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爸,你不用送我了,我坐段教授的车回去就行了,反正也正好经过学校。”
午餐过后,骆颂燃见段亦舟要走也提出要走,就在他说完的时候大爸就说要送他,他连忙拒绝。
“你也不要整天麻烦你亦舟哥哥,人家很忙的,都那么大个人的了,撒娇也要有点分寸。”大爸骆盼之无奈的揉了揉儿子的脑袋“不过最近没有去玩车这点要表扬。”
“那有奖励吗?”骆颂燃顺势朝着大爸伸出手,笑弯眼梢开始要东西“我想换一辆车。”
“只要你能拿到伊丽莎白女王国际音乐大赛资格,大爸立马给你换。”
骆颂燃表情立刻严肃了起来“大爸,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伊丽莎白女王国际音乐大赛,我又不是左顾伯伯,我们系很多比我优秀的人都无法参加这样规模的国际比赛,那我就更不行了。”
“你左顾伯伯说你可以那就可以。”大爸说道“以后都是这样,你想要什么就得拿出成绩给我看,现在你也长大了,爸爸希望你能够做得更好,也相信你有这样的潜力。”
骆颂燃“……”他就是条想摆烂的咸鱼,撇了撇嘴放下手“好吧。”
大不了就不要了。
全然不知道失落的表情被旁边的段亦舟尽收眼底。
车上。
段亦舟见骆颂燃坐在副驾驶座上,什么话都没有说,也没有要系安全带的意思,大概是有点生闷气,他眸底浮现无奈,身体前倾帮他系上安全带。
“你想要什么车,我给你买。”
骆颂燃正在想着一会该做什么,突然就看见段亦舟的长臂环上他身前,就像是环抱着他那般,给他系着安全带,近在咫尺的距离让段亦舟这句话说的格外酥麻。
他手有点痒,伸手勾了勾段亦舟鼻梁上的眼镜“我要保时捷911的reverie(白日梦)冰莓粉,是明年的限量款。”
“那我想办法今年就给你拿到。”段亦舟给他调整好安全带,拉下这只对他眼镜做小动作的手,他坐回位置扶上方向盘,眸底浮现笑意,随后驱车离开江天一粟别墅区。
心里想只要把这家伙宠到什么都需要他,非他不可,那就走不了的。
就在这时,有一本什么东西丢到他大腿上。
段亦舟瞥见大腿上的本子时猛地踩下刹车。
骆颂燃被刹车的惯性带得往前扑了扑,坐稳后恼怒的瞪向段亦舟“突然刹车做什么!”
“我们现在能去结婚了?”段亦舟拿起腿上的户口本,眸底荡开涟漪,他压制着心口泛起的惊喜,看着骆颂燃“你怎么就拿到户口本了?”
骆颂燃抱臂靠在椅背上,表情冷酷“偷的,结不结,不结我拿回去了。刚才在饭桌上的事情我还没跟你发脾气,现在别让我发脾气反悔。”
话音刚落,他就听见段亦舟笑了。
笑声低沉而又性感,让人心头怪痒的。
“结,我当然结。”段亦舟强忍着唇角上扬的弧度,把户口本放进西服口袋里“我们现在就去结婚。”
小祖宗送上门来要结婚,别说什么明年的限量款车,就算记是后年的、大后年的他都会想办法今年给弄过来,只要是能用钱能解决的就不是什么问题。
而他喜欢的、想要的人可不是那么容易能带回家的。
男人扶着方向盘的手轻敲着,是连指尖都透出的愉悦。
骆颂燃发现了,他把脑袋靠在车窗上,目光落在车窗倒影处正在开车的男人,那只握着方向盘的手骨节分明,衣袖半挽,露出结实的手臂,腕上简约大气的手表稍微柔和着身体传递出的力度感。
皮质腕表与结实有力的手臂,就像是段亦舟给人的感觉,温柔与强势。
温柔时带着说不出的傻,是明知飞蛾扑火的傻。
强势时又带着说不出的温柔,是几乎盲目的温柔。
他有点想不透,是不是因为他跟段亦舟的年龄差距太大的原因,如果是他被一个人欺骗了感情,他绝对不会是这样的反应。孩子绝对不会是影响着决定的绝对因素,顶多算是次要。
可段亦舟不是,明知道被他骗了感情,还能在愤怒之下保持绝对理智,甚至不愿意放手,选择挽留他,选择追求他。
这算得上傻了吧。
——因为您是为了更用心的爱一个人而做的饭,这样饭菜肯定是最有家的味道,我想学的不是一道普普通通的菜,而是让对方尝了会心心念念的菜。
想到刚才在家里听到段亦舟说的这句话。
他嗤笑出声“你会做饭,母猪会上树。”
“什么?”
正好前边红灯,段亦舟缓缓把车停了下来,听到骆颂燃好像在说什么,他问了句。
骆颂燃坐直,轻咳两声“没事,我就是说一会结完婚送我回宿舍。”
“回宿舍?”段亦舟听到他这么说解释道“我已经帮你跟学校申请好不住宿了。”
“你手脚倒是快。”骆颂燃心想没办法,受人威胁,不住校就不住校,反正他可不是那么好相处的“我得要回去收拾东西,算了,你跟我去吧,帮我拎东西。”
“领完证再去。”
“哦。”
民政局——
“来,两位新人笑一个。”
摄像师将两人的面容定格在红色幕布前。
最后照片印在结婚证上,红章一盖,2354年6月18日,骆颂燃和段亦舟成为合法夫夫。
“原来结婚那么快。”
两人十五分钟后就从民政局走出来,骆颂燃翻看着手中的红本本,看着结婚照上边的自己笑容灿烂,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理,眼不见为净的把本子合上丢给段亦舟。
年龄二十,已婚,已孕。
他也是服了自己。
段亦舟眼疾手快接住骆颂燃丢过来的红本本“这本你不自己拿着?”
