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总统套房——
“骆少,你这伤怎么没去医院处理,我担心我弄不好。”
卧室大床,骆颂燃趴在床上,手臂交叠枕着脑袋,兴许是后背的撞伤有些疼,身后人揉的时候疼得他抓住枕头一角,眉头微拧,手背浮现淡淡的青筋。
此时他正背对着身后纤细清秀的oega,oega拿着药正在给推着背部上的淤青。
“不用,你摁得挺好的。”骆颂燃淡淡应道。
oega的手沾着跌打药,掌心下感受着透着温热的肌理感,他凝视着身旁上半身不着寸缕的骆颂燃,背部线条漂亮紧致,顺着腰线蔓延至腰窝,覆盖着一层薄而不弱的肌肉。后背有多处瘀伤,在冷白皮上看起来很狰狞,却透出这人的性子。
强势而又倔气。
这是个bea,是个a类bea。
在当今社会,随着各类性导剂愈发成熟,社会中坚人群已不再是像从前完全是apha或者是oega是主力。
a类bea的出现,打破了这样的局面。
他们是bea人群中能力比较强也是很特殊的存在,通常这样的a类bea是遗传于父母的优质基因,是隐性基因。有信息素气味,虽然信息素气味不具有吸引力,但却具有威慑力,且无需注射阻隔剂。在正常情况下,与同等接受过阻隔剂的apha相比,能达到差不多的水平。
也就是说,a类bea没有apha会有易感期的弱点,不需要通过标记行为缓解易感期,不需要注射阻隔剂,是媲美apha的完美存在。
而这样的存在会让不少oega觉得是比apha还要安全的存在,更别说骆颂燃权势显赫的身份。他是骆颂燃在酒吧捡回来的人,那自然而然就是骆颂燃的人。
oega的手别有用心的往骆颂燃的肩颈摁,稍稍贴近,垂下眸柔声询问“骆少,最近你很忙吗?都好一段时间没有找我了。”
“嗯,挺忙的。”骆颂燃合着眼休息,听出oega的言下之意,他甚至头也没有回的应道“缺什么告诉我。”
他说完便感受到肩膀上柔软的手一下又一下的力度,恰到好处的像是及时雨抚慰了他在集团里受到的气。心里不由得想到果然还是oega温柔,如果换做是apha来帮他按摩那肯定会把他惹生气。
没轻没重的。
“我什么都不缺,就是……”oega说着像是有些委屈那般,停下了手。
“这次又看中什么了?”
oega却没有说话。
骆颂燃漫不经心抬眸,他侧过眸,见人眉眼低垂“有什么是我不能给你的吗?应该没有什么是我给不了你的吧?”
oega听着骆颂燃这轻描淡写的的语气,患得患失的心情令他愈发郁闷,他摇了摇头“不是,我不是想要东西。”
骆颂燃感觉后背撞伤的位置也舒服了不少,便坐起身,随性的微屈腿往后靠在床头,而后注视着前边这个清秀的oega。
这是他几个月前在酒吧玩的时候捡回来的oega,当时这个oega差点被人下药,他救人也就是举手之劳。
就是没想到oega竟然就这样粘着他不放了。
他本就是很随性的人,也没觉得身边多了个oega有什么不妥,反倒帮他挡了不少集团高傲的大少爷大小姐。而这个oega也好养,钱而已,他不缺,对方缺那他正好有,一来一回的,oega替他挡人,他给钱。
“那你想要什么?”骆颂燃问。
oega抿着唇,沉默须臾才小心翼翼的看向骆颂燃“你都好久没有陪我了,你今晚能陪陪我吗?”
这话说完,他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呼吸,因为他知道自己这番话应该踩线了,可他又觉得自己兴许跟骆颂燃身旁的那些oega或者是apha不一样,想要搏一搏。
然后他就看见骆颂燃笑了。
这张脸实在是漂亮又嚣张得不像话,只见他唇角微扬,唇角的伤并没有给他添上狼狈,反倒是令人无法转移视线的张扬肆意,尽管这声笑听起来不是那么的悦耳。
“林季,我找个apha陪你好不好?”
被唤作林季的oega顿时脸上血色尽失,他眼露错愕,像是对骆颂燃这番话感到诧异,顿时鼻梁发酸“……为什么,你不喜欢我了吗?”
骆颂燃却笑道“我们之间能谈喜欢吗?”
“那你为什么把我救出来……不是因为喜欢我吗?我待在你身边的时间难道不比其他人要长吗?而且你对我那么好,什么都依着我,什么都买给我,这都不是喜欢吗?”林季哭了,他忽然一瞬间感觉自己被温柔包围的幻想破灭,跌入了万劫不复的假象中,粉碎一地。
“你需要钱,我需要你替我挡掉那些oega,各取所需,这当然不是喜欢,这叫合作。”骆颂燃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眼十分钟前的信息。
——在哪,出来喝一杯吗?我想你了。
是个apha发给他的。
随手回了句便翻身下床。
他径直走向酒店里的衣帽间,找了件吊牌都没拆的黑色恤套头穿上,可能觉得单调,又随意拿了件白色休闲衬衣套在黑色体恤外,再拿了副黑框眼镜戴上。
斯文干净的打扮,黑框眼镜压下了他的漂亮张扬,却挡不住这幅漫不经心皮囊之下的乖张坏意。
“你去哪?”林季见他要走连忙跟上,却因为走的太快差点撞上骆颂燃的后背。
骆颂燃站在玄关处,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顿住脚,他转过身,就看见林季身体不稳,他笑了笑,任由他撞入怀。
林季猝不及防的撞入骆颂燃的怀抱里,因为他只有一米七,个子比较小,看骆颂燃还是需要抬头,在撞入怀后他耳根蹭的红了,也以为是骆颂燃不走了
“骆少,我以后都不要钱了,你陪陪我好不好?”
