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知道就行了,别夸我能干。”看着刘雁南那诱人犯罪的样子,陈长江忍不住逗他一句。
“你是有点能干。”越说刘雁南还越来劲了,“能把李家逼成这样,简直是打掉牙往肚里吞,我真的想不明白你怎么做到的。”
“以德服人!”陈长江继续扯,反正不说老实话。
“我看看,你的德在哪呢?”刘雁南把脸凑到陈长江眼前对视,那个距离只要伸伸嘴就能亲上,如果是偶像剧里,下一刻就是天雷勾动地火,两人必须嘴一个。
不过陈长江还能顶得住,不说话,抿着嘴,誓死不屈那样。
两人眼神战斗了一会,刘雁南重新保持距离,眨巴着眼睛的问他“你是不是觉得我挺随便的?”
陈长江心里说了句那可不嘛?嘴上当然不好这么说,回答道“那倒不是。”
“我如果告诉你我喜欢你了,你怎么办?”刘雁南说话大胆又直接。
陈长江意志已经算比较坚定的了,换个人早几个月恐怕就已经神魂颠倒,他到现在都还不上套,实属异类,面对刘雁南的挑逗,他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刘雁南忽然一笑“逗你玩呢,我才没那么随便。”
嘿!玩起欲擒故纵了这是?到底哪句真哪句假呀?陈长江虽说松口气,但心里还真有点空空荡荡的,刘雁南这种级别的美女,拒绝掉还真有些失落。
晚上回到家,老陈把陈长江叫到面前问“临江阁的事是你搞的?”。
“嗯。”陈长江没打算在这个问题上瞒自己老爹,也瞒不住。
“我发现你小子很有些歪门邪道的手段,”老陈这话也不知是夸他还是骂他,“你是怎么办到的?李家怎么又不打算追究那个女娃娃责任了?你在里面起了多大作用?”
又来了!陈长江最头疼就是给人解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怪事,他唯一的办法就是不说过程只说结果。
陈长江把录了李三太爷交代罪行的带子递给老陈“我抓到他把柄了,爸,就放你那,你拿着肯定比我拿着威力大。至于我怎么弄到的你就别管了,要得不?我现在啥也不想,只想好好考个大学。”
只有考大学这个问题能把老陈的注意力吸引开,果然,一提这个,老陈就有话说了“说起这个事,我也要跟你说一下,你这次报的志愿不对,实在不行我去给学校说一说,你复读一年。”
“怎么呢?”陈长江先前听干爹说过了,老陈想让陈长江要么考军校,要么去当兵,现在他是明知故问。
“国安部门只在特定学校特定专业招人,先前没想让你走这条路,所以专业就随便你报了,现在既然这样了,就该重新计划一下。”
“不是吧,干爹给我说过其实我学什么都行,无所谓的嘛。”
“那你就只能走‘外层’,自己混……”老陈想起很多他认识的“战友”,有些人已经不在人世,说到这忽然有些说不下去。
“那才好!”陈长江不以为然,“我还不想天天被人管着管着的,自己混就自己混,又不是混不动。”
看老陈还是不放心的样子,陈长江推心置腹地说“爸,你相信我,我现在都能斗得过李家,以后也只有别人怕我没有我怕别人的,你记不记得爷爷找人给我批的命?”
陈长江爷爷在陈长江刚出生那会找他们十里八乡最有名的神婆给陈长江算过命,信不信是一回事,但是那神婆确实有不少故事,乡里人都说灵验。神婆写了几行字,最后一句说这孩子“天不怕地不怕,老虎屁股都要摸一下。”
神婆其他方面说得对不对且不论,但对他个性的批语却一点没说错,陈长江好几次人生的重大转折都来源于他这个性格特质,有时候真的是混不吝的。这一世有了系统帮忙,他更是有恃无恐,国安工作所要面对的那些危险,他真没怕过,想想还有点兴奋。
老陈想了想,点点头“你娃头这个个性,也不适合进机关部门,算了,就这样吧,凡事多跟我商量,不要闷着头把事办了。大学这几年你安心去上,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嗯,如果考得上的话。”
咳,老爹说话真严谨!