“我不想看到它。”骆颂燃走在他身旁,就在这时正好看见不远处的蛋糕店,眼神停留了几秒,闻到浓郁的奶香味时咽了咽口水,但又想到什么默默收回视线。
真想吃。
全然不知自己盯着蛋糕店时身旁的男人记也盯着他看。
——男生公寓a栋1202宿舍
“你要搬出去住?”
此时舍友们对骆颂燃要搬出去住的事情表示诧异,也对门口那个高大的男人投以好奇的目光,这不就是骆颂燃之前一直在追的那个男人吗?
骆颂燃就收了些自己的私人物品,其他东西就放在宿舍里“嗯,不过满课的时候还是在学校里睡,平时的话就不回来了。”
他把东西收完,正准备去拿衣柜上的行李箱,当后背贴上宽大的胸膛时,有一只手比他要快的将行李箱拿了下来。
“我来。”段亦舟把行李箱拿下来,帮着他把桌上的东西全部收到里头,沉默做事。
骆颂燃看着段亦舟顶着大高个弯着腰给他收着东西,也没说什么,由着段亦舟,他坐在自己的书桌前,把抽屉下那一桶装着糖纸的罐子拿出来,他的东西就算收完了。
这才是他最宝贝的东西。
舍友b见他把糖纸罐都收走就真的知道这是要搬出去了,他面露不舍的把椅子挪到骆颂燃身旁,手搭上他的肩膀“燃弟,我肯定会很想念你的。”
“对啊,没你在我们肯定会不习惯的。”睡在骆颂燃对床的舍友c也走到他身后,弯下腰搭上他的肩膀。
“搬出去住应不会不跟我们玩了吧?我们可是开黑好伙伴啊!”舍友a靠在骆颂燃的衣柜门上抱臂望着他。
显然不把蹲在一旁收拾行李段总当一回事。
段亦舟目光幽幽的盯着自己的小祖宗被三个apha团团围住,他压下心头的妒意,‘啪’的一声把行李箱关上。
这个动静惹得骆颂燃看了眼“怎么了?”
段亦舟把行李箱拉链拉上,站起身,他扶了扶眼镜,温柔凝视着骆颂燃“宝宝,我收好了,我们走吧。”
这一声‘宝宝’属实让三位舍友感觉到恶寒。
舍友a狐疑的打量着段亦舟,压低声问了骆颂燃一句“燃弟,你跟他玩这么认真?”
段亦舟见这男生凑骆颂燃那么近,眸色倏然阴沉,就在他准备走过去把人拎出来时,就看见小祖宗抱着糖罐站起身“明天中午我们宿舍再约饭吧。”
骆颂燃走到段亦舟身旁,见这男人脸色阴沉,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轻笑道“气什么,走了。”
有那么一瞬间,这句话与轻扯衣角的动作都起到了有效的治愈作用,完全拿捏了老男人的心理。
但是下一秒段总又觉得——
他像是后宫里的一员,已经开始有争风吃醋的心态。
电梯里,两人肩并肩站着。
“燃燃,他们平时都靠你那么近的吗?”
“我是bea,又不是oega,跟apha玩难免的。”
“虽然你不是oega,但你是a类bea,他们身上的信息素会对你有干扰,现在你又怀着孕,他们如果放出信息素撩你的话你会觉得不舒服。”
“他们不会的。”
“可他们看你的眼记神并不算清白。”
电梯门打开,两人并肩走出宿舍楼。
骆颂燃听到这句话没忍住笑出声,他挑眉看了眼段亦舟,见这男人表情严肃的说着“醋味挺大啊,怎么,这就吃醋了?”
“是你答应我不会跟其他人有任何暧昧。”段亦舟拿出车钥匙打开后尾箱,把行李箱放进里头。
骆颂燃靠在车门上“对啊。”
“所以你不能由着他们这样靠近你,你要学会拒绝。”段亦舟关上车尾箱,给骆颂燃打开副驾驶门。
骆颂燃弯腰坐进副驾驶。
段亦舟看着他弯腰坐进副驾驶,宽大体恤勾勒出的清瘦腰身,手撑在车门顶,垂眸凝视着他,一想到刚才宿舍那几个apha围在骆颂燃身边心情就觉得烦躁。
“宝宝,听到没。”
骆颂燃在副驾驶座上坐好,听到段亦舟说的这句话,漫不经心地侧眸,他看着段亦舟轻笑出声
“老公,你就对你自己这么没自信?”
这一声“老公”就像是气泡水那般,尽管带着调侃和玩味,但却在段亦舟心头冒出刺激的气泡,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这家伙实在是太恶劣,明知道他吃这一套还这样故意招惹他。
但也就像助理江一说的,他的赢面还是大的,因为哥哥可以有很多个,但是老公只能有一个。
段亦舟关上车门走向驾驶座。
现在他可是名副其实骆颂燃的丈夫。
有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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