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世界观完全架空,若有雷同,纯属巧合)
“蹬蹬蹬!”
漆黑空旷的通道中,随着发黄的音控灯一个接一个亮起。
满身血迹的男子正捂着右臂一步一个血脚印朝通道尽头跑去。
“一定…一定…快到了!”那男子颤抖着喃喃自语着,右臂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的给撕扯下来,狰狞的伤口止不住的流出血来。
在他的身后有一道血迹斑斑的阶梯,阶梯的下方传来重物拖扯的声音,如刮黑板般的尖锐声在这空旷的通道里显得异常刺耳。
那个男子听到这声音突然间不管身上的伤势,拔开腿就狂奔。
“咚咚!咚咚!”那个不知名的东西似乎在缓缓上着楼。
这漆黑的通道仿佛没有尽头,无边的黑暗吞噬着一切,“咚!”的声响震的音控灯忽明忽暗,仔细看去,发黄的灯罩上似乎慢慢有着血丝游走着。
整个通道的颜色在黑暗中逐渐多出一抹鲜红,那男子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还在发了命地狂奔。
跑了不知有多远,黑暗的尽头突然多出一扇边框缝隙中透露出亮光的门。
那男子眼睛一亮“一定是这道,一定是这道!”
身后那个存在似乎即将走完阶梯,来到这个通道。
男子脚步不停,左手从裤兜中掏出个染血的檀木牌子。
尽头,那扇门也只不过是普普通通的木门,可随着门后的光越来越暗,门上也渐渐的沾染上了血迹,尽显诡异。
那男子在门框边摸索着,忽然感受到了一处凹陷,男子心中一喜,手中拿着拿牌子就塞了过去。
“噔!噔!”通道的音控灯摇摇晃晃,橘黄色的灯光随着那个存在前进而变成了血红色。
“吱吱———”那尖锐刺耳的声音离那男子越来越近。
明明男子跑了半天才跑到尽头的通道,后面的存在走了几步就要逼近尽头了。
“快!快呀!!!”
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手本就抖,那木牌就是没有卡进那个凹槽。
“咔咔咔咔”
身后,不人不鬼的声音惊悚的响起。
“快!”
那男子急的连眼泪都飙了出来。
“咔嗒”
那檀木牌子完美的契合在凹槽上。
男子心中一喜,扭动门把就冲了进去。
“啊!”
男子惨叫一声,额头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一阵剧痛,男子一屁股摔倒在地上。
男子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门的内部,不是通道,而是由砖瓦堆积,起来的石墙。
所谓的即将消逝的白光,也只不过是快要没电的手电筒。
那即将没电的手电筒照在墙上,隐隐约约显露出几个字。
“嘻嘻,你被骗啦。”
那男子到坐在地上,脸苍白没有血色。
身后的脚步声不知何时已经消失。
身后的血色光芒将那高大的影子映照在墙壁身上。
“咔咔咔咔”那惊悚的声音在男子身后响起。
“不…不要…”
男子浑身颤抖着,嘴巴都不利落。
“噗哧!”
伴随着血肉穿过声以及撕扯声,男子的意识逐渐消散。
消散之际,突然如一阵漩涡般的感受将男子意识卷入其中,宛如数万只野兽在撕扯着,随即无数感受灌入意识当中,随即被拉扯了出来。
清晨
山城
张魈猛的从床上做起,大口大口大喘着粗起,背上冷汗直流,床单早已湿透。
脑中那挥之不去的真实感依旧在增强。
身体上近乎真实的撕裂感让张魈疼痛难忍。
“还是…进去了吗…”
少许片刻,张魈终于缓了过来。
在十二年前的时候,张魈由于一次严重车祸导致脑子出了问题,身体上倒无大碍,据说他整整昏迷了一个月,医生都要判断他为脑死亡了。
苏醒之后,张魈并不像其他人脑子受损后成为痴傻,而是因祸得福,可以高效率地运用自己的大脑储存记忆,思考问题,甚至是构造世界。
张魈可以在自己的脑海中构建出一个又一个的世界,在睡梦中他就可以在自己的世界里生活玩乐。
如果可以的话…张魈也可以做那样的梦……
如今的张魈已经在这样的情况下生活了十二年,在其他人异样的眼光下生活。
“高功能反社会人格”“孤僻症”“天才病”这些词汇是他所听见过最多的。
张魈本不孤僻,只是经历那件事后他人以对待异类一样,自身逐渐沉默了起来。
学校虽照常去,但也是最角落的那一个。
运用自己意外得来的能力,张魈随便考了高中和大学就开始了躺平人生。
毕竟…
“老弟啊!醒了没?”
