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利盈蔑笑声,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如何会管他是谁?
有武利盈在,花素律不需要担心这几个醉鬼能做什么。
她站在武利盈身后随意看戏……
论起来,武利盈也算不得什么好东西。
这一场,不过是年轻混子碰上几个有年纪的混子罢了。
那胖子见他不理,立马扯着嗓子用更高的嗓门大喊:“我是马九爷的把兄弟!九爷是我大哥1
“诶别了,别了1那唯一酒醉心没醉的明白人顾不得疼,连跑带颠的来拦他们:“那小子从天上飞下来的!一看就是会两下子,咱们别惹了1
胖子瞪起眼猛劲将他推翻在地,对他臭骂道:“滚你妈的!没胆子的怂货!咱们四个人还怕他一个小白脸子?说出去,我他妈还怎么混?”
胖子说完就指着武利盈骂:“小兔崽子!爷现在给你个机会,让你媳妇脱光衣服跪下。你夫妻俩把爷几个伺候好了,这件事,或许还可算了1
“日你……”武利盈一听这话,拆了这死胖子的骨头的心都有。没想刚骂了两字,衣角忽地被人拽了拽。
回头一看,见花素律对他认真地摇摇头:“不至于不至于,他又真的做不了什么。”
武利盈一想,也是。
就这几只醉猫?让一条胳膊、一条腿,他都能让这群人被揍得找不着北。
那头几人听了无语,心想这俩小年轻也太狂了?
“喂!你们知不知道,马九爷是谁?”
那醉汉丙替胖子逞威道:“马九爷可是西市的大哥!他说一,没人敢说二!就算是那些穿官服的,也得给他三分面子1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武利盈嘴角抽动着翻个白眼。
他嗤了一声,将手里的木碗递给花素律:“鱼鲜小汤饺。香菜没有了,点了两滴香油。有点烫,你小心点。拿着到一边吃去。”
武利盈温声温语地对花素律说完话,转头一副混世魔王的恶霸样,直冲冲地对着那几人就过去了……
边走嘴里还边嘟囔:“他奶奶的!真是老虎不在家猴子称霸王?雍都城里没个能喘气的了?马脸那舔鞋的杂碎都能是爷了?真他妈跌份儿1
这个马脸便是胖子说的马九爷。
此人姓马,名字不知,只晓得家里行九,都叫他马九。市井一小混混,三四十岁的人,还专干劫小孩零花钱、掀妇女衣裙摸屁股的事。
武利盈以前在街面上溜达,和这厮打过几回交道。
这厮拜高踩低,欺小凌弱。知道武利盈他们那一帮出身不一般,每每见了他们,都恨不得给他们跪下当三孙子,把他们当祖宗伺候。
武利盈他们素来看不起马九。
因马九脸长嘴突,他们还给起了个外号,叫马脸。
后来这外号传开了,凡是出身好些的街头混子都叫马九为马脸。算是个蔑称。
叫得多了,刚才这几个龟孙子说“马九爷”,搞得武利盈一时都没反应过来是谁……
他走路姿势气势汹汹,反让那几个人不知所措。
几个醉鬼假做气势:“你,你要干什么?你别不知好歹1
武利盈捏着手指关节,嘎巴嘎巴直响:“好啊!让我见识下,你们的好歹有多厉害?”
他阴恻恻地直笑,如同邪恶大反派一样步步逼近,仿若那几个骚扰花素律醉鬼才是被欺负的人。
花素律在一旁看着,也帮不上什么。
只好抱着汤碗坐下,就着酒吃汤饺。看武利盈对那几人一顿暴力输出,打得那些人是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诶诶1
武利盈那边揍到一半,突然听花素律喊。
他抽空问句:“怎么了?”
回身又把要偷跑的胖子拎回来,笑嘻嘻道:“别跑啊?丫不挺厉害吗?我看你这身肉挺抗事儿……诶?你说那石桩子砸你这身肥肉上,你受不受得住?”