骆颂燃没有回答,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打火机递给林季,随后朝着他低下头“帮我烧掉衣服的吊牌绳。”
林季看着骆颂燃对他低下头的模样,愣愣接过打火机,又因为近在咫尺的距离他闻到了骆颂燃身上那道柑橘玫瑰信息素的气味。
明明a类bea的信息素没有任何的作用,可是骆颂燃的存在却让他有了心理作用,柑橘的清香与玫瑰的冷香矛盾又冲击的混合在信息素中,仿佛是纯真烂漫的温柔陷阱,令人忍不住靠近、探寻,坠入后才发觉这样的诱惑是一场无法回头的风投。
‘哒’的一声,林季打开了昂贵的打火机,烧掉骆颂燃身上那件新衣服的吊牌。
当吊牌跌落在地面时发出声响,那一瞬,林季仿佛感觉到自己也跟这个吊牌一样。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骆颂燃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拿过林季手中的打火机,在手中绕了一圈,才放回口袋,而后伸出手扶上林季的后颈,低下头,温柔含笑看着他
“林季,你要了钱我才安心的,谢谢你这段时间陪着我。”
说完转身推开门。
他转身那一瞬唇边的笑尽数收敛。
要钱他有是,要其他的?那抱歉。
酒店大堂前,一辆曙光白保时捷正停在门口,而靠在车门前的apha高大英俊。
只见他穿着件黑色的工装半袖衬衫,手臂微抬指间夹着烟,抿了口便缓缓吐出烟圈,又从鼻腔吸入,最后从唇间再吐出。
露出的结实小臂上各纹着一道火焰的纹身,加上干净利索的寸头,身上弥漫出的凶狠煞气,仿佛是道上混的,叫人感觉到扑面而来的压迫感。
就在这时,apha看见酒店旋转玻璃大门后那道身影,阴戾的眼神尽数收起,染上光亮,他眼疾手快的用指尖掐灭烟,站起身,满心欢喜的喊了句。
“骆少。”
骆颂燃走到apha跟前,却在靠近时闻到他厌恶的烟味,抬眸看向apha,眉头紧拧“陆灼盛,谁让你抽烟的?”
被叫做陆灼盛的apha听到骆颂燃恼怒的声音,心里暗喜,果然是担心他抽烟有害身体才那么凶的吧。
他见骆颂燃皱着眉头,用手抚平“别皱眉,我错了。”
骆颂燃拂去apha的手,把口袋里的打火机拿出来丢给他,而后往副驾驶上走去“你知道的,我不喜欢烟味。”
apha眼疾手快接过他的打火机,自然知道这个大少爷的脾气,他快步跟上,先骆颂燃一步把副驾驶门给打开,而后将手撑在车门上“我改。”
骆颂燃弯腰坐进副驾驶,坐好后抬眸看了眼车门外的apha“不关我的事。”
apha别开脸笑出声,他点了点头“知道了,我的大少爷。这次还是去老地方吗?”
骆颂燃不温不热“嗯”了声。
就在副驾驶车门准备关上时,一道哭腔从不远处传来。
“骆少,你丢下我就是为了跟这个apha出去吗!”
骆颂燃侧过头,映入眼睑的便是留了间总统套房给他的林季,只见这个oega双眸通红,一脸委屈和恼怒跑到车前,一副‘他是个负心汉,大庭广众之下被捉奸’的模样。
“你是谁?”陆灼盛抬臂挡在车前,皱着眉看着林季。
林季也想知道自己究竟在骆颂燃心里头究竟算是什么,就算是玩物好歹也给个声吧,可偏偏没有,却又为什么给予他应有尽有的一切,真的只是把他当成挡箭牌吗?
他不信。
“我是骆少的oega。”
陆灼盛脸色顷刻间沉了下来,他抓住车门的手猝然收紧,恶狠狠的盯着这个oega“我是骆少的apha。”
林季听到这话差点没哭出声“怎么可能,骆少怎么会喜欢硬邦邦的apha啊!”
陆灼盛冷笑出声“我倒觉得骆少不可能会喜欢娇生惯养的oega。”
于是两人把目光投向副驾驶上的骆颂燃。
此时此刻的情况不论是谁路过都会觉得,哟嚯,修罗场啊。
骆颂燃却只是漫不经心的扶了扶镜框,看向他们笑得温柔“或许,你们误会了?”
这话毫无疑虑让林季和陆灼盛心里头咯噔一跳。
陆灼盛紧抓着车门,他弯下腰看着骆颂燃,眼里尽是紧张“骆少,你该不会喜欢这个oega吧?可如果你喜欢oega的话为什么还要喜欢我?”
骆颂燃听到这样的质问心里头波澜不兴,漂亮澄澈的双眸透着深情款款,他对陆灼盛笑道“宝贝,你是我见一个爱一个里,最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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