转天陈长江去查了自己账号,500万到账,一分不少。临江阁股份转让那块他不着急,他准备卡着臭味消散的时间签协议办手续,一办好就解决问题,更能显出他的本事。
方玲玲回归校园引起了一阵轰动,那年代人们的善恶观念相对还是很简单的,李文龙是什么人随便打听都知道,没人觉得她做的有什么不对。她已经成了本校的一个传奇,一下课就不断有别的班同学过来看她,跟她说话。
凌英华也来了,不过不是找她,是找陈长江。
“它回来了吧?”凌英华有点小兴奋,眼眉间藏不住的笑意。
“那必须的。”陈长江转回身进教室,翻了翻背包,拿出那个天鹅绒袋子,“拿去吧,随便你用多久。”
遥控器里面的盒子已经重新放上了陈长江的头发,他知道凌英华肯定要来过问。
“那我拿走啦。”凌英华接过袋子转身就走。
得!我才是多余的,陈长江摇摇头。
没几天就是高考,陈长江想过一个很邪恶的招,先考一遍再读档,后来想想算了,自己这做题能力,就别往学霸堆里凑了,是什么水平就什么水平,靠着作弊哪怕考上清华北大进去被人智商碾压有劲吗?
何况他也没报什么清华北大,不管提前批还是一二三志愿他都是和方玲玲报到省城的,考到一个学校不指望,一个城市是没问题的。
唯一的不确定因素在于方玲玲这事到底怎么判,是免于起诉、缓刑还是实刑,如果是前者,那就一点问题没有,如果是缓刑,有的学校是不会收的,实刑那就更不用说了。
周正一直在留意着,没有了李家在里面兴风作浪,很快案子就会移交检察院,由检察院决定公诉、不起诉或者撤销案件,到时候再来看。陈长江先前已经警告过李三太爷,如果案子判的不满意,他是不认黄的,到时候十八般武艺使出来,别怪他翻脸不认人。
站在中立的角度讲,陈长江着实有点欺负人,相当于是让李家死了孩子还要帮凶手脱罪,李家恐怕以后真要把他列为世仇,挖空心思报复回来。但从陈长江的角度讲,他觉得李文龙活该,他这是替天行道,还挽救了不少未来会被他祸害的姑娘,所以压着李家帮方玲玲脱罪他一点心理障碍都没有。
通过蚊子监视器他看到,李三太爷已经离开小城返京,李家那帮亲戚跟着一起走了,估计是因为陈长江的警告,从头到尾他没再公开说过报仇的话,但是心里怎么想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反正陈长江也不怕。
李裕民则忙忙碌碌的,看不出来是个什么心情,陈长江心想这位倒也是个人物,似乎很快就过了丧子之痛的坎,他和老婆赵萍基本处于分居状况,但是和赵磊到还经常见面,毕竟赵磊要替他干不少脏事,估计用着顺手,暂时没有别的打算。
陈长江还是低估李裕民了,中年丧独子,哪那么容易过得去?就算他重新结个老婆生个孩子,李文龙这件事也是他心里的一个结,从他的角度讲,陈长江实在欺人太甚,自己死了儿子,他还压着李家替他捞杀人犯,这实在是足以改变一个男人一生的奇耻大辱。
李裕民现在想法已经变了,他不介意给方玲玲运作一个轻判,无所谓了,坐不坐牢都行,他已经不指望走白道让他们受到惩罚,刑期多几年少几年没有任何意义,反正不解气。他现在恨陈长江、陈家刻骨,对方家人反而都淡了,整件事里带给他最多耻辱的是陈长江,是陈家,不是方家,他只想找机会把陈长江碎尸万段!为此他可以咬着牙沉默接受所有眼前的耻辱,复仇的强烈信念支撑着他坚强面对剩余的人生。
陈长江看不出李裕民的心里活动,他也不在乎,因为他有最大的倚仗,这个倚仗没人知道,连最亲近的人他都没说。有存档系统在,他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李家那边打掉牙齿和血吞的同时,陈长江这边也没闲着,他委托周正去找方玲玲她妈李霞谈判,他自己实在是不想见到她,怕憋不住火。
那个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给他提醒的神秘民警告诉他李霞翻供了,老陈也通过自己的渠道确认了这件事,为此陈长江和周正专门商量了一下怎么应对。
这件事非常重要,直接决定了李文龙去方家到底只是见个面还是图谋不轨,如果双方各执一辞还好,要是两边都说只是见面相个亲,从人证物证两方面角度讲方玲玲动刀子理由的认定都对她不利,恐怕很难逃脱实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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