“受不住!受不篆…”胖子连摇头带摆手不停,满嘴血沫,不清晰地回。
他那一张肥脸被打得肿大了一圈,眼睛已经成条线,睁都睁不开。
“不能1武利盈笑。
他这张娃娃脸上的笑容极其天真,但在那几人眼里简直是比恶鬼还可怖。
武利盈调侃般道:“这机会可不多。你刚才不还说,让我给你伺候舒服?这才哪儿到哪儿啊?来吧1
他说着又给胖子来了几下,胖子当即就只有蜷在地上哼哼当死狗的份儿。
花素律坐在后方,晃晃手道:“你悠着点!差不多就得!别过火了1
武利盈回头看了花素律一眼,见花素律眼睛往他左手边那个人身上撇。
武利盈记得这家伙不曾出言侮辱过自己与花素律,刚才还上前拦架,结果被胖子推翻在地。
武利盈不记恨这家伙,但这几个杂碎是一伙的,总得公平对待吧?
再说,单看也知道另几个不是大度懂事的玩意儿。若是放过这家伙,那几个事后能绕过他?
为了他好,武利盈也不好搞特殊对待啊!
但花素律那边,武利盈不想敷衍。便挑了几处肉厚的地方,给这家伙来套“按摩大全”。
对方疼得是涕泪横流,实际身体没受到什么大损失,至多往后几天不大好行动罢了。
但另几个可就没那么轻松了……
武利盈踩着胖子的肩膀,将胖子胳膊掰到身后。
只听咔吧一声闷响,胖子的上臂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折。
那情形,单是看着都让人觉得疼痛万分。
可是胖子愣是没喊出声!
不是胖子硬气。
是他被武利盈打得脸肿得嘴张不开,只能呼哧呼哧喘粗气,发出像驴一样的哼鸣声……
既提起马脸,就算他们是在道上混的。
那断他们几根骨头,算是他武利盈大人有大量,宽手饶过他们了!
武利盈撒开胖子的胳膊,嫌恶地将他一脚踹开。
胖子如滩烂泥般趴在地上,肥胖的身躯时不时抽动,看得令人作呕……
武利盈撇了撇嘴,狠狠啐了一口。
狗杂种!
敢对他的女人动腌臜心思?真是太岁头上动土!
若不是他出门没带兵器,非得给这几个狗杂种卸几根骨头出来才算完!
那还能是掰折了这么简单?
这场面实在暴力,花素律看得表情扭曲,美味的汤饺在嘴里都有点难以下咽。
“小兄弟!不,公子!好汉!好汉1
先前被武利盈一顿狂放按摩的醉汉丁忍痛爬到武利盈脚边,扯住衣角求饶。
“您饶了我们几个吧!我们不是有意骚扰您夫人。求您,我们错了,您放过我们吧1
武利盈拍拍他的脸,道:“要是你娘子,你老娘、闺女也被人这样羞辱,你能算了?”
在醉汉丁惧怕的目光中,武利盈扯回自己的衣裳,直起腰走到花素律身边坐下,一挥衣袖:“罢了!你们这种废物,沾多了小爷都嫌脏!滚1
那几人连忙叩头感谢,随即不顾一切,一瘸一拐、姿势诡异别扭地各自逃命去。
花素律对着剩了一半的汤饺,生理和心理概念上的都吃不下。
武利盈笑着瞄她一眼:“怎么?饱了?”
花素律面色发苦,憋嘴娇气道:“太暴力了。完全没胃口了。”
武利盈脸顿时垮下来,又听花素律说:“你这是乱用私刑吧?咱们国家允许这么干吗?”
武利盈怒气顶了上来:“什么意思?”
他转身子,正对着花素律质问:“我要不来,你知道那群人会对你做什么?若不是他们出言羞辱你,我堂堂将军府二老爷,会理他们几只害虫?”
花素律委屈地看武利盈。
她只是随口说说,没有真要指责武利盈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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