惧。
然而长歌却一直看着他的眼睛,狠狠的咬牙,硬生生的坚持住这可怕的压力,就是倔强的不肯离开,哪怕是自己的手已经微微发抖了身上的血液已经凝固了,甚至是呼吸都艰难了。
但是就是倔强的不肯低头。
景修寒冷哼一声,这才松下了全身的压力,视线全部都落在了床上的女孩子身上,这一眼却好像是冰川融化,三九天的寒冷都被消融了,留下来的是春风一样的和煦。
“怎么救她。”
长歌这才松了一口气,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完全湿透了,风一吹过,冰冰凉凉的,冷的她打了一个哆嗦。
“她现在不知道为什么陷入了很深的梦魇之中,不能强行的叫醒她,否则的话会受伤的,她的意识会发生错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