一声响亮的男音从门外传来。
“啊…没…”
张魈又想躺下来睡过去。
这时,门突然开了,一道身影而过。
三两步跑到张魈床前。
一个飞跃
一记漂亮的肘击
完美地落在了张魈的身上
“啊啊啊…我日啊!”
清晨,伴随着太阳,到来了。
“有意思吗?痛痛痛…”
张魈坐在餐桌前,揉着肺部的下方,轻轻碰都直吸凉气。
“靠!你在床上赖了一小时了!我班还上不上了?”
厨房
一位男子飞舞着手中的锅铲
蛋在锅中铲了个金黄
张晓
张魈的亲哥哥
母亲因生张魈难产而死
在十二年前又因为一次车祸导致父亲去世。
此后张魈就被冠上了克亲之名
在千夫所指之时
是张晓站在了张魈的前面
“格老子的!你们这群人再叫一声试试!老子的弟弟谁敢动!”
如今,25岁的张晓已经继承了父亲的遗产,在父亲的公司从最底层开始做起,锻炼自己。
“好了好了!吃完饭自己洗碗,想去学校就去学校啊,别乱跑。”
一身正装的张晓面容刚毅,又不差书生之气,儒雅随和,如同可靠的邻家大哥哥般。
张晓三两下解决碗中的早餐
拿起外套就往外冲
张魈眼睛一斜,嘴角一勾“哥啊,你是不是有东西没拿啊。”
“咳咳咳!!!”
张晓掩着脸进来,从桌旁拿走了一个精致的小礼盒,然后出门了。
“哎呀!嫂子啊!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啊!”张魈扯着嗓子,不经意的喊出了这句话。
他清楚的听到,外面传来了踉跄的声音。
呵呵,看看老哥这次能不能追到,我想想,第几次了…好像…第28次了吧。
张魈想着,不由得为自己哥哥的婚事担忧。
吃完早饭,清洗干净,张魈来到了阳台。
这座山城在清晨薄雾中慢慢苏醒,早市的吆喝声和汽车的轰鸣声构成了早晨中最美丽的和弦。
张魈坐了下来,哪怕过了一个小时,脑中的感觉依旧没有平复下来。
那是在一个月前,一次普通的睡梦,张魈隐隐约约感受到了一个突兀的梦境,凭借这构建的能力,他轻松将这个梦境储存到脑中来。
可是,奇异的事情发生了,张魈不能查看这个梦境,只能亲身经历,但只要一进到这个梦境,自身记忆就会消失,只剩下一点——活下去。
在自己死亡或者其他意外原因后,张魈就会苏醒,而且脑中关于里面的记忆就会清空,自己也察觉不到。
张魈现在拼命想要记录下这些即将流逝的记忆,可每一次都是徒劳无功。
“唉,这种感觉真烦人。”
张魈感觉自己的大脑像是被这个梦境入侵了一样,抢夺了自己的权限,让他无法查看。
百无聊赖,张魈打开了电视。
“近日,我市出现大量人员睡眠指标不足,失眠,普遍精神下降,更有甚者因此而受伤,请诸位市民调整好生活作息。”
标准的播音腔播报着每日的新闻。
不仅是蓉城,别的市也或多或少的有着极多的睡眠质量下降的情况。
“现在这年头都这么不惜命的吗?”张魈看着那夸张的曲线,忍不住吐槽道。
他张魈从出生起就冠以克亲之名,十二年前更是被千夫所指,被网友们嘲讽,也没见抑郁过,甚至天天睡大觉。
“健健康康不好吗?”
张魈随便翻看了下电视,发现也没啥好看的,就拿起手机自顾自的刷起了短视频了。
……
一栋平平无奇的居民楼中
某一个房子内,
十余人正襟危坐在餐桌前
有的一看过去就是街井中与商贩讨价还价的老大爷。
也有西装革履的成功人士。
尚是学子的年轻人。
以及高龄的大妈和妙龄少女......
这些任谁也无法联想到一起的人们
但此刻却严肃的围坐在一起,看着电视里的内容。
“各位都看到了吧。”
一位面容利落,眼神如刀,身着西装的中年人开口道。
“所以你是觉得...他们到了那一个世界??”
学者模样的年轻人问道。
“不可能啊!我们的人天天都在那里,一个人影都没发现,最近甚至任务都很少了!按理说这种事跟我们根本没关系啊?”一位体型硕壮,满脸胡茬,皮肤黝黑的壮汉问道。
其他入座的人同样也表示疑惑,一般只有关于那边的世界的问题才会把他们召集起来,近年来全球睡眠质量下降是常有的事,大夏也不例外,总不能就因为这事就匆匆把他们召集吧。
“这就是我把你们召集起来的原因。”
先前的中年人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起身来到了起居室门前,将门打开。
在大家疑惑的目光中,一位老态龙钟的老人处着拐杖,一点一点的走了出来,伴随着的还有一名身姿窈窕的女子正服着这位老人。
“罗老!”
“罗老!”
“老罗啊!”
见到了老者的面容,会议室里的人一个个都直直地站了起来,眼神里带着敬畏。
那位不断咳嗽的老人摆了摆手,示意大家都坐了下来,然后在那位女子的搀扶下坐在了主位。
“咳咳…各位…想必是很想知道我召集你们来的原因吧。”
那干枯的嘴唇缓缓张开,发出了如古树树皮磨擦般沙哑的声音。
其余的军官和官员身子都向前倾了些,想要知道为什么,一位有着传奇般的前半生却几乎无人知晓,在后半生突然如人间蒸发般的老者此时突然召集他们做什么。
据他们所知,罗老今年至少也有百来岁了。
“咳咳…先从哪里讲起呢?就从一百多年前一个刚刚统一的机构讲起吧。”
罗老向外面招了招手,先前那位女子从卧室里抱出了一沓文件,将一份份厚厚的文件一次放到每个人的前面。
那文件表面上泛黄,中心处看上去十分古老。
而中心处却有着一个明显的文字。
“禁”
众人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在他们的印象中,这类封存的文件可不多,而且基本上都知道其内容,而这一份...
这些有可能就是封存了上百年的秘密。
“那是在十九世纪的末期…”
老人的声音缓缓传来,满是皱纹的脸上透露出怀恋。
“我还不是第一代,我是第二代的…”
“那个组织…叫做''祓鬼''”
……
张魈猛的睁眼。
却发现,自己处在一片黑暗之中。
“这是哪?”
张魈十分疑惑,明明他刚刚还在投币,就小憩了一会儿,然后就来到了这。
这时,远处有几个一个个朦胧不清的光圈慢慢飘了过来。
张魈本想走过去,可眨眼那些光圈就来到了自己身边。
张魈看着光圈里的内容,瞳孔微缩“这不是我经历过的梦境吗?”
看着眼前的一幕,张魈想掐一掐自己。
一掐,诶,不痛。
“这里…不会是我的脑海吧?”
张魈看着越聚越多的光圈,道出了这一猜想。
曾经他的意识都不会进入脑海,只会构建后直接进入梦境,而这一次,张魈的意识直接进入到了脑海中。
张魈皱着眉,想着自己该如何出去。
“诶,这个是…”张魈突然注意到了一个与众不同的光圈
里面的画面基本上漆黑一片,像是一个破旧的门店入口
只能看到五个大字——永梦蜡像馆。
“哦!这不就是那个梦境吗!”
张魈突然就想起来了,这就是一个多月前突然出现的梦境,每一次他醒后的记忆都只能停留在一个蜡像馆的门前,之后的记忆消失被清除了一样。
他没有注意到,一个与众不同的,乌黑浑浊的浓雾正向他靠近。
“嗯…这好像也没啥不同的…我焯!这是什么东西!”
张魈一个踉跄,突然发现一股神秘的黑雾即将笼罩他。
张魈连忙后退几步。
只见那黑雾所弥漫开来的几个光圈逐渐失去亮色,里面的画面也逐渐被吞噬,最终彻底变成了一个黑环。
“这…这是啥啊…”
张魈也不清楚自己的记忆里会有这么一个东西,那个东西就好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清道夫一般,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可是,当黑雾继续向前蔓延时,却在那个“蜡像馆”的画面前停下,整个黑雾就这样滞留了下来,与那个光圈形成了一幅诡异的画面。
张魈缓步靠近,一只手慢慢抬起。
“这是我的脑海中,我应该不会受伤吧?”虽是这样,张魈也重重的咽了口口水。
就在这时,眼前的黑雾突然如泡沫般破裂,惊的张魈一个没注意就倒在了地上。
“我靠…这么吓人的吗?这玩意到底是啥啊?”
那团黑雾逐渐凝结成了一个通道,通道的那一头也缓缓显现。
一个破旧的门店。
上面五个沾满灰尘的大字——永梦蜡像馆。
“嘶~这到底是啥啊!”
张魈倒吸一口凉气,那个莫名其妙的梦境有突如其来的出现在这里,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通道将如入口一般的“永梦蜡像馆”挤到张魈的面前,与黑雾平行。
“难道…这是某种精神武器?又或者是…鬼怪在作祟?还是那些中的惊悚世界?”
可正当张魈思索之际,那通道的那一边,“永梦蜡像馆”的那边,忽然的传出了声音。
“这…这是在哪啊…”颤抖的,恐惧的声音。
张魈下意识的抬头看向画面。
一个人影凭空出现在了蜡像馆门前的空地上。
随后,仿佛是有神秘力量般在指使一样,一个又一个的人出现在这空地上。
一脸懵逼的,像是没有睡醒的,还有年过五旬的,年轻的,中年的,男的女的,都出现在这空地上。
至少有二十来个,每一个人脸上都带着迷惑,惊恐。
他们仿佛看不见张魈一般,张魈却可以通过一个浮空窗口一样的画面观察到他们一样。
“难道…真的是所谓的惊悚世界入侵!”张魈的表情一次比一次的夸张,这短短的几分钟,他所经历的一次次刷新他的震惊值。
张魈表情又从震惊逐渐变为了严肃。
如果…真的是惊悚入侵的话…
那他们…
此时的空地上,人们还是一脸迷茫。
不知哪的一阵妖风吹来,竟将蜡像馆的门悄然吹开。
“叮咛!叮咛!”
门前的风铃阵阵作响。
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这破败的蜡像馆门前。
漆黑幽深的走廊,墙壁上发黄的海报,脏乱的地板。
原本应该布满灰尘的地面却凭空出现了干净的地面,仿佛是有什么东西被移开了一般。
那不停作响的风铃仿佛在在欢迎着大家——欢迎大家来到“永梦蜡像馆”
张魈想要在看清一点
身子直勾勾的往画面中凑。
随后,一股强大的吸力从画面中传来
在张魈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吸入其中。
......
“嗯?又有一处地点开通了。”
不知何处
在一十分高端的中枢内
一大屏幕横立着
底下有着许多观察记录的人员
穿着一丝不苟
在这中枢中心的高台上
一中年男子望着眼前的大屏幕。
此时的屏幕上大大小小的有三十多处标红的地点
其中有一处是刚刚标出来的地方
“现在处在这个地域附近的小队是哪一支?”
坐在电脑前的记录员按动着键盘,不一会“是a6小队,距离较远的还有c10,b29以及正在执行任务的【北】小队。”
“好,叫a6先行探测,勘测地域规模,预估地域等级,不要太过深入了,等另外两只小队汇合后再继续深入。”
中年男子有条不絮的下达着命令。
“另外...【北】小队的人完事了也叫他们去一趟吧,这地方,离那里太近了。”
中年男子盯着眼前的大屏幕,在新标记地点的附近,一个黑点突兀的在屏幕中,中年男子看着那个黑点,眼